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名黑人依仗凡的游泳技能,冲出了海面。
但橡皮艇已经被海浪冲出了上千米,他们拼命地向橡皮艇游了过去。
黑人们费尽千辛万苦游到橡皮艇上的时候,几乎精疲力竭,一声获救的欢呼刚刚出。
舰船上的远射程机枪一阵弹雨倾泻过来,将橡皮艇打得稀碎。
几名黑人浑身冒血地漂浮在水面上,瞬间将一大片海水染得通红。
还活着的几个黑人已经精疲力竭,双手艰难地拍打着水面,出一声声绝望的哀嚎。
他们仰着脑袋,想把脸庞露出水面。
到最后,水面上只剩下一张张圆张的急促呼吸的嘴巴了……
他们在哀嚎,在求救。
可是,大西洋听不见,蓝天听不见,漂浮的云朵也听不见。
很快的,又有三名黑人沉入了海底……
一会儿,他们的尸体就漂浮在海水之上了。
他们像是睡着了一般,眉目安详。
风儿吹过,阵阵惊鸣的海鸥从海面掠过,也叫不醒他们。
“新世界”的运输船队,继续旁若无人地倾倒垃圾,似乎对这几只蝼蚁的生死毫不在意。
辛巴爷爷顾不得流泪,抱着浑身是血的巴布鲁,和余下三名战士,拼命地向海边游去。
他们所能做到的,只能是击毙对方一名船员而已,但代价是几倍十几倍的伤亡……
不过,在辛巴爷爷看来,无论死伤多少,也不能不战,不反抗。
面对侵略与凌辱,必须一战。
这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哪怕是一个落后的、深陷苦难与绝望之中的国家应有的态度。
舰船上,一名炮手操控重炮,准备射出炮弹。
迪森举手制止,残忍地狞笑道:
“不要射,给他们希望,再让希望破灭,才让他们感觉更痛苦……”
当辛巴他们游到距离海岸还有一海里的时候。
他们累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但远远的海滩让他们看到胜利的希望。
辛巴一边拼命划动胳膊,一边嘶吼着鼓励巴布鲁道:“孩子,不要睡着啊!”
“只有活着,才能有再次战斗的希望,才能再次守护我们苦难的祖国!”
巴布鲁的肩胛骨都被子弹打穿,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鲜血长流。
“爷爷,你不是说,在索多尼有一位叫‘太初’的神灵会时刻守护我们吗?”
巴布鲁气息虚弱地含泪道。
“太初啊!您在哪里啊?”
辛巴无言以对,抱着孙子仰天悲呼。
砰砰砰!
舰船上。
几枚炮弹划破长空,拖着长长的尾翼朝着辛巴他们覆盖过去。
“炮弹……”
辛巴和诸多岸边、海里的黑人看着射来的炮弹,眸光露出深深的绝望。
“哈哈,蝼蚁,虫子……”
迪森上校站在瞭望塔上,手持望远镜,欣赏蝼蚁被碾碎的画面。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光芒在天边一闪而消失。
下一刻,砰!
一道金色的光罩
好像一把巨大的雨伞撑开,笼罩方圆数百米的区域,将八枚炮弹尽皆挡住。
见到此一幕,迪森上校不由大惊失色,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这,这是什么?”
众人愕然看到。
一道颀长轩昂的身影脚踩一把宽大的黑剑,悬浮在空中。
此人单手托起巨大的光罩,撑住天地,挡住了漫天的炮火。
而光罩之下,赫然是辛巴和巴布鲁他们那绝望苍白的脸色。
“去死吧!”
姜天剑眉一扬,信手一挥。
七八枚炮弹,就骤然调头,朝着黑骷髅巡洋舰爆射过去。
“近防炮!启动!”
迪森上校脸色狂变,如见鬼神般,哇哇怪叫,险些没当场吓尿了。
近二十年来,法国动的局部战争,他几乎都参与过。
他大场面见得太多了,可谓是尸山血海,连天炮火中走出的狠人,心理素质绝对一流。
在国际佣兵界,他有着“屠夫”的美誉。
但此刻,他真的吓得亡魂皆冒!
他从未见过这种神通,信手一挥,就能让炮弹倒飞过来,简直犹如神灵一般。
舰船上安装着荷兰产“守门员”6管3o毫米近防炮。
噶唧!一声,6米长的炮管飞转动起来。
砰砰砰!
密集的炮声间不容,一枚枚小萝卜头的炮弹几乎是尾相连的pēn_shè出来。
几千枚炮弹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火力网,瞬间把姜天射去的几枚炮弹打爆了。
这是一种加特林式射炮,配备宽波段跟踪雷达和一套昼夜瞄准系统,后者带有激光测距机,精度很高。
其最高射每分42oo,有效射程122o米,最大射程366o米。
经测试,守门员可在2秒内摧毁一辆t-62坦克。
其配用的贫铀穿甲弹威力十足,可在5oo米距离上击穿69毫米厚的钢板。
而此时,姜天已经信手一挥,一股柔劲儿将水里的几个黑人卷起。
“您就是神灵太初啊!”
“神灵降临了啊!”
“神灵太初保佑索多尼!”
一群黑人敬畏地看着姜天争先恐后地叩拜下来,有的不停磕头,有的振臂高呼。
姜天和赵雪晴喂给巴布鲁一枚疗伤的丹药,又将一枚外用丹药敷在破损的伤口上。
“伤口好了!天哪,竟然愈合了!”
他们震惊地看到。
那些伤口一阵蠕动,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只用了十分钟就变得光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