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行宫门外。见姜天二人出来,张临风赶紧从蛟马车上跳下,快步迎上,愣了一愣,道:“侯爷,小侯爷,姜先生呢?今晚到底是如何破局,还请明示!”姜天摆出林阳往日大纨绔的做派,一巴掌拍在张临风脸上,抽得他顺嘴淌血,寒声道:“狗奴才,这也是你能问的?你是下人,是供奉,我林家如何破局,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这……小侯爷,你怎么……”张临风惊怒交加,不敢置信,眼底深处更有一丝杀机一闪而逝。林阳哪怕很嚣张,很纨绔,但那也是对一些无权无势,或者修为偏低的存在。往日里,对自己这个供奉团团长,倒是很客气的。今日这是为何……难道这是修为突破之后,产生的强者心态?张临风满心困惑,想不明白,恨不得一脚把“林阳”踢死,但考虑到今天晚上要有一场决战,自然不敢节外生枝,只能暂且隐忍不发。“天天叽叽歪歪,废话和屁一样多,本小侯忍你很久了!”姜天前世在地球上也是大纨绔一枚,扮演起恶少,那是神形兼备,本色出演。他指着张临风的鼻子喝道:“什么这呀那的,难道老子还不能打你吗?难道你还还不服吗?老子好歹也是金丹圆满,南疆天才,也是你的主子。你赶紧给我好好驾车!急速前进啊!着,一甩衣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和林汉卿一起上了蛟马飞车。“是!”张临风气得浑身都在哆嗦,咬牙切齿,一扬马鞭,蛟马腾空而起,掠过一座座高大的殿宇,鳞次栉比的街道与建筑,风驰电掣般朝着城外飞去。车厢里,姜天一挺胸膛,语带傲然与不屑,连语气带神态,都惟妙惟肖地道:“本小侯好歹也是金丹大圆满,半步元婴,碾压了紫云萧的南疆第一天才,谁能挡我?今晚勾玉小宝贝身陷险地,小侯我正好大展神威,英雄救美,斩杀各路宵小之辈,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哼哼,区区化神,老子一拳就打飞!”“大傻子,你不过区区金丹元婴,化神一指头就能把你戳死!好好好,敢打我耳光,等会我就让你跪下求饶!更要让云儿当着你面儿欺辱那妹妹!我看你如何反应!”这一刻,张临风也是冷笑连连。他儿子张牧云爱慕林黛儿已久,但是,林阳却看不上张牧云和张临风,多次羞辱责难,已让张临风对林阳恨之入骨。此时新仇旧恨袭上心头,张临风只觉怒火中烧,得钢牙险些咬碎。“张道长,本侯替犬子向你赔罪,毕竟林家遭此大劫,林阳心中焦躁,所以适才刚刚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责备!”林汉卿也是本色出演,满脸惭色地叹息道:“切莫因为犬子的冒犯,而心存怨怼芥蒂!这一切都是我教子无方。等下营救夫人、勾玉小姐等家眷时,免不了一场滔天大战,还望你尽力而为,英勇而战!”“林侯爷多虑了!”张临风连忙言辞恳切道:“所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拿着林家的供奉,吃着林家的灵谷,自然要为林家而战,绝不藏私。小侯爷年轻气盛,至情至性,可爱的很呢,我怎会和他计较呢?”“这就好,这就好!”林汉卿展颜笑道:“若能营救出夫人等人,本侯我一定重重有赏!”“我已在林府效忠百年,咱们虽有主仆之名,但侯爷对我亲如兄弟一般,”张临风似乎连自己都给感动了,道:“我为林家效力,乃是应有之意,林侯何必客气!”“是啊,那就不给了!”姜天忽然坏笑道。“啊?”张临风愣住了。“要我说,临风道长资质平庸,无能之极,虽有苦劳,但并无功劳。和姜先生相比,差得太远了,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东方樱小公主的沉疴顽疾,是他治好的吧!助我修炼,极尽升华,还是他!今晚夜宴,争夺虎头岭药园子,还是老人家!”姜天怪话频出,大放厥词,笑道:“要我说啊,你平时就该对他尊重一点,没事三叩九拜,执弟子礼,称师道祖,没准他一高兴,随手指点你一二,你岂不是也像我一样极限升华!”“呵呵,小侯爷说的有道理!”张临风气得险些吐血,不过,却也是趁机随口问道:“姜先生的确是惊才绝艳之辈啊,要老朽说,今晚营救林府家眷,应该是他亲自出手才对啊!他去哪里了啊?”“他去营救老祖了。”林汉卿苦笑道:“他也分身乏术啊,三股势力一起爆发,他难免顾此失彼。我们先去营救林府家眷和勾玉小姐,打不过敌人,就先与之周旋拖延再等先生回来!”“也只能如此了!”张临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狡诈阴狠之色,看了看一直开启的传讯法器,心说,紫衫侯应该收到信息,知晓林汉卿的诸多布局了吧。……江汉城城楼之上。在几位南疆诸侯的簇拥之下,紫衫侯乌发在夜风中飞扬,雄姿勃发,背负双手而立,腰杆挺立宛若绝世宝剑,锋芒毕露。他面色凛然,目光炯炯地望着飞驰向城外的蛟马车。汪楼主上前一步,沉声道:“本座留在姜思晴身上的神识标志显示,他的确是向城外去了,直奔红枫城方向,应该不在林汉卿的蛟马车内!”“动手吧!林汉卿孤身一人,再加一个废物林阳,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善水侯急得抓耳挠腮,忍不住连声催促道。反正他儿子李柳刀已经身受重伤,宛若废人,在潜龙会试中,必将败北,失去封地爵位。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要说南疆诸侯中,谁最想造反,抢了皇族的封地,紫衫侯称第一,他绝对就是第二个。“是啊,侯爷,反了吧!”“反了!东方皇族一直想削弱我等,再不反,就是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