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漫连忙跑了过去。
但见此人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浑身也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就好像龟裂的树皮一般,他嘴巴张了张,但也只出一点毫无意义的声音。
“续命丹!”聂雪漫急忙大喊。
师兄李慕白毫不迟疑地给那人喂下一枚灵气漫溢香味扑鼻的珍贵丹药。
片刻后,那垂死之人艰难地开口道:“姑姑,我是……明远!”
“明远!”
聂雪漫泪水涟涟,惊呼出声,手足无措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和身躯。
她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被烧得宛若黑炭一般的人,竟然是那个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侄儿。
“是谁干的?”
聂雪漫心中好像刀割一般,泪水狂飙,疼得痛彻心扉,恨得银牙咬碎!
她只是聂家收养的弃女,和聂明远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事实上比聂明远还小了两岁的她,在豆蔻年华曾经和聂明远互生情愫,暧昧旖旎,也只剩下最后的雷池没有越过罢了。
“姑姑,是姜家姜天,联合岭南势力和徐若澄,灭,灭我满门……”
聂明远颤声悲鸣:“姑姑,一定要报仇,杀掉姜天,杀掉他……”
说完,聂明远就再次昏迷过去。
“姜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聂雪漫俏脸上浮现一片惨烈的肃杀,浑身哆嗦着高声喝道,蕴含残忍的嗜血气息。
一股绝强的气息从她那看似娇弱曼妙的身躯散出来,进而横推四面八方,顿时烟尘滚滚,将地板都震碎。
“雪漫,救人要紧!”
见聂雪漫眸中弥漫出犀利的杀气,旁边,李慕白柔声提醒道。
“嗯!”聂雪漫点头。
虽家族被灭,侄儿也身受重伤,聂雪漫报仇心切,但救人也不能等。
聂雪漫从武当带下来不少保命的良药,一股脑儿给聂明远全部用上,然后就抱着聂明远迅离开了这片废墟,消失于沉沉夜幕之中
……
由于官方故意封锁了消息,聂家、陈家、孙家金陵三大家族被悍然灭门的消息,只是在固定的阶层流传。
但一些对姜家与三大家族这场纷争密切关注的诸多富豪和高官,也隐约察觉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人人自危,无不心惊胆寒,吓得失魂落魄。
“绝对不可以招惹姜家!”
诸多金陵的家族都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而这句话则成为最终的结论,被诸多大佬奉为圭臬。
至于警方等官方机构,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很快否定了人为蓄意纵火的可能性,都不予立案。
对这个火灾,他们只简单备了一个案,而卷宗被锁进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柜子里,无人有资格调阅。
这个案子成了一桩悬案、迷案,也不过是滚滚历史洪流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浪花而已。
而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则不过是金陵西郊生了一起普通的火灾,死了几个人罢了,很快就被人淡忘。
…
…
虞家别墅。
一间古朴而简单的办公室中,窗明几净,灯光下,虞书记正在批阅文件。
“父亲,各方面,事情已经办妥了!”虞强快步走进来微笑着说道。
“嗯,那就好!”
虞书记点了点头,放下文件,淡淡地道:“这件事是我们代曹家送给姜天一个大礼,他日后明白,也会与曹家握手言和,甚至为国家效力。”
“可是……”虞强欲言又止。
“你是说聂雪漫这个武当弟子吧……”虞书记微笑着说道。
“老爸明察秋毫!”
“呵呵,你以为聂家敢胡作非为,靠的是什么呢?还不是武当?”
虞书记淡淡地道:“给他们留个活口,就是让她聂雪漫代为传递个信号,华夏,从无法外之地,武者也不能搞事情,依旧不可以武犯禁!否则,这就是下场!”
虞书记站起身来,气势陡然散,如出鞘的宝剑般锋锐肃杀,仿佛这才是他封疆大吏的真面目。
“可是,聂雪漫和武当若报复姜天怎么办呢?”虞强担心地问道。
“呵呵,三十年来,原来华夏是靠的是叶战天镇压武道界,未来三十年,可能要靠姜天!”
虞书记淡淡地道:
“姜太初天资纵横,惊才绝艳,不到三十岁就踏入了化境巅峰,这是何等强势,你以为武当若与姜太初宣战,又能有什么好果子么?”
“我明白了!”
虞强应了一声,然后迟疑了片刻,才道:“据线报显示,聂家三大家族之所以对姜家动手,为的是一副残图……”
“残图?什么残图?”虞书记诧异地道。
“这个姜天没问,聂长海也没说,但他们的幕后势力应该是东洋樱花会!”
“竟然是樱花会!”
虞书记脸色震撼,然后就怒容满面杀机毕现地冷哼道:“樱花会,可是我们华夏军方和龙组的死对头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金陵扶植了代理人。而聂长海等人原为金陵人,身负国仇家恨,竟然是甘当东洋人的走狗。实在该杀!姜天杀得好啊!”
情况汇报完之后,虞强缓缓退出了虞书记的办公室。
“残图?到底是什么残图竟然能引动樱花会呢……”
虞书记眸光悠长地看着窗外沉吟许久,忽然动容,悠然叹息道:“这件事还是要向曹老汇报下才行啊!”
……
金陵三大家族的巨变,已经过去了两天。
而姜天,则和老爸老爸叶紫薇一起,回到了姜庄,面见姜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