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出现这样的战况,就不奇怪了。
要知道,墟皇殿在这片世界已经经营万年,根深蒂固,仙墟之上,根本没几个仙土遗族。
大寇世家所有人加起来,才不过十万人。
剩下的,还有一些仙土遗族,也有几十万人,但基本都是隐遁避世的存在,根本没有反抗仙墟皇朝的心思。
而仙墟皇朝呢?
至少有几十亿人,修士也至少有五六百万人,化神数量也是大寇杀手们的十多倍。力量太过于悬殊了。
原来靠着承天之门以及诸多隐秘的据点、藏匿法阵,大寇群豪们、杀手们,才能苟延残喘。
但一旦暴露,爆发正面战争,那就立刻处于下风了。
“哈哈,大寇世家,杀手皇朝,不过小丑老魔罢了,根本不堪一击!”
天芒洞天掌教,放出豪言,嚣张跋扈的大笑。
“美丽的仙墟世界,终究属于我们的!”
“他们的祖宗都败在我们手里,何况他们这些子孙后代,完全就是蝼蚁罢了,老夫一根手指都能碾死!”
天机洞天的掌教目光睥睨,一边横扫各大据点,一边在各种场合宣扬。
“已经过去两个月之久了,姜太初不知躲在哪里,藏头露尾,犹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来与本皇一战吗?寡人对他真是太失望了啊!”
烈火神皇乌发飞扬,高大巍峨的身躯神威凛凛,在扫平一处据点后,他俯瞰万里江山,摇头叹息,似满脸失望之色,语带鄙夷。
对仙墟皇朝来说,是捷报频传,欢声笑语。
但对大寇和杀手们,则是噩耗连连,损伤惨重,一片风雨飘摇,愁云惨淡。
一个个据点连续被摧毁,他们只能执行游击战略,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大寇群豪们,就好像过街老鼠般。
他们只能躲在那些蛮荒深山大泽穷山恶水之间,潜藏匿踪,小心翼翼,被打得根本不敢冒头。
哪怕如此,依旧难以躲过仙墟大军的追查,一支支铁骑大军纵横长空,踏破山河,四处追击。
大大小小的探查法器,遍布长空、山脉和城池之中,数不胜数。单有发现,仙墟各路修士,立刻一拥而上,经常是数万人合击几百几千人。
每天都在亡命逃窜,时时刻刻都有修士陨落,连牛多田、屠飞等大寇魁首们,都受伤了。
烈火神皇虽然仅仅出手几次,但每次都能重伤化神,破灭百里山河,威望日隆。
已经有人把他称为第一神皇,第四旷世巨头,便是三大旷世巨头都被他遮盖不少光芒。
至于姜天,连续多日不敢出来迎战,已经沦为笑柄。
“还建立新天庭,自称天帝,妄图霸占我大好河山,真是南面称王,蝼蚁要吞天,可笑不自量。”
“他毕竟是偏远星辰来的土包子,面对烈火神皇这种老牌化神,新生惧意也是正常!”
“听说他的属下,七大寇被打得哇哇吐血,哭爹叫娘,他都不敢出来,真令人笑掉大牙啊!”
仙墟之上,凡人也好,修士也罢,数十亿人都满是嘲讽和鄙夷,冷笑嘲讽。
……
在一处位于荒山大泽之中的隐秘的据点内。
几千名修士们满脸疲惫和风尘,法器损毁,甲胄破碎,浑身染血,不少修士都受伤了,有的吞食了丹药,盘腿打坐,有的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的天空,犹如惊弓之鸟般。有的躺在地上呻吟,连疗伤的丹药都没有,只能用法力修补残躯。
大寇世家的底蕴很厚,但几乎天天都在打,疗伤的丹药都几乎耗尽了。
牛多田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脸色哀伤,眼神空洞,他的十个亲传弟子,都陨落了。
屠飞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赶来开会,神藏已然龟裂,浑身血污都凝结了,被沾染的发丝也成一绺一绺的,坐在山石上,呼呼地喘气。
田蜀抱着个大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想起死去的战友,不由轻声啜泣起来。
白慕雪一直在四处查探和调整藏匿阵法,但看到那些伤残的修士,忍不住就流下泪来。
她恨自己没用!
大战开启之后,她一直到处调整承天之门的接应法阵,避免被追踪。
但也只成功了三分之一,余下的都被发现了。
但其实,这怪不得她,她虽然得到过姜天亲传,但毕竟时间很短,还是无法与精通空间法阵的镇天宫,以及书院大祭酒玉莲仙子等相比。
连一向很跳脱,没心没肺的傅家兄弟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默默无言。
“我与天庭、地狱的杀手皇朝联系了。他们拒绝加入新天庭……”
一代杀皇季滔脸色凝重而悲哀,找到云中子商量道。
姜天离开仙墟开启闭关之后,七大寇就交由云中子来指挥,大事都由他来定夺。
“嗯!”
云中子点头,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双眸闪过一丝悲哀,紧握的拳头,再次紧了紧。
此前,大寇和杀手们疯狂出击,斩获颇丰的时候。
一些曾经受过仙墟皇朝镇压的底层宗门,或者敌对势力,都蠢蠢欲动,想与大寇杀手联手反叛仙墟皇朝,至少也能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仅仅两个月,但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烈火神皇的追随者,越来越多。
甚那些原本置身事外的中小型的宗门,都觐见烈火神皇这位直传古皇,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围堵和斩杀七大寇和人世间的杀手们。
本来,云中子还抱有一线希望。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