阅筱半躺在贵妃塌上凭窗看着外面的风景,院落里似有初秋之意,那梧桐半数的叶子渐渐变黄。
“夏日已亡。”阅筱慵懒的趴在窗台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迟未寒坐在书桌前看案宗,偶尔也会抬头看看阅筱,她正像一只小猫似的蜷在窗前一动不动。
已有两日未和他说话。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案卷,心里盘算着青墨是不是也该来了。
果然青墨一路欢快的跑了进来,顺腿拨乱了碧玉刚刚扫好的叶堆,被碧玉追着用扫帚打了一下屁股。
“大人,您怎么还没有出来,我在门口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再不走老师父就要到城门口了。”
迟未寒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瞟了一眼阅筱,她懒懒洋洋完全没有兴趣搭理他们两个。
“知道了,等我把红衣案卷整理好一起带过去,正好和师父讨论一下。”他故意提高声音道。
果不其然,阅筱听见红衣案卷几个字像猫见了老鼠来了精神朝这边张望。
迟未寒把卷宗整理好故意问青墨:“你觉得这个案子和师父那个案子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可能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青墨顺嘴答道。
“怎么不可能?”阅筱一蹦而起:“很多案子在排除模仿作案的前提下都是可以合并的。如果作案手法一样,作案动机一样,作案对象一样那么合并的可能性很大。”
她的眼睛放着光,感觉人都活过来了一样。
迟未寒心里暗笑了一下对青墨道:“走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师父的卷宗。”
阅筱一把拖住迟未寒:“我也想去。”
迟未寒故作一脸淡然的回过头:“不过就是普通案子,没有尸体可验。”
“那我也想去,我也想看看这个卷宗,能不能带我去?”阅筱抬着头揪着他的衣服,眼睛里闪亮闪亮的。
迟未寒故作犹豫了一下:“你不是这两天不舒服吗?”
“哎呀,女人嘛不能关家里太久会与社会脱节的,我这个人是要搞事业的,不能荒废了,出去走走我身体也好得快些。”阅筱眨巴着眼睛。
“夫人说话真有趣,我都听不懂。”青墨捂着嘴笑。
“向来如此。”迟未寒看着阅筱:“出去可以,但是……”
“我知道,绝对不乱说话不与人争执不出风头。”阅筱保证。
迟未寒背着手:“嗯,走吧。”
阅筱活蹦乱跳的出了门。
迟未寒看着她欢脱的背影轻笑了一下。
康誉坐着马车风尘仆仆的来到羿都城门口,老远就看见迟未寒骑着高头大马在门口迎接他,他呵呵一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师父,一路可还顺利。”迟未寒难得笑得如此温柔。
“还行,就是惦记桃花洞的好酒,一路上紧赶慢赶,后面的是新娘子?”康誉指了指迟未寒身后的马车。
“是,那还是去老地方?”迟未寒问。
“你安排,我只管吃喝。”康誉仰头爽朗一笑。
马车来到羿都偏远的一处农家,这里四处竹林,房屋就在竹林之中,颇为隐秘,如果不是袅袅的炊烟还看不出这里有一处农舍。
一个农妇看见马车过来,把栅栏打开,马车走了进来。
“李嫂,还是和平时一样。”迟未寒拴好马车。
“得咧。”李嫂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阅筱走下马车,伸了个懒腰:“屁股都坐疼了。”
忽然她突然叫到:“爷爷!!”
大家都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愣了神,阅筱定定的看着康誉一脸惊愕:“爷爷!!”
康誉看见阅筱瞪着眼睛看着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指着鼻子道:“我?”
阅筱突然咧嘴大哭起来,冲上来抱着康誉:“你这个糟老头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你穿越了也要给我报个梦啊,阅冰我告诉你,这事我和你没完。”
康誉一脸茫然,整个人被阅筱抱着,不仅抱着还失声痛哭胡言乱语:“姑娘,姑娘,你压住我的胡子了。”
迟未寒和青墨也一脸诧异,不知道阅筱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大戏,这段时间来,她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实在防不胜防。
康誉急得赶紧挥着手:“姑娘,你可是认错人了?”
阅筱一把鼻涕一把泪松开康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啊,你个糟老头子,你说你穿越这么大的事招呼都不打。”
“穿什么?那个姑娘,我不是你爷爷,我还未成婚呢。”康誉扭捏道。
“你怎么回事?真不认识我了?我!你仔细看看。”阅筱对着康誉大眼瞪小眼。
康誉仔细瞧了瞧:“姑娘……我真没有见过你……你是……”
阅筱看着康誉似乎不是在撒谎很是失望:“你是不是在海里撞坏脑子失忆了?你是不是左胳膊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康誉一愣:“你怎么知道?不过不是左胳膊是右胳膊。”
阅筱也很奇怪,这个人与爷爷真的一模一样,声音相貌神色都不差分毫,可是他似乎真的不记得她了。
看见阅筱好像很是难过,康誉有些于心不忍:“姑娘,那个……似乎是有些面熟,一时记不起来了,咱们先吃饭再说,说不定吃完就想起来了。”
迟未寒走过来,看着阅筱:“你这出戏唱得大家都稀里糊涂。”
阅筱很是失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爷爷啊。”
看见她眼泪汪汪甚是可怜又不像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