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一番好心好意而来,甚至有几分不可说说不得的歉疚和爱怜,但姜天却不领情,让她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挫败。
“你打败过东洋军队,你还真能吹啊!你怎么说你打爆了地球啊!”
吴芷若开上自己的车子,咬牙切齿地动:
“好好好,我劝过你了,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看着你怎么死!”
姜天坐在那里,无奈摇头,道:
“唉,我本不想解释,你非要我解释,结果,我解释了你也不信。”
徐紫萱从旁边的座位站起,缓步走来,笑道:
“好了,姜大师,别感慨了!夏虫不可以语冰,这也是人之常情!”
“在不会飞的人的眼里,那些会飞的,飞得越来越高的,反而越显得渺小!”
……
元宵节这天下午。
庙街,太多部黑帮电影为它蒙上本不属于它的晦暗色调。
暴力,血腥,罪恶。
饱受港片毒害的8o后多半以为这条街隔三差五生百人火拼,其实不然。
庙街最能体现港岛本土风情,大排档小商店林立,就如声名远扬的如兰桂坊,外地游客必来消遣的地方。
坐在露天大排档,吃着市井大厨做的特色小炒,比在维多利亚港边看摩天大楼更能感受本地特色。
此时,夕阳西下,天光逐渐暗淡,不长的庙街,熙熙攘攘,越来越热闹的庙街大排档,有人来,有人走,换了一拨又一拨客人,小市民和游客的身影交织,构成融洽画面,其乐融融。
姜潮成义甄帅没有从头到尾没有坐下来吃饭,而是这个摊位吃一点,那个排挡尝一口。
“李人那边已经布局好了。三个社团大混子都会到场!”
姜潮汇报着:
“咱们放心踩人,李家从头到尾不会出头,直到把人抓走,再揭开盖子!”
“大圈那边,也准备妥当了!今晚配合港岛警方抓捕!”
成义阴沉着脸庞,笑道:“事实上,他们憋坏了,早就想打打杀杀了,这次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别提多兴奋了!”
“好开心,好开心!”
甄帅兴奋搓手:“终于可以抽他们的耳光了嘛!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那个舒敏别杀哦。以后我收下来还是挺不错的!”
“那女人姿色真一般,但能恶心下向强胜,也可以!”成义笑道。
“没错,全部打脸,全部弄死!”
姜天时不时点头,不温不火地吃着荷叶包着的叉烧饭。
庙街一侧四层老旧楼房顶部,趴伏许久的枪手,居高临下,缓慢调整狙击步枪射击角度,瞄准镜的十字准心再次追寻甄帅的身影。
每次残酷战争,消耗子弹和炮弹与杀人数量完全不成比列,二战欧洲战场,三千子弹击杀一个人。
这数字估计得使今人怀疑那时的军人会不会射击,其实,时隔五十年多年,这个时代的战争,比几十年前强
不了太多。
不过战场上总有一小撮人演绎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传奇。
狙击手,战场上的幽灵,他们用最少的子弹杀最多的人,甚至神不知鬼不觉使成建制的部队失去前沿指挥官,变为一盘散沙。
趴伏楼顶借助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枪手,看握枪姿势,绝非临时抱佛脚的外行,很专业。
他调节心跳频率,控制呼吸,枪口无声无息移动。
因为要击杀的目标不停的大幅度运动,想一击毙命,必须有足够耐性,等待最佳机会。
正在此时,姜天忽然心中一动,啪地鼓荡出一股真元。
随后,砰地一声闷响。
临街一个店铺中的煤气罐忽然爆炸,卷起冲天火光。
姜天三人安然无恙,但有几个港岛食客被炸得满身是血。
姜天拉着姜潮闪到临街店铺的遮阳棚下,他不怕子弹,但姜潮还差点火候,尤其是这还是狙击手。
“有狙击手,上面!”
他仰起波澜不惊的面庞,指了指头顶上方。
成义心有灵犀点头,贴墙转入一条小巷,双脚一踏地。
轰隆一声,地面塌陷,人已经上升几十米,落在了房顶之上。
巷子里偶然经过的几个路人傻傻仰脸,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磊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嗯?怎么没打中,偏了这么多?”
楼顶上的枪手,一击不中,知道自己暴露,正犹豫继续等待机会还是迅撤退,身后传来脚步声。
狙击手猛回头,只见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啪!”
狙击手一个就地翻滚,拉开距离,同时拔出手枪朝着成义连连开枪。
但成义却没有倒下,几颗子弹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狙击手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成义上前,大手探出,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冷漠问道:“谁主使的?”
枪手三十多岁,相貌很大众化的男人,他本想死扛到底,可与成义对视,心尖狂颤,他顿时警醒,如果嘴硬,绝对死路一条。
表情复杂的犹豫几秒,开口道:“我是魏端公派来的人,来杀你们。”
“就你一个人?”成义冷笑,洋溢着浓浓的不屑。
枪手点头,瑟瑟抖,眼神惊惧。
“听口音,你是东洋人?”成义问道。
“嗯!”那人点头。
“那就去死吧!”
成义二话不说,一把捏断他的脖子。
随后拿出姜天给的火球符打在他身上,将他烧得一地渣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