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过这些还不算什么。
毕竟个人有个人的命数,姜天已经和赵雪晴结婚,她也没敢奢望太多。
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奢望吗?
或许有点不甘心吧。
骨子里,她还是因错过而不甘心,因为求不得而心生怨愤,所以非要让许士杰和姜天较个高下,所以今天才死命和姜天杠了起来。
结果,破灭了许家,毁了自己的前程和一段美满的婚姻。
……
诸多念头纷至沓来,楚梦瑶脑袋一阵阵嗡嗡乱响,几乎要爆炸,眼前景物一阵倾斜、模糊。
“铮!”
突然,脑袋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被悔恨,被怒气,被自责,被懊丧种种负面情绪拉扯着,竟出一声轻响,在一瞬间崩断了。
“姜天,你唱《挪威的森林》很好听呢!再唱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她痴痴呆呆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似乎姜天还在那里,如那年年少时,手捧一把木吉他,站在一片烛光中,在她寝室楼下唱着蹩脚的情歌。
“姜天,你要一直一直唱给我听啊!”
她嘴角浮现一丝神经质的微笑,并且越来越大,笑意也越来越癫狂,拖着满是泥污的婚纱,在漫天飞雪中,向雪地里飞奔过去,竟是……疯了。
……
八位义子义子抬着遗像,十六位宗师扶棺,来到殡仪馆,火化之后,终于是将鬼脚踢安葬下去。
离开公墓,路上,姜长庚就叹气道:“姜天,有钱未必是好事儿的,才不配位,德不配财,有时候反而会引来滔天祸事啊!”
“您是想起那个险些死掉的孕妇吧?”
“财富,权利,武力,都是死物,无所谓好坏,关键是看掌握在谁手里!”
姜天淡淡地道:“好人拿着,就能挥好作用,坏人,那就反之了!”
“姜天,我有个想法?”姜长庚忽然道。
“什么?”
“我想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帮助那些重病无钱可医的人,因病致贫的人。还有失学的儿童、孤儿等等!”
“您想搞就搞呗,我无条件支持的。”
“那不行。你毕竟是家主嘛!肯定要向你汇报哦!”姜长庚拍了拍姜天的肩膀笑道。
……
回到家里,酒宴之后,客人们纷纷告辞。
临别时,秋公含泪道:“姜大师,鬼脚踢死得值啊。极尽哀荣,极尽哀荣!”洒泪而去。
唐宏图则拉着姜天的手低声道:“姜大师莫怪,玲珑那丫头出去游历了,说要帮您寻找修炼资源,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消息!”
“出去多久了?”
姜天微微一愣,怪不得没见唐玲珑的人影呢,本来还想让她充当义女呢。
“一个多月了!也没个信儿,不会出事吧?”唐宏图不无担心之色。
“她现在练气二层的修为,媲美武道宗师,不要担心!”姜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将客人全部送走,晚饭后,一家人坐在明黄色灯光的
客厅里,小聚一番。
姜长庚拉着姜天的手,问道:“姜天,这一年多来,你到底去哪里了?秦钟那几位燕京的朋友,来头不小吧,怎么他们好像与鬼脚踢离去有关?到底生了什么?”
秣陵湖一战,檀君道宫一战,横推东洋一战,插剑峰上灭蛊神宗一战,燕京破灭白家一战,这些太过于凶险,姜天他们一直瞒着老爷子,也难怪老爷子奇怪。
甚至,去年的南洋灭郭家一战,姜天都瞒着老爷子呢,如果不是蛊神宗打到家门口,老爷子连这些都不知道。
“爷爷,这一年多来,生许多事情,您听我慢慢讲给您!”姜天端着晴儿递过来的一杯清茶娓娓道来。
便是叶紫薇也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姜天,一脸好奇之色。
她曾亲见姜天在微鲸公主号上击败大圈魁邢山虎,但邢山虎的势力不过与老爸叶孤峰相当。
而今,姜天却是已经能压住燕京来的秦钟等人了,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姜天先从与林震宇一战讲起来。
其实这还生在姜庄寿宴之前,而破灭金陵三大家族之后,姜天已经告诉他们自己是修真者的事实,并传授爷爷他们功法,但当时姜天并未讲述与林震宇的一战。
听完之后,姜长庚点了点头道:“怪不得曹世雄对你如此重视,亲自来给我老头子贺寿,我是沾了你的光啊。可以说,你解救华夏武联于倒悬啊。他与你结交,的确是明智之举!”
“这么说来,你和晴儿血洗金陵那一战,也是大圈引来的了?”姜知行不无担心地道。
“没错。其实在这鄱阳湖一战后,灭掉金陵三大家那就好像玩得一样,我和霍擎天三人去了一次珠峰绝巅,找到一株神药,帮晴儿突破了修为!”
姜天说道:“不过你们放心,现在大圈绝对不敢冒头了!早吓傻了!”
“我天哥牛啊,那可是大圈啊!”姜潮兴奋得抓耳挠腮,好像个猴子般。
这种热血小屁孩,最喜欢这种道上的秘闻,喝酒时到处吹牛逼,好像自己多熟悉似的。
但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搁在原来,大圈在他心目中可望而不及,但现在竟然被姜天镇住了。
“其实去年春节的前我去星洲,是为了要账,南洋郭家欠我一百亿!”姜天娓娓道来。
怎样杀入郭家,怎样遭遇警队,怎样屠灭王重炎镇压星洲华人会,怎样震慑李宪龙,卫冕星洲国师,又遇见中海叶皓辰等人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