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忽然吻住我,炙烈又缠绵的吻,带着侵略与霸道的掠夺。我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液的腥甜味在舌尖弥漫开。
“求王爷清醒一点。”我现在说话的声音还是男性,所以有点怪异。
“你的身子若是对本王毫无反应,本王就放了你。”他抬手毫不在意地擦去唇上的血迹,将我带到房间另一端的角落,那儿放着一张窄窄的软榻,本是装饰作用。
“不要,延舟哥哥,求你了。”
我坐在榻上,不能动弹,只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颈上,温痒。伴随着、领口的衣衫被解开。
听我如此唤,他果然停下,叹息着搂住我:“你承认了,是不是,嫣儿……”
我摇头。他的软肋永远是,我一求,便什么都答应。
听到他沉声道:“是不是扳倒荆王,嫣儿才会回来?”
“不要,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延舟哥哥……嫣儿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抬起手指抚慰我蹙起的眉,“嫣儿放心,延舟哥哥有分寸。”
然后解了我的穴道。
我几乎没有犹豫地搂住他,“延舟哥哥,嫣儿与你缘浅,可是从来也不后悔遇到你、爱上你……”
“交给我,”他说,“太后大势已去,荆王再怎么一手遮天,也翻不出风浪。”
“可是,你我的事若被公之于众……”
“放心,他不敢。”
看着他笃定又温和的眸子,我没有多问。凑上去在他唇上伤口处轻柔地吻了吻,那种甜蜜的感受,再一次在心间生长、蔓延。
荆王同太后的关系也非表面上那么好,换种说法,他们像是契约母子,荆王想摆脱这种关系的束缚,可是能力尚不够,这些年来被压得喘息,很多筹谋不是他自己真心想做,可是太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控制他、侵占皇位。
而当他出现脱缰的现象,就比如,娶了我这件事,让太后感到危机、和警敏。
重新回到王府,我的心情显然同之前不再一样,日子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灰暗。
我知道,只要他承诺的事,从来无需我多忧。
那种信任,远远超过我对自己的信任。
洛姬也非荆王简单的红颜知己而已,杨柳心更像一个暗藏的信息交易场所。里面所传递的,多是隐秘有关朝堂的风云诡谲。
“小姐,等下要穿哪件礼服?”安春帮我梳着发髻,问道。
“藕粉色那套吧。”我打开漆木盒子,将一支银簪递给她,上面的白玉花朵莹润无瑕,安春帮我插入发髻,恍惚又回到那天的小庭院里。
“小姐真好看!”安春笑道。
镜子里,白色的珍珠流苏,衬着脸颊的红梅,若娇艳若素洁。
“芳心,将王妃的礼服拿来吧。”安春转头对外间的丫鬟道。
“是。”
“小姐终于肯穿明亮些的颜色了呢。”
从进了荆王府,除却第一日的喜服,后来的着装,确实都是如心情一样暗沉的色调。
今日是除夕,进宫又可以看到延舟哥哥了,想着,眼角染上些笑意。
“要让王爷多等会儿吗?”服侍我穿戴好,安春悄悄在我耳边低语。她还不知道我见过珩王了,深懂我只要不违背条理能给荆王为难使绊子就尽力不顺他意的惯例。
“走吧。”我捏了下她的鼻头,笑道。
荆王的马车早早便候在门口,出了鹿尘苑,转口便遇上了宁侧妃。
“嫣妹妹。”
她披着一件白色长斗篷,洁白的颜色上印着浅蓝色花朵、墨色蝴蝶,以毛圈收边,蓬松漂亮的狐毛领将她的脸掩住半边,更衬得肌肤若雪,眉眼弯弯。
我同她披的一样的斗篷,当初库房里看到这两只洁白无瑕的狐狸皮的时候,一边感喟猎人太过残忍,一边就拉着她一起定制了这斗篷。我两就像败家姐妹一样,天天面对库房的各种珍宝想着怎么挥霍。放在以往,我是不太会主动选择动物皮毛来做衣服的。
当然了,能放在库房里随我们霍霍的都是荆王不怎么在意的,他宝贝的那些,都单独放在私库,我、管家、方嬷嬷都没有权限,只有他自己有钥匙。
听说都是各地收集来的名玉,他爱玉到什么程度呢,上次听说凤若国的商行在拍卖一块质地稀有的南阳玉,他不远千里亲身前去,结果发现只是噱头,实物还不及他库房里最次等的那一块。不过他一点也没恼,不知道又周游了哪里收回几块珍品。
所以我猜测要是毁了他任何哪儿块玉,会不会就能直接被扫地出门。
只是暂时还停留在想想的阶段。
我很自然地牵着宁侧妃的手,“书菱今日是不是格外开心?”
她只比我长了一个月,所以虽然她称我妹妹,我却总觉着姐姐会把她叫老了,因而一直以同龄之礼唤她。
她知道我在打趣什么,俏脸一红,“嫣妹妹今日看起来也格外动人。”
她的目光停留在我发簪的流苏上,纤纤玉手轻轻托着摸了摸,“这花儿很是别致。”
我弯起眉眼,“喜欢?下次打一对姐妹簪。”
她忍不住掩嘴噗呲一笑,“我两的姐妹款,你还嫌不够多么?”
是了,同款姐妹首饰、姐妹鞋、姐妹服、姐妹帕,让王府的下人们惊奇不已,王妃不是善妒么?将荆王的妾室统统赶走,怎么偏偏跟侧妃的关系如此好?
之所以特别,那些样式、图案基本都是宁侧妃自己画的,然后再送到醉玲珑定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