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天说出自己是张家外孙的事实,别说龙五等江湖豪强,哪怕唐家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想到这里,他就是怒气难平,一阵子不痛快。
张家一向看不起他们夫妇,姜知行书生意气,一身铮铮傲骨,也从不攀附讨好。
哪怕栖霞制药厂被孙家打压,险些倒闭,他都未曾向张家低头求援。
若儿
子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他的老脸可谓是丢尽了,此刻恨不得一脚将姜天给踹翻在地。
“哼,你那儿子,又有什么出息,除了拿张家狐假虎威,还能做什么?”
二伯母也想到了这点,顿时冷嘲热讽起来,酸溜溜地道:“他不过一个读了三本烂校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废物罢了,还真能让这些人打心眼里敬重他?”
“是啊,一定是这样!”
“姜天为了给他们家脸上涂脂抹粉,连脸都不要了,拿张家来哄骗这些江北人!”
“江北群豪也真是白痴,却不知张家和姜天一家势同水火,多少年不走动了啊!”
听得二伯母这话,在场的众人都是恍然大悟,又从震惊变成了不屑。
姜清风此时才想到这个关节,当即冷冷一笑,喃喃道:“这种虚假繁荣,就好像沙雕城堡般,经不起任何风水浪打,早晚要现出原形的。”
他眼神阴沉,心中一片幸灾乐祸的嘲讽:
“甚至他们现在把姜天捧得越好,等得知真相后,姜天反而摔得越重。”
“你瞧,他还洋洋得意,谈笑生风的!”
姜半夏深以为然,清澈的美眸满是嘲笑,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姜天,冷笑道:“这等豪强人物,敬你都是为了从张家得到好处的,到时候,你无法兑现,他们非把你活剥了不可!”
“是啊,妈蛋啊,我刚刚都想过去给他道歉了,幸亏我妈及时提醒,否则,我丢人丢大了!”
姜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
“这位女士,你不要乱说!”
二伯母这句话,周正浩却听见了,他猛然回头,暴喝一声:“若不是这是老爷子的寿辰,大喜之日,你可知你说了这番话,我已经杀了你了!”
他草莽出身,凶神恶煞般,二伯母吓得浑身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脸色无比尴尬。
周正浩杀气腾腾地环视众人,寒声道:“姜大师威压岭南,又岂能你等能置喙的!”
此时,一名青年快步跑了过来,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虞强来了!我在村口看到了他开车过来!是来找姜天的麻烦的吧!”
“什么?他来了!”
姜知行脸色一惊,虞强之前输给姜天一辆跑车,此时不会来砸场子吧?
张晚晴更是一抚额头,脸色很难看:“这虞强好生歹毒啊,专门捡这等重要的日子过来,岂不是公然抽我们的耳光吗?”
“呵呵,这下露馅了吧?他在江北骗得众人团团转,但是却骗不了金陵的人啊!”
姜半夏拍着玉白的小手,欢呼雀跃地道。
对此,姜清风已经懒得说什么了,只是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
“等着瞧吧,虞强不弄死他,算是他烧高香!”
姜潮阴阳怪气地笑着道。
只是,他的笑容还未彻底绽放,就死死地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汤少,就是这里……”
只见在金陵呼风唤雨的虞强点头哈腰地在前面给几位气度不凡的青年引路,似乎他们的身份还更高贵一般。
其中一位,佛系打扮,头剃得只留着一层短短的青色的头,穿着对襟长褂,脚踩软布鞋,手里捻动着檀木佛珠。
一位衣着华贵而时尚,器宇轩昂,长相分外帅气。
另外一位则是一身军迷打扮,有几分铁血的味道。
最后一位则是杀气腾腾,身材高大,一身迷彩装,标准军中强者,还跟着一个长相甚为漂亮和时尚的妙龄女子。
“羊城大少汤少泽!”
姜潮脸色一惊,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愁飞和铁明皇!”
姜清风脸色苍白,眼神惊惧,声音嘶哑。
他已经意识到赌石事件的严重性!
虞强请动了羊城的势力打压姜家了!
他们若联起手来,那就不是姜天受到责罚完蛋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姜家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