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嫣然低声道谢,将药粉撒了一点在伤口上。
这一路不知道还有几次这样的刺杀,她可得省着点用。
司徒湛看不到白嫣然的神色,只是没听到她呼痛有些诧异。
“咳咳。”司徒湛胸口一阵闷疼,忍不住轻咳两声。
“主子这是怎么了?”
听着阿刃的声音,白嫣然顺势看去,顿时被吓到。
好家伙,他这脸的底色都快比这夜色还深了。
“你是不是憨批,中毒了都不知道说一声?”白嫣然满眼嫌弃,骂骂咧咧的朝着司徒湛走去。
要不是她心善,再等个一个时辰,估计得替他唱一曲凉凉了。
司徒湛皱眉,不解问道:“憨批为何?”
“憨批就是……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等着,我出去给你买点药来。”
白嫣然起身就走,也不想就这件事情多耽搁。
他身份尊贵,知道她骂他傻瓜还了得?
“慢着!”
“阿刃,你陪她一道去。”
“不必,给我银子就成,身上没钱。”
白嫣然果断拒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包,笑容尴尬。
不等司徒湛再开口,白嫣然也叮嘱阿刃道:“你注意些,免得他们追过来。我去去就回!”
司徒湛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皱眉,有些不喜白嫣然的独断独行。
“主子,那人会不会是大皇子的人。”
阿刃扶着司徒湛坐下,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不是,应当是沈命。他手下还没这种能人。”司徒湛冷冷开口。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主子,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先暂时躲避?”
“不可。多停半刻便多一分风险,你手下已然没了能用之人。”
司徒湛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只恨自己这双眼看不见。
若不然,也断然不会叫那些兄弟为护他而亡。
阿刃看他神色,忙劝慰开口:“主子莫担心,沈命被白小姐所伤,短时间内应是追不上来。”
“等白小姐为您解了身上的毒性,咱们再走不迟。”
司徒湛应了一声,运功压下翻腾的气息。
沈命,这次的毒害,定然要你付出代价!
白嫣然借着夜色沿途一路躲藏,确定没有追兵之后,这才敲开了一家药铺的门。
已经是夜半,店家本不想开门,可听白嫣然是个女子,最终行了方便。
“多谢店家!”白嫣然道了谢,拿着解毒所要用的药粉和一套简易银针回去。
回去路上,白嫣然担心自己大意,特意绕了远路回去。
她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司徒湛还是发了低烧。
“阿刃,去准备些热水来。”白嫣然低声吩咐,着手去解昏迷之人的衣扣。
她的手刚动作,便被司徒湛一把抓住,蓝色的眸子里没有聚焦,却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寒意。
“不想死就老实点,我得给你解毒!”
白嫣然一巴掌拍落他的手,动作快速。
司徒湛身子僵硬,脸色不受控制的涨红起来。
好在晚上烛光昏暗,白嫣然并未察觉,只是在替他脱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这么烫?难道是高烧了?”
闻言,他身子更是僵硬。
“放松一些,我好找穴位!”白嫣然手指在司徒湛的肩膀掠过,感觉到他肌肉的绷直忍不住吐槽一句。
这要不是烛光下面前看的见,她定然会以为这是一堵墙。
感觉到手指下的肌肉微微放松,白嫣然找准了穴位施针。
“白小姐,水来了!”
“找个干净布条,打湿替他擦拭额上的汗,别让汗渍入了眼睛。”
白嫣然施针的动作不停,仔细观察着司徒湛的表情变化。
阿刃快速应声,小心翼翼的替司徒湛擦拭着额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足足半个时辰,司徒湛额头上汗由最初的乌色变得透明,整个人的气色也渐渐好转起来。
比起平日的苍白,排毒过后的他,气色似乎更要好上一些。
“呼,总算好了。阿刃,扶你家主子去歇息吧。记得,今日和明日都不能见风。”
收拾着银针的白嫣然想着司徒湛的脉象,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算是他命不该绝,两种毒性相冲,竟还生出了破解之道。
只可惜这银针不行,想替他祛除体内的毒性,还得一些时日。
“有劳白小姐了。”阿刃感激一笑,看着白嫣然的眼神都不一样起来。
他本以为她会借机离开,没想到真的和主子说的一样,她回来了。
看来主子的眼睛,是真有救了。
“客气什么?不过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们活着,我至少还衣食无忧。”白嫣然摊了摊手,一脸实诚。
阿刃被她这话气到,刚想说她为何这么现实,却只听自家主子开口道:“确实。”
听着这两个字,阿刃顿时后背发凉。
白嫣然皱了皱眉,只觉得是司徒湛识趣,并未深想。
等白嫣然去了隔壁间歇下,司徒湛这才挣扎着要起身。
阿刃忙上前扶住,低声道:“主子,白小姐也只是心直口快,并非有意……”
“扶本王出去走走。”
“是,主子。”
主仆二人借着月色在院中坐下,各怀心思。
“阿刃,本王今日似乎看见了一点东西。”
司徒湛湛蓝的眸间毫无波澜,语气却控制不住的有些激动。
“主子……”阿刃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