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及腰,发丝如墨,头发上沾了水雾,湿漉漉的些微卷曲,只以一朵蓝玉莲花簪修饰。
眉如柳叶,眸如星辰,眼尾涂着淡淡的蓝烟色眼影,深玫色的唇贵气又端庄。
那一身蓝烟色的长裙更是衬的她肌肤胜雪。
那是让人一眼看去就极舒服的大美人,瞬时就挪不开眼了。
温枯还坐在案几边,再看见温阑婼的时候,连她都眼前一亮,自是很难再将眼前这个大美人和之前的温阑婼联系在一起。
步无邪的手果是如传闻中的巧妙,短短半天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就连那双眼睛都有了神采。
小桃子张着嘴,手里还捧着半个舍不得吃掉的梅花水晶糕,那一瞬间,差点连她都没认出来,跟前这个美若天仙的是她娘亲。
温阑婼随意的将耳鬓的发丝撩到耳后,她站直了身子,原本瞧见温枯和小桃子的时候,她是欢喜的。
只是等这目光落在温仙月一行上时,顿时沉了下来。
温仙月最先的起先她不过是以为哪家贵女,毕竟经过红妆阁步老板的手,哪有丑的,偏偏只是多看两眼,她的心顿时就沉到了谷底。
“温大小姐,方才劳累完,这边坐,喝点花茶歇息下。”步无邪面带微笑,将人请去了窗边。
温阑婼冲他点点头,微微提了裙摆走过去,就着温枯身边坐下。
侍女们立即送上清香扑鼻的花茶,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此刻,薄琮才敢确定,这个女人真的是温阑婼。
这么多年过去,他又只见过温阑婼落魄成乡野村姑的模样,早已忘记五年前的她是何等的美丽。
而如今的温阑婼不止恢复了当年的美貌,甚至多了一分成熟的温婉,愈发外的有韵味。
哪里还能瞧得出,她已经是个四岁孩子的娘亲。
就在此刻,他似乎满脑子都回想起了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她端庄大方,美貌无比,又天赋极高,一身气质更是出尘脱俗。
即便家室背景比不上他,但人却是极优秀的。
他与温阑婼在一起的时光,虽谈不上轰轰烈烈,却也是有别样的静谧与美好。
可惜啊,已经是个残花败柳,还不能修炼,关键还带了个拖油瓶,若非如此,他还可以考虑纳她做个偏房的,那可比妾高贵多了。
薄琮仔细的看着温阑婼,实在是有些过不了心头那一关。
他的女人必须是冰清玉洁的,哪怕是个妾也得是处子之身才配。
温阑婼……还不配。
此时便是赵祈都愣了一下,不得不说,此时的温阑婼的确很亮眼,不止是外貌好看,就是那一身气质也是鲜少有人能及的。
温仙月定了定神,唇角很艰难才扯起一抹幅度,却是冲步无邪说道,“步老板果是一双神仙手,朽木都能雕成美玉,仙月真是好生佩服。”
温枯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了力,一记眼神过去,阴冷中是毫不避讳的杀气。
步无邪可不想自己的红妆阁今日见了血,他当即便道,“仙月小姐说笑了,大小姐本就天生丽质,步某只是帮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而已。”
温仙月脸色一变,心中暗道这个姓步的不识抬举。
步无邪顿了一下却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大小姐吃了不少苦,听闻都是拜仙月小姐所赐?”
一时间温仙月的脸色更黑了。
她现在走哪儿,这事都要被人拿出来说叨一番,真是躲都躲不开。
温枯捏着茶杯,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余光却在温仙月的脸上扫过,重点在她眉心的朱砂痣。
比之前艳丽了许多,浓烈的像是一滴血。
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她就在温仙月的眉心里种了一只蛊,过了这么多天,那只蛊已经深入了她的身体,在仔细探寻她与司锦萱的关系。
她在观察温仙月的时候,南国公府的邪修却在仔细的观察她。
温枯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处微小的表情他都不放过。
扶渊蹲在温枯的肩膀上,眯着半只眼扫着他们,在看向左翊的时候,扶渊的目光便没挪开过,没人会在意这只小猫咪,毕竟它连只灵兽都算不上。
温仙月愈怒的时候,就觉得眉心处越是发痒,挠心挠肝的。
尤其是瞧着薄琮一直在看温阑婼,她就愈发的烦躁。
站稳了身子,看了一眼外面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随后下巴扬的高高的,冷飕飕的看着步无邪,“步老板,我可是与你约定好了这个时辰的面诊,她们也该离开了吧?”
她知道温枯阴险狡诈,现在也不想再去惹她,等她成了金鼎宫的少宫主夫人,自是多的机会找温枯算账。
此刻将她们赶走便是,就怕薄琮看见如今的温阑婼变好看了,万一对她旧情复燃了可就不好了。
步无邪也坐在了案几边,他微微眯起眼,绿眸透着几分慵懒的妖艳。
“二小姐是花了大价钱的客人,我红妆阁从不赶贵客。”
“她若是愿意在这儿看,即便是今夜在我这红妆阁过夜,也是无妨的。”
‘过夜’那两个字,步无邪说的极其暧昧。
温枯,“如此也好。”
步无邪,“?”他就那么一说而已。
温枯,“我当真了。”
窗外月朗星稀,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连她的发丝都度上一层浅浅的银光。
她轻轻的放下茶杯,漆黑的眸子却是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姐姐刚刚脱胎换骨,万一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