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原来我还有亲娘的?”
徐玉被她怼的脸色一白,她捂了捂心口,做了个深呼吸,“你不必如此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是我给了你生命,我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温枯抬了头,唇角都是讥冷,“所以呢?”
徐玉眉头紧蹙,“所以你必须去跟你爹认错,跟赵纤梅和温仙瑶认错!”
话落,只见徐玉拿出一个包袱来,里面是数根带刺的荆条,她随意的扔在了窗边,“认错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主动道歉,他们顶多抽你几下,你再把那翡翠还给温仙瑶,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温枯见此,声音愈发的冷,“你这是跪久了,都站不起来了吗?”
徐玉,“你!”
白日里她虽已是见识过温枯的傲慢无礼,但想着自己毕竟是她的亲娘,温枯定不会轻易冒犯她。
可没想到,她这一刀刀的戳的如此狠。
“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个错你必须去认,九幽台你也绝不许去!”
徐玉却是铁了心,一夜未睡,她的双眼都布满了血丝,此刻连表情都显得很是狰狞。
温枯微微眯眼,眼底一丝针芒,很刺人。
徐玉见了,愈发的激动,她又往前跨了一步,一双手穿过窗户,扯住她的衣领,“你根本就不了解赵纤梅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放过你的!”
“温仙瑶更是温启的掌上明珠,她是天上的明月,你是地上的尘埃,你跟她没得比!”
“我让你去道歉,是保你的命!”
温枯只是静静的听着,也未推开她的手,只是看徐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东方的天际渐渐露白,一抹朝霞出,温暖的橘光洒在了温枯的脸上,那一刻她却是笑了。
那笑容,明明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却偏又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是要保我的命,还是保你自己的命?”
徐玉愣了一下,光顾着看那张朝霞下的容颜了,明明那么温暖的颜色,却依旧融化不了温枯浑身的寒霜。
她在笑,可那笑容似乎比哭还让人觉得难过。
“你只是怕我给你添麻烦,让你在这温府更加难过罢了。”
徐玉似乎被说中了心思,她有些恼怒,扯的温枯的衣领更紧。
“你懂什么?!”她低吼道,“自从生下你之后,我在温府的日子如履薄冰,你姐姐跟人私奔受尽唾弃,你哥哥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你又回来惹是生非,你定要折磨我报复我吗?”
徐玉用了力,把温枯的衣领都扯烂了。
她的脖子被勒出了一条红痕,温枯却是没反抗她。
她似乎极难得这么耐心,听徐玉说了这么多废话。
等到徐玉发泄完了,她才轻悠悠的掰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再缓缓道了一句,“报复你?你不配的。”
徐玉,“!”
此刻,温枯却已是站了起来,她的眼神越过徐玉,看向东方天际愈发灿烂的朝霞,“你走吧,没事别在我面前晃。”
嗯,难得没用‘滚’字。
徐玉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温枯的鼻子,“这个错你不去认,可别后悔!”
这次温枯都懒得理她,顺手关了窗,窗户上的灰抖了下来,扑了徐玉满脸都是。
她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却又拿温枯无可奈何。
温枯既是存心要去送死,她也拦不住了,或许死了倒也干净……从今往后也不用胆战心惊的了。
……
这日天阴沉沉的,天刚蒙蒙亮,九幽园林外却已是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
温家的大灾星今日要在此测灵力了,可不来赶早看热闹吗?
自温仙瑶那日差点被打死后,全京城都知道温枯是个什么货色了,不仅是个大灾星,还上不敬父母,下不爱姊妹,品行极其败坏,心思极其恶毒。
还尤其的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这不,今日大多数的人都是来看她笑话的。
谁都不会相信,温枯真会有那个本事将温仙瑶震成重伤,大家纷纷猜测,她身上估计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宝贝!
毕竟她继承了十七任未婚夫的不少遗产,指不定就走狗屎运得到了什么宝物呢?
不然,就她这样的大灾星,哪里有这般嚣张的资本?
人群中,也不免有许多双贪婪的眼睛。
若真有那样的宝贝……谁又不想占为己有呢?
温府的队伍到时,已快到午时,风刮的更大了些,乌云黑沉沉的,像是要从天际压下来。
九幽台就修筑在皇宫旁的九幽园林之中。
除了皇族,便也只有京城四大家族之主才能开启。
便是在园林外,都已能看见九幽石散发出的银白色光晕,传说这块石头是神殿赐下的,专门用来测试世间修真者的天赋灵力。
这千百年来,九幽石的测试从没失误过。
温启和赵纤梅同坐一顶轿子,温仙瑶则是骑了马,一身鹅黄色的金丝绣花裙,极为的尊贵。
在京城,温仙瑶是出了名的美人,她完美的继承了赵纤梅的美貌,且有她独有的娇憨,虽是刁蛮了些,家世背景在那儿摆着,倒也惹了不少贵族公子喜欢。
以前因着温仙瑶常与太子出双入对,公子们不敢觊觎,如今太子将要另娶她人,京城的公子哥儿们自是上赶着去献媚。
这其中,尤以南国公府的世子最为殷勤。
他今日也来了九幽台。
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