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目的只是来带走五公主。
是温枯非要招惹他的。
之前擦肩而过时,他便感知到了,那虞国太子身上,有尸气。
尽管极淡极淡。
他是权拓,是乾国最尊贵的摄政王,既有强大的体魄,高深莫测的修为,更有深不可知的心机。
这虞国,早就有他派来的细作。
近来虞国太子的一举一动,他自是知晓的七七八八,那顾惊鸿极其听温枯的话,听话到了过分的地步。
如今再亲眼瞧过,自然便能确认,顾惊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跟他耍狠的?
权拓全然在冷笑,他杀过的人比温枯吃过的盐还多,这女人到底是嫩得多。
待他当场揭穿顾惊鸿是傀儡的事实,倒是要看这虞国的人,可还将她当未来的皇后看待?
是这个女人自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倒不急,他不是什么记仇之人。
权拓的眼里只有两种人:有用和无用之人。
很显然,对他来说,温枯是前者。
今夜顺手揭穿她的真面目,再将她收归到自己的麾下,也算是他来虞国的意外之喜。
他的目标,可不止是中原大陆,若能得温枯这样的能人,自是会让他如虎添翼。
他靠的温枯极近,能清楚的闻见独属于她身上的蔷薇香,那是一种带着寒霜的幽冷香味,直入心脉肺腑。
阿雅的身上,也自带幽香,却比温枯这凛冽的香味温柔多了。
温枯黑眸沉沉,侧目便瞧见他后脖颈处有一道淡淡的图腾,是狼图腾。
她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面上却极其的平静,一伸手就将顾惊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带你哥走!”转瞬间又将顾惊鸿推到了顾安宜怀里。
顾安宜愣了一下,“小爷走个屁!”
他话一落,直接掏出温枯新给他的三清风云戟,浑身灵力全数涌动,手握战戟挡在了温枯跟前。
“我虞国之地,还轮不到外敌撒野!”
别人都嚣张到自己家里来了,他哪里有跑路一说?
“太后,您先撤离,今儿晚上怕是不得安生了。”主座旁,顾惊世立即命人将老太后带去安全之地。
“世儿,你别……”老太后握着拐杖,想叫他一起退离。
顾惊世却是蹲在她跟前,他的眼底难得有了认真的光芒,握着老太后的手,“太后,孙儿亦是虞国皇子,当为国尽力的。”
一时间,老太后的嗓子莫名的发紧,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好半天才拍了拍顾惊世的肩,“好孩子……都是哀家欠你的……是哀家欠你的……”
顾惊世只冲她一笑,“若此番孙儿还活着,还恳请太后将心底的秘密如实告之。”
太后一双老眼里都氤氲起了薄薄的雾气。
她被侍卫护送走的时候,就见顾惊世已经跃身到了温枯身边。
他手握寒剑,剑刃直指权拓的心口,“我虞国皇宫,岂容你放肆?!”
“老二,你没事凑什么热闹?闪一边去!”顾安宜横着战戟,并不想顾惊世来插一脚。
老二讨厌归讨厌,若然今夜他和三哥都出了事,好歹虞国皇族还剩老二这么个独苗。
顾惊世并不理他,他身上灵力乍起,全然是一副备战姿态。
他是皇后嫡子,天生尊贵,永远容不得外敌在虞国的土地放肆一分一毫!
权拓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一堆杂鱼。”
“护着一个将太子变成傀儡的邪修,尔等不止蠢笨如猪,还眼瞎心盲!”
权拓此话一出,锦绣宫众人皆惊。
将太子变成傀儡?这是什么意思?
邪修……他是说温枯?
众人惊疑不定的盯着温枯,又看看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的顾惊鸿。
难怪……太子殿下近来都怪怪的……尤其是今夜,完全像具木偶。
可他们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在温枯身上,他们察觉不到半点邪煞之气。
然整个中原大陆,都容不得邪修!那是极其肮脏下贱之人,但凡出现,都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温枯曾经只是顶着千年灾星的名号,便已受尽世人唾弃。
若她还是邪修……恐怕都不用权拓亲自动手,虞国人都会亲手将她撕成碎片。
温仙月听此,当即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南国公都没能将她拉住。
“我曾亲眼瞧见她用邪修煞气和鲜血灌溉她的蔷薇花,只是从没有人信我,我敢保证……她就是邪修!”
“你们都被她骗了!还以为她是个连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温枯瞥了她一眼,是寒森森的一眼。
那一眼扫过去,温仙月的心底都在发憷。
可她不愿意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她伸着手,从自己的视角挡住温枯的大半张脸,愈发的能将她和当初魅岭山深渊和冥山石棺上那个红衣女子重合起来。
即便她没有直接证据。
可她有强烈的直觉。
“这世间,也唯有邪修才能将人制成傀儡!”末了,温仙月又加了一句。
她站直了身子,“摄政王殿下,今夜的一切定然都是这邪修的计谋,为的就是挑起两国不合,但凡两国有大冲突,从中获利的必然是她!”
“大家都知道,邪修最喜欢的就是杀气,怨气,阴气!一旦再有大战事祸事,还不得怨气滔天?正好给邪修提供了修炼的基源!”
而后她又朝权拓信誓旦旦道,“摄政王殿下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