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饱喝足,司徒湛这才问道:“你是觉得自己百毒不侵?”
“什么叫觉得,本就是如此。”白嫣然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嫌弃开口。
她都被白嫣兰试毒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如此,她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行不行?
司徒湛听着这话郑重的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随即,他对上白嫣然疑惑的双眸,浅笑道:“当年医治本王的大夫曾说过,本王从小便带着毒素,长大之后唯有找一个百毒不侵的女子方能长长久久。”
司徒湛听的一脸问号,严重怀疑司徒湛今天是不是脑袋除了什么问题。
“你百毒不侵,本王身体藏毒,你我是绝配。”司徒湛与她目光对视,缓缓开口。
白嫣然顿时想要骂人。她忍着冲动,反问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你将来的孩子吗?”
司徒湛原本带着笑意的眸色微微变化,略显失落道:“本王这身体,还是莫要祸及子嗣的好。”
白嫣然听的牙酸,忙制止道:“打住!我都解了你的毒了,你还在这里和我煽情什么?所以,你是质疑我的医术是吗?”
旁的什么白嫣然都能忍,唯独怀疑她这一点,绝对不行。
司徒湛果断摇头,浅笑道:“有你在身边,本王自然放心。”
“你这话才像点样子,你瞅你刚刚那什么话?”白嫣然极度嫌弃开口,有些怀疑是不是她之前扎针太多把他给扎傻了。
按理来说她的穴位从来没出过错,那毒素既然都已经汇集到了眼睛,就应该不会再祸及到他的头部。可他最近的反应,确实不太聪明。
等等,他说话就说话,笑容这么暧昧是怎么回事?
白嫣然警惕的看着司徒湛,皱眉道:“你别老是想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我未必会嫁给你。”
司徒湛点了点头,一脸了然道:“本王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必对我这么好。在我身边浪费心思,完全没有必要。”白嫣然避开他的眼,声音略微低沉。
这话她之前便已经说过,可看司徒湛的样子,丝毫没有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难道非得要她对他动手,他才能死心?
司徒湛没等白嫣然考虑好要不要动手,便笑着解释道:“你怎么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无论将来是不是熠王妃,本王对你好难道还有错?”
白嫣然顿时觉得司徒湛这话很有道理。可她仔细想想,却怎么都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思绪间司徒湛已经率先起身,黑如繁星的双眸对上她清冷的眼,笑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白嫣然点了点头,起身送他出门。
两人行至门口,同时发觉了不远处隐藏之人的气息。
司徒湛不声不响的从衣袖里摸出一枚棋子,却被白嫣然笑着推了回去。她对上他不解的双眼,低笑道:“不用理会,是李氏的人。”
司徒湛点了点头,和白嫣然告别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阿刃跟在他身后半步,将刚刚外面的变故尽数说给司徒湛听。
“无妨,随便她们去,嫣然自会处理。只是既然不肯她们老实,就证明如今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
阿刃听着司徒湛的话,恭敬应声,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一个晚上过去,李氏预料中应该病痛缠身的白嫣然不仅没事,还起了个大早。
为了感谢白德海替她出了这口气,她特意让十三炖了补汤,陪着她一道前往白德海的房间。
只是去的目的,自然不是真的关怀,而是要看看经过这一番变故的他明不明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他和白府有好处。
李氏穿着一身素衣面色难看的陪在白德海的身侧,眼底青黑一片,凌乱的发髻也彰显着她一个晚上不曾入睡。
不说别的,李氏对于她这个丈夫的关心还是真的。毕竟这么多年,他是她们母女三人在将军府的唯一依仗。
若是他垮了,即便白嫣然不对她们动手,旁系的那些叔伯也绝对不会允许她,一个未曾有子的续弦继续留在将军府。
“老爷,您说说您怎么这么命苦?姐姐去的早就算了,嫣然还因为姐姐的事情如此不理解你。”李氏一边给白德海喂汤,一边擦着眼泪。
提到白嫣然,她便是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说。而她如今装的越是柔弱,之后白嫣然暴毙才能不让老爷怀疑到她的身上。
白德海黑着脸喝汤,气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李氏擦了把泪,柔声道:“老爷您多喝一点儿,还是身子要紧。”
听着这话,白德海才从鼻间挤出来一个嗯,还是不想多说一句。
李氏最是个人精,见此情形顿时明白他也在生她的气,当即愧疚道:“老爷,此事闹成征额样子也是妾身的错。若是当初我能对嫣然再好一些,或许她还能记得我是她的母亲。”
表面道歉,实则给白嫣然扣上一顶不认她的帽子,手段着实高明。
白德海登时气的吹胡子,还没骂出白嫣然不孝的话,就听门外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
“白夫人说笑了,我母亲都已经去世十三年了,哪儿还来的母亲?”
若是之前李氏的脸色是难看,现在便是面如死灰。
她也从未想过要当白嫣然的母亲,但现在她这话,分明是不承认她白家夫人的身份。
李氏看了看白嫣然,顿时哭出了声。本就红了眼眶的她此刻看起来,更是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