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霖儿是个孝子。”贤妃感慨一句,不由苦笑:“霖儿自小便比其他孩子董事,是本宫不曾照顾好他。”
白嫣然没料到她会伤感,一时间僵在那里,做不出回应。
贤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朝着白嫣然歉意一笑道:“本宫失态了。”
看她又要摆出之前疏离的态度,白嫣然忙解释道:“贤妃娘娘言重了,我本来就只是应襄王殿下的要求,来陪着娘娘说说话,为您解闷而已。”
听她尽可能放轻松的语气,贤妃带着些许狐疑反问道:“是吗?霖儿只是让你来陪着本宫说说话。”
“是,襄王殿下说皇上这两日有事情让他去忙,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娘娘身边,所以放心不下。”白嫣然浅笑,解释的很是完美。
贤妃无奈一笑,浅浅开口道:“这孩子,本宫都说了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不必他费心,可他就是不听。”
贤妃的话虽是带着些许埋怨,可白嫣然看的出来,她同时是高兴的。
白嫣然见她神色放松,不由试探道:“娘娘,襄王殿下如今已经离宫别居,早已不是孩子。您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和他商量一下?”
从司徒霖之前的反应,白嫣然不难看出他并不知道贤妃郁结于心的根本。说到底,还是她不愿意告诉他。
若是能说出来,说不定身为儿子的司徒霖能理解呢?
贤妃本来还带着浅笑的脸登时变了色,看向白嫣然的眼中满满都是警惕。
她不等白嫣然再开口,冷声喝止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再掺和进来。霖儿那边,你也不要多嘴!”
白嫣然没想到贤妃会翻脸如此之快,而且态度这么强硬恶劣。
真不知道司徒霖请她来之前,有没有想过她的母妃会抗拒她的治疗。她半点不配合,她就是医术再好也是白搭。
“贤妃娘娘您不必如此激动,我只是一个大夫,没有能力伤害到你或者襄王殿下分毫。”白嫣然无奈一笑,明白贤妃抵触的原因。
她不愿意说,这是白嫣然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事情关系重大,她不会轻易告诉她属于正常。
所以,此刻她便需要催眠。
白嫣然话音落,扬手在贤妃面前微微一晃,下一瞬一个红色的串珠便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她空间里虽有各种各样的药物,甚至还在一次梦中发现了空间的一汪泉水。
她尚且不知泉水的用处,也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催眠器具。
所以,她只能先用这个出门所带的饰品将就一下。至于结果,就得看贤妃娘娘的反应了。
贤妃满脸怒意的看着白嫣然,刚想抬手推开他,目光却也被白嫣然手中的珠串快速吸引。
“你想干什么?”贤妃眸间已经带着警惕,可话说完,她便再没开口。
“来,放轻松,想象一下你如今身处一处田野之中……”
看着贤妃慢慢闭上眼睛,白嫣然放柔了声音,尽可能的引领她去回忆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一面。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荷花开了……”
贤妃浅浅勾唇,虽是闭着眼,却也能让人看出她此刻究竟有多高兴。
单单这一个笑容,白嫣然就能看出来,她对那个不愿意提起的人到底有多在意。仅仅是回忆到了一丁点,便如此开心。
“你那么在意他,又怎么忍心将关于他的事情尘封谷底?”白嫣然低声问道,仔细盯着贤妃的每一个面部表情。
贤妃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柳眉紧皱,一脸的痛苦。
她显然不愿意回想起那个人,哪怕白嫣然刚刚的话让她心动,可潜意识里她还是害怕。
一旦那个人的身份暴露,她便会成为天下人所不容。到那个时候不单单她要死,就连他的霖儿也必然会被她牵连。
看她神色间的挣扎越来越明显,白嫣然也不好再逼问,放低了声音安慰道:“你别紧张,不想说就不说。”
贤妃几不可察的应了一声,眼角似乎有晶莹一闪而过。
“他很喜欢荷花,对吗?”白嫣然稍微等了一会儿,这才询问开口,看着紧闭双眼的贤妃心中暗暗猜测。
按照贤妃之前的反应,她此刻应该会选择回答她的问题。
如白嫣然所料一样,贤妃苦笑着开了口:“不,他不喜欢,反而很讨厌。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便更讨厌了。”
“为什么?他喜欢你,爱屋及乌自然会喜欢。”顺着她开口,白嫣然不放过贤妃口中的任何一丝细节。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样,贤妃面上多了激动,紧皱着眉头道:“不,他不喜欢本宫,他恨本宫……”
泪水控制不住下落,贤妃眼前闪过那些个片段,更让她觉得痛不欲生。
“他恨本宫,这不伦之恋,于他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本宫也不想的,本宫也不想的……”
贤妃越说越有些颠三倒四,不伦之恋四个字,更让白嫣然位置诧异。
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平日冷静如此的贤妃,成了这种疯癫的模样?
白嫣然不敢深想,却见贤妃面上神色扭曲,似是下一刻就要睁开眼一般。
眼看情形不对,白嫣然连忙抽出银针,连忙封了她的几处雪道使得她昏了过去。
白嫣然上前接住昏迷的贤妃,轻叹一口气,扶着她去亭中坐下。想着她醒来之后要问,白嫣然也只能给她用了一点致幻的药剂。
虽说她醒来一定会觉得奇怪,可也总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