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温枯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就差瑟瑟发抖的样子时,眼角微微一挑。
听见她的声音,云娘和温阑婼都不敢认。
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瘴气微散,她们却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温枯。
“小姐?”云娘揉了揉自己的眼,不敢置信。
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小妹?”温阑婼也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头雾水。
温枯没有跟两人解释,她只是一人塞了一颗药丸,防瘴气的。
她在蓝玄翎的羽毛上还动了手脚,类似一个小传送阵,可以迅速的将她传送到云娘身边,只是这过程还是需要耗费一点时间。
来的晚了一步。
原本温枯是打算在温阑婼身上也放一根的,但她丹田破碎,身子骨弱,自是无法承受蓝玄翎羽的力量。
倒是没想到,竟是让她摄了险。
随后温枯的目光才幽幽的往山外瞧去,但凡她早来一步,也不会进到这山里。
她只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温阑婼,“是薄琮干的?”
温阑婼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她点点头,“他疯了。”
“小姐,您不知道,那个狗玩意儿的又鸟儿,长的好奇怪啊!”云娘比划着,“这么长,这么粗,这么弯!不是人的哦!”
那会儿她瞧的可清楚了,咦~那是正常男人能有的玩意儿吗?
温阑婼,“……”云姑姑慌忙跑路的空档,也没忘记瞧那东西……她突然觉得挺厉害的。
那云娘能不关心吗?为了小姐的婚事她这不是操碎了心?
婚姻要幸福,又鸟儿必须够给力不是?
前面十七个姑爷的又鸟儿,她都瞧瞧找人去看过的。
温枯,“又长出来了?”
云娘,“啊?”请问那个‘又’字是什么意思?
温枯对于薄琮的新又鸟儿长什么样,并不感兴趣。
这山里阴沉沉的,浓烈的瘴气甚至能与魅岭山深渊相比,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往身体里入侵。
“先出去再说。”
出去就把薄琮剁成肉泥。
她的人也敢动,这纯粹是找死!
此时,温枯走在了最前面,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明明才刚进山,却好似已经入了深处,让人方向感尽失。
这山里有东西,且还古怪的紧。
与此同时,金鼎宫大殿,三更半夜的响起了洪钟声。
钟声响彻在金鼎宫每一处角落,震的所有人心口都在颤。
弟子们从睡梦中惊醒,齐刷刷的赶往大殿。
还站在冥山脚下的薄琮也愣了一下,他回头看向金鼎宫的方向,那钟声在夜晚,尤为的洪亮,又被四周层层山谷回荡着,不绝于耳。
“金鼎宫的护教钟怎么响了?”薄琮也是懵的,若是没有大事,这护教钟通常是不会响的。
一响便必有大事发生。
他迅速的穿好裤子,以灵力将身体里的酒气全都逼了出来,又恢复他那人模狗样的金鼎宫少主模样,赶去了大殿。
宽阔的大殿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弟子。
高高的白玉台阶上,是浑身笼着淡淡光晕的金鼎宫宫主,他身着蓝色长袍,仙风道骨,眼底蕴着普度众生的慈光。
此刻,他正望向冥山的地方,手中雪白的拂尘微微动着。
“冥山里那位……醒了?”他声音很沉,却是落在所有弟子耳中。
“什么?只听过那是禁地,不能轻易入的。”
“冥山里真有大人物吗?”
弟子们窃窃私语,不明所以。
唯丹鼎宫八大长老们个个面色沉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宫主,现下该如何是好?”大长老忧心忡忡,冥山那位沉睡已久,怎么会无端端醒来?
宫主思虑片刻,才道,“叫弟子们都散去,尔等随我一起前往冥山,一探究竟。”
话落,他又瞧见了站在了弟子群众的薄琮,见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不甚整齐,“琮儿,你也一起去。”
薄琮,“我?”
那冥山不是禁地吗?能进的?
“你是金鼎宫未来的宫主,若是那位大人醒了,你自然是要去拜见的。”
薄琮,“……”他方才将温阑婼那贱人撵了进去,现在应该是魂飞湮灭了吧?
一时间他心里竟是忽的没了底儿,世人都知道,金鼎宫少宫主,天姿卓绝,品行儒雅,是个人人称赞正人君子。
若是他干的那些屁事被人发现……
不,当然不会被发现的。
那两个贱人,就是没死,他去了也会在第一时间将其灭成灰的。
薄琮如是想到,便点点头,冲宫主道,“是。”
……
冥山,山巅。
便是连山顶的风雪都是黑色的,满天繁星也无法透进半点光来。
山顶却是呈凹陷的形态,四周全都是黑色的阶梯,从边缘处一直往下延伸。
阶梯上,是零星的尸骨,受黑气所染,那些骨头都变成了黑色。
在最中心的地方,则是一口三丈长的巨大石棺。
棺椁头部,生着一株枯枝。
那枯枝,已不知生了多少年。
随着温枯的靠近,那枯枝竟是抽了新芽,冒出了点点绿色,在这漫天黑雾中,极其的刺眼。
强大的灵力也从棺椁中溢出,几乎一瞬的功夫,便将整个冥山笼罩住。
温枯的心也被那灵力震的微微一动,这……好熟悉的灵力。
她的丹田中,属于扶渊的本命之源竟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