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侯,镇远侯一脉,守土有功,无论是斩妖除魔,剿匪平乱,还是抵御南部的黑月帝国,都身先士卒,实为帝国之忠臣良将。”二皇子心中一片屈辱和悲凉,勉强笑道:“哪怕是林黛儿伤了公主,但其情可悯,孤求你一次,你看能不能不要割地赔偿?”他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紫衫侯招兵买马,占据巨城堡垒,野心勃勃,随时可能假借大义,举起反旗,现在,他不得不虚与委蛇,不敢撕破脸。就拿东方樱受伤之事说。如果今日不责罚林家,那在以后,紫衫侯的高手就会以较量之名,挑衅皇族子弟。若拒绝挑战,那皇室就会颜面扫地,软弱可欺,成为诸多诸侯世家眼中的谁人都能咬一口的肥羊。若接受挑战,紫衫侯的爪牙一定将之重伤,甚至直接格杀。但这个时候,你若追究其责任,他就会拿林家林黛儿重伤公主,却没有受到惩戒说事。一句“皇室不公,君逼臣反”,就能堂而皇之地拉起队伍,挥舞反旗,直捣黄龙。甚至获得那些不明真相的修士和百姓的支持,反而把皇室陷入不义之地。可以说,紫衫侯和善水侯今日发难,看似只是图谋镇远侯的封地,实则远非那么简单。皇室要保护镇远侯,那就等于帮紫衫侯建立了一套新的规则,正中下怀。在这套新的规则之下,实力为上,强者为尊,皇权都要屈服实力之下,诸侯打伤打死皇族也没关系,整个皇室的威严会被渐渐侵蚀,最终毁于一旦。但皇室若不保护镇远侯,自然会让各路诸侯对皇室心寒,紫衫侯扬威坐大,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依旧能够削弱皇室威严。最让二皇子觉得憋屈的是。他明明看明白这一切,但是却无可奈何,无论他如何处理,都让紫衫侯占尽先机,好处全得!“是啊,紫衫侯爷,我不信黛儿妹妹故意伤我。只是我修为低劣,技不如人罢了。”病恹恹的东方樱公主开口。“而且,我的寒症,的确是十年就爆发一次,这一次,正好与上次相隔十年。想来只是旧疾复发,与黛儿妹妹根本无关,您不要再与她为难了!”她语出至诚,声音断断续续,娇喘吁吁,显然中气不足,但却态度十分诚恳,眼角含泪,泫然欲泣般。这番话,让几个紫衫侯阵营的王公大臣,都心中不忍,微微有些惭愧。但朝堂皇权之争,就是这么残酷,追随皇族,或反抗紫衫侯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因此,谁也不敢说话。“本侯给殿下一个面子。他不让割地,也可以!杖毙此女!”紫衫侯对东方樱的哀求充耳不闻,享受着挟势弄权操控他人生死的快感,得意狞笑道。这也是他极其乐意的,你镇远侯不是号称能征善战守土有功,国之良将重臣吗?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我看以后谁还支持你,你又凭什么维护皇室!光杆的林家,屁都不如。“父亲,我不想死啊!”此语一出,林黛儿顿时吓得一片嚎啕,泪如雨下。“紫衫侯,你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我今日倒要问问你,这是你的天下,还是东方家族的天下!二殿下和公主殿下都说了,此事与小女无关!”林汉卿气得跳脚。“什么欺人太甚?什么咄咄逼人?”紫衫侯不为所动,冷笑道:“本侯如此做派,正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无上权柄。只要有利于江山社稷,只要能为东方皇室分忧,本侯粉身碎骨浑不怕,更不怕你血口喷人,乃至为天下所指!”“你!”见东方立都不为自己说话,林汉卿却是心中一片悲凉,只能咬牙道:“好好好,割地就割地。”然后满脸哀伤地看着女儿道:“杖一百,谁敢多打一下,我林汉卿只要有一口气,就让他死!女儿,你可要顶住了!”“张牧云,你们救我啊,护卫我逃走,直接去九玄门,到那里,他们就不敢杀我了!”林黛儿一片慌乱与绝望,瑟瑟发抖,看着门外的张牧云,高声叫道。这棍杖,可不是寻常,而是皇家法器“罡雷神杖”,蕴含庞大的法力,引动九天罡雷。一杖下去,筑基修士都能打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便是金丹修士,也抵挡不住十来下。张牧云却根本不敢动弹,满脸通红,惭愧地低下头,躲闪着她求救的目光。这里有皇宫大内的绝强修士,也有来自于江汉城的化神修士,别说是他,就是他父亲和林汉卿一起出手,也杀不出去。恐怕数个弹指间,就会被击杀。正在紫衫侯狞笑着祭出罡雷棍杖准备动手,林黛儿一片绝望无助地瘫倒在地,而林汉卿东方立仰天长叹之时。“割地容易,杖毙林黛儿也容易,但是,想救公主的命,可没那么容易吧!要我看,她不需三年,只要三个月,就得暴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谁人口吐狂言?胆敢诅咒东方樱公主!”众人齐齐望向门口。善水侯更是大怒,一蹦三尺高,指着门口怒喝道:“此人,欺君罔上,也得杖毙!镇远侯,你林家之中,连一个下人都敢诅咒公主殿下,人人无视皇族尊严,本侯爵怀疑,这都是你教唆的,有不臣之心,理应诛灭九族,鸡犬不留!”见是姜天进来,林黛儿气得脸色煞白,怒喝道:“你为何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我们整个林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连林汉卿都吓了一跳,慌忙对姜天二人挤眉弄眼,道:“你对丹药医道所学不深,公主怪病,连御医堂都束手无策。你怎可妄谈公主病情,速速离去吧!”“你想找死,不要拉我们下水啊!本来,只是杖责林黛儿的事情,但现在,恐怕要诛灭九族了!”“这种地方,也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