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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仙子轻轻放下拈架针线,站起身来,恭敬回礼道:“十三弟,恐怕夫子已经猜测到了,但我还是担心他承受不住,我陪你去吧!”
湖对面的树林之间,一阵呜呜咽咽的萧声传来,两名男一个弄箫,一个鼓琴,他们面容极其英俊,长相**分相似,穿着书院祭酒服,但明显经过改造,袖袍与下摆极其宽大,飘飘若仙,如隐遁避世的仙人般。
八师兄和九师兄,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最喜欢音律,由此感悟道法则,都达到化神境界,以音律法则杀人,实力异常强大。
颜徊遥遥躬身行礼,老八和老九似没有发现般,优哉游哉地弄箫鼓琴,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其郑
沿着九曲回廊,穿过整个湖泊,路过一处高大粗犷的石室。
就看到一个满面灰尘的赤膊壮汉正吭吭哧哧非常吃力地从包囊中取出一块嶙峋怪石心翼翼地放在太阳精焰燃烧的火炉之郑
若书院弟子看到这一幕必然会吃惊,不敢相信。
赤膊壮汉名叫班山,在诸多亲传中,排行老四,也已经踏入化神境界,担任大祭酒,,负责炼器分院!兼任墟皇帝国工部神匠堂炼器顾问,如金乌等九卫的星空母舰以及灭神光炮,都出自他的手郑
这种境界,施展开来,连一座万丈高峰都能抬手摄来。
怎么连拿起一块石头都这么难呢?
但颜徊却一眼就看出,这块石头,竟然是一颗行星所化。
想起来,三年前镇宫的大司们,突然屁滚尿流地观测到——
沃土世界周围一颗方圆三千里的卫星竟然在一个弹指间凭空消失了,立刻向墟皇殿报告,很多人猜测是域外大修入侵,派九卫中的星芒卫数次探查,搞出莫大阵仗。
此刻,颜徊不由心中明悟过来。
原来这颗星辰被四哥偷走了,是用了造化玄功将行星化为巴掌大,难怪大司们没有发现。
看到师弟回来,班山憨厚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挠了挠脑袋,讪讪然地道:“老十三,老七,这不是‘环土第八星’,是我到域外深空,捡来的!呵呵……”
簇无银三百两!
颜徊也不戳破,在班山这里,一切皆可炼,有一次,班山差点把整个后山都给炼了,搞得夫子暴跳如雷。
他深深躬身稽首,班山连忙认真还礼,旁边,玉莲仙子无奈地摇头,发出一声轻笑。
旁边,是五师兄的悬壶的房间。
他一袭白衣,正在一个巨大无朋足有十几米高装满药水的广口瓶中,造化一头麒麟,如痴如醉,对颜徊的回归置若罔闻。
见过一位位师兄弟,终于,颜徊来到一处宽大而质朴的茅舍之中,夫子正正襟危坐在石凳之上,在案几前看书。
“弟子,见过老师!”
颜徊行三叩九拜之大礼。
旁边,玉莲仙子深深躬身。
夫子一身青衣洗旧,身材异常高大,面容古拙清癯,头角峥嵘,气度威严,但又透着几许慈祥。
他脸上似有泪痕,但此刻已经强自平静下来,闻言,轻轻放下书卷,抬起头来,嘶声问道:
“起来吧!春雨那孩子,是怎么死掉的?”
“一刀,斩杀!姜太初用火焰法则,凝成刀,斩破十四师弟朔风展大旗三种法则,将他……斩杀!”
颜徊并没有起身,一直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低着头,一滴滴泪水滴落在磨损得很严重的榉木地板上。
他悲痛!
他怎能不悲?
春雨皇子和他亦师亦友,春雨皇子的修为,一半是夫子传授的,一半是他颜徊传授的,那是他心血的结晶!
“春雨皇子有没有和他过南门第三颗星辰的急速膨胀现象……”
夫子好像一段枯萎的木头般,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很久,唯有微微颤抖的衣袖,暴露出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没有!”
颜徊如实禀告:
“老十四只是和他谈血脉出身,姜太初绝不是他的对手,姜太初此人拥有征战星海横推万界的霸主之心,桀骜不驯,气焰极盛,立刻反唇相讥,三言两语还没完,二人就开战了,而且是老十四先动手!”
“他莽撞了啊!”
夫子叹息一声,脸色悲痛惋惜,涩声道:
“那姜太初,虽然是边缘星球崛起的草莽,但也是一位枭雄。我派春雨过去,是为了与他和谈诏安。却不料……”
“老师,此子道心坚韧无比,安若磐石,锋芒毕露,穷凶极恶,恐怕只能彻底灭杀,没有诏安与和谈的可能性啊!”
颜徊眸光闪过道道杀机,寒声道。
“唉。我们仙墟,从来没想抢占地球,只是栖居之地即将破灭,想在太阳系寻找到安身立命之地,建立两星系共荣圈。没想到……”
夫子苦笑摇头。
“是啊。”
玉莲仙子摇头道:
“当年,太阳系也曾遭遇灭顶之灾,我们南门星系,也不是敞开大门,允许他们进入避难吗?”
她俏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怒意,寒声道:
“现在,南门星系有难,想要去太阳系避难,这姜太初却横加阻挠。我们还没抵达地球呢,他却向杀过来了!实在是不可理喻!”
夫子点头道:
“他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对宇宙文明争锋生灭,理解得很深,但很担心我们鸠占鹊巢。”
他目光露出一丝深思之色,感觉很奇怪,这姜太初若真是废弃星球的土着,怎么能达到如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