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主仆两人没一个好东西!”白嫣然边走边骂,恨不得把脚下的青石板踢飞一块儿。
这都什么跟什么?果然,她就不应该觉得司徒湛那狗东西还有救!
白嫣然刚走没两步,只听身后的院子里传来阿刃的惊呼:“主子,您怎么了!”
白嫣然本想着任由他死活,可一想到这一个月废了这么多心思,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
若是他就这么死了,传出去,岂不是有人要骂她庸医误人。
书房里,司徒湛脸色难看的趴在桌上,已经昏厥了过去。
白嫣然冷冷一笑,咬了咬牙道:“该!让你刚刚骂老娘!”
阿刃在旁边急的脸色涨红,听着白嫣然的话忙开口道:“白小姐,王爷都已经这样了,您就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你若是能救就自己来!”白嫣然轻呵一声,上前替司徒湛诊脉。
阿刃憋得脸色涨红,可却因为自己治不了,硬是不敢再说反驳白嫣然的话。
他一个大男人,委屈成这样,也让白嫣然不好再多欺负。可他要是再多开口一句,她保证甩手就走。
白嫣然仔细探查着司徒湛的脉象,脸上的神色由沉重变得欣喜。
在阿刃着急的目光下,白嫣然缓缓开口道:“毒解了。”
阿刃一愣,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白小姐,此事可开不得玩笑!”缓过神来,阿刃却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他怕,怕这一切都只是白高兴一场。
被人质疑白嫣然自然不开心,可知道阿刃是一片忠心,她也难得耐心解释道:“他之所以昏过太复杂,我说了你也未必会懂。”
得到肯定,阿刃满脸欣喜,转身就要朝外跑。
白嫣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怒喝道:“你干啥去!你不把你家主子扶回房间,难道是在等我把他抱回去吗?”
瞅着司徒湛虽然有些清瘦却不算小的身量,白嫣然嘴角上扬,真想跳起来给阿刃一巴掌。
这么大个人了,还什么时候都得她点明了说!
阿刃听到这话也恍然想到什么,连忙上前帮着白嫣然将昏迷中的司徒湛扶了回去。
一路上,白嫣然都只想骂人。
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偏偏将书房放的这么远,是打算昏过去之后死在回房的路上?
要不是阿刃说司徒湛不喜别人触碰,若是让下人帮忙他指定会发怒,白嫣然一定早就让人把他给抬回去了。
将人扔在床上,白嫣然喘着粗气吩咐阿刃道:“去吧,如今可以去告知皇后娘娘了。记得一定要隐秘,你家王爷应该不想现在就闹得满城皆知。”
白嫣然不知道她这么吩咐能瞒得住多久,可哪怕是一刻钟,对于司徒湛而言,也应该是好的。
阿刃应声离开,徒留白嫣然一人在房里。
四下无人,白嫣然也自然不用担心从空间里拿东西被人看到。她咬了咬牙,忍痛拿出了两瓶口服液,然后开始偷龙转凤。
白嫣然准备了碗给他喂着口服液,眼瞅着司徒湛一点儿都不配合,她也忍不住骂出声:
“司徒湛,你能不能配合一点?这东西很贵的好不好!”
也不知道司徒湛是不是听见了白嫣然的话,松了牙关。
他可能是觉得口服液的味道熟悉,也被再反抗尽数咽了下去。
白嫣然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叹自己的不容易。
这要是苏菀怡过来看见他脸色那么难看,指不定还以为她如何苛待他。
王府距离宫门虽不远,可它大啊!阿刃带着苏菀怡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听着外间动静,白嫣然从椅子上起身,打算装的懂规矩一些免得被再被挑毛病。
可苏菀怡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小跑到司徒湛的床边,担心的直掉眼泪。
白嫣然听她没有质问,也没责骂,只是一味的哭,也有些于心不忍。
她想了想,上前两步解释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王爷身体的毒已经解了,他现在只是因为体虚所以才昏了过去。等睡上两天,醒来之后好好调理,便能恢复如前。”
苏菀怡擦了擦泪,一把抓住白嫣然的手,难以置信的反问道:“真的能恢复如前?那湛儿的眼睛呢?可是痊愈了?”
白嫣然点了点头:“毒解了自然就痊愈了。只是他已经中毒太多年,瞳孔怕是会留下颜色,之后我用药物为他调理一下,应该就与常人一般了。”
“孩子,辛苦你了。这么多年,湛儿总算是熬到头了。”苏菀怡轻拍她的手,双眼间满是感激。
看她眼眶通红,白嫣然也有些不是滋味。可话到嘴边,也只变成一句皇后娘娘言重了。
她不知亲情是这种滋味,所以也无法与苏菀怡感同身受。只是她答应司徒湛的,已经做到。
苏菀怡看她似有心思,不由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宫帮忙?你医治了我儿,便是北禹举国的恩人,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说。只要本宫和皇上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有半句推辞!”
苏菀怡的态度白嫣然并不诧异,只是在听到她提及皇上时的自然,也大概能猜到皇上对司徒湛的态度。
可苏菀怡这话,那皇上必然是在意他的,既是在意那为何又要给他们赐婚?
一国之君,有一个瞎子儿子确实是说不过去。
但他这操作,却也让人有些看不懂。
看她不答,苏菀怡也猜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你别担心,即便是南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