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想到某些女人拿到帕子后,各种借着手帕传出和沈言谨有关系的流言蜚语,顿觉毛骨悚然。
她们想得到沈言谨想疯了吧!
要是拿这帕子威胁那牲口,她敢保证,不用多久必然出事。
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女主待遇,至于她……只是个意外。
她又不是人。
萧嚅伸手戳戳帕子,心里腹诽:幸亏把帕子抢回来了,若不然指不定发生什么,万恶的狗东西一点自知都不懂,贴身之物随便乱丢。
她为他操碎了心~
烛影摇红,萧嚅趴在桌上盯着帕子角落的沈字,食指发泄般强按住。
她的眼帘越来越沉。
打了个哈欠后。
萧嚅收把帕子收好,上了床拉着被子盖在身上躺好后。
眼睛缓缓闭上,陷入梦乡之中。
睡着前,她奇怪地想,怎么今夜她困得那么…早?
萧嚅不知道的是,自己抢回来的那方帕子,上面沾有沈言谨的气味。
竖日。
睡了一个好觉的萧嚅伸伸懒腰,踢开被子挪到床边,穿好鞋子走到门前推门而出。
自行去院子里的水井边打了盆水,回房洗漱后,拍拍脸,闲来无事,把墙前的各种花浇了一遍。
拿着大水勺,眯着眼扫视一圈后,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到那天晚上蹲着的地方。
仍旧没有那行字,也没有再长出新的紫牵牛。
萧嚅走过去整理好裙摆后蹲下,目光仔细地扫过墙面,欲要伸手去触碰又想到什么似的收回。
她站起身,手不由自主地伸到耳边,习惯地捏着耳垂,却捏到那枚耳垂,疼得她嘶了一小声,丢开水勺,连忙跑进房间。
对着房间里唯一的铜镜看了起来。
是一枚红色的耳饰。
中间吊着一只类似鸟型的金色饰品,下边垂着三颗白色小巧的珠子,最后以红珠收尾。
精致巧妙,很是好看。
做工到了这份上,必是出自名坊。
萧嚅碰了碰金色小鸟,嘴角微扬起一个弧度。
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出门去膳房吃了碗肉粥垫垫肚子后,萧嚅回房回符去了。
为防止以往遇见更多的魑魅魍魉,她得把那天晚上用完的符纸重新补上,符纸这玩意儿在她看来就像金钱一样,越多越好。
……
金銮殿。
老皇帝猛地站起,甩出一本奏折,怒气冲冲:“这都是什么?京城里近来丢失许多男女老少?南衙军部都是饭桶吗!”
众臣立即纷纷下跪,声音拨高:“皇上息怒啊…”
殿中唯一没跪的人冷漠看着这幕,面无表情。
他站得笔直,长得又高,令跪在他身前身后左右两边的人都感到一股无型的压迫力。
老皇帝一眼看向他,开口:“沈爱卿到前面来。”
沈言谨这才迈步朝前走去,他的官股已被换成了浅黑色,看着和往日相比,竟又是另一番姿态。
站到殿前,他止下脚步,既没抬头,也没低头,拱手向老皇帝行了个礼。
老皇帝捋了把胡须,眯着那双浑浊的眼睛说道:“既然南衙部无能,你且顶替上去,只要你破了失踪案,朕便为你加升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