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辞总算信了,道:“好,我相信你,我会保密的。”
赵亦孜道了声谢,心想他藏得够深的,一点没愿意说出他也吃了蜜蜂之事,不过也好,辰艋应该已经发现蜜蜂的作用了,他们不说也不会被发现得这么快。
“那师兄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忙去了。”
终于可以放心赶人了,赵亦孜一身轻。
“岳师兄。”
正在这时,童清离来了,赵亦孜看她是一个人,终于放心下来,没有女主的贴身女配在,像女主这种高冷的性格是不会问她的事的。
“你们聊。”
赵亦孜十分识趣地笑道,扛着柴刀就往山后走。
童清离:“……”这就走了,这是那个王一紫吗?她怎么变来变去的,到底是什么人,感觉不简单。
“啪啪啪……”
砍树声打破他们的出神,赵亦孜心无旁骛地继续干活,木屑飞落,树倒手扶,毫不吃力地放倒在地。
岳辞本来想上前去帮忙的,可见她砍树枝分段,扛起来,一顿操作轻松熟练,还是停下了脚步,算了,这又不是孜儿妹妹,孜儿妹妹她柔弱娇贵,绝不能干这样的重活。
“姓孟……”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山上突然传来赵亦孜惊讶的声音:
“孟客卿师叔,你醒了!什么时候跑这山上来的?来这山上有什么事吗?”
孟诣凡背靠着树,懒散一笑:“丫头还是一样的啰嗦。”
赵亦孜顿时勃然大怒,举着柴刀叉腰就骂:“谁是丫……”
突然瞥见两个不但没走还特意跑过来的白衣男女立马换一张嘴角,讨好笑话道:
“哎哟,主人师叔喂,你看看我这贴身丫鬟,都是担心你伤势未好,一时着急上火,不过不该对你生气,对不起,您消消气,贴身丫鬟扶你。”
赵亦孜内心:演戏是个累活,可她不仅得演,还要在演中提醒姓孟的配合,否则他一句你不是我的贴身丫鬟,非得惹得问秉峰鸡飞狗跳不可。
孟诣凡轻轻咳了咳,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任由她扶着满意道:
“嗯,还算乖巧,还一直记得自己是我的贴身丫鬟,我很是欣慰。”
看得岳辞心中一酸,却还是和童清离一起恭敬道:
“客卿师叔。”
孟诣凡得意一笑,语气温和道:“嗯。”
赵亦孜心中暗骂倚老卖老,欣慰个屁,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却道:
“客卿师叔,你太病弱了,怎么能来山上吹风呢,加重病情怎么办?客卿师兄,童师姐,我先扶师叔回去了。”
孟诣凡却嗯地疑惑了一下,对赵亦孜道:
“丫头,你怎么也叫我师叔了?”
赵亦孜:“……”姓孟的,我怀疑你装晕,但是我没有证据,不过迟早我会掐死你。
“主子,你受伤严重,奴,弟子为了给你疗伤,便自作主张求掌门收我为徒,所以我现在是川熏派的弟子,不便称你主子,怕影响你脱俗的名望和气质,不过橙玉掌门教授的功法很好用的,我现在便带你回去疗伤试试。”
赵亦孜心中苦哦,真是入戏太认真,居然差点把自己叫奴婢了,不能再演了,再演她真吐了。
谁知孟诣凡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轻轻咳了咳,幽幽道:
“唔,你竟然偷偷拜别人为师了,这事……。”
要是转告贲祖师爷,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管炎。
赵亦孜忙抓他的手帕捂他的嘴,快速插话道:
“这事都是为了主子你,是我求着掌门教我功法,我想亲自为你施法治疗,这样就不用劳烦掌门们和峰主在繁忙中,还要抽空来帮我照顾你了,但我心中没有忘旧师,也没偷懒过修炼。”
她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岳辞越看越觉得莫名的酸,童清离却羡慕道:
“王一紫原来真的是子阅客卿师叔的贴身丫鬟。”
看来是她想多了,子阅客卿身边的人应该不是对门派不利的人。
岳辞沉默地看着赵亦孜被孟诣凡一句话霜茄的样子。
“那你学会飞了吗?”
“啊!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臭丫头,翅膀都硬了,居然不趁机学飞行,怎么这么蠢了,不是说学橙玉掌门柔弱可怜的精髓吗?怎么还来砍树干体修的活?”
赵亦孜:“……”姓孟的!不能忍了,真的不能再忍了!
“孟客卿师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不是晕了吗?”
算了,还得忍一会,岳辞和童清离居然同路跟着过来了。
“唔……你的事一早就传遍整个问秉峰了,我刚醒过来,冷月泊就跟我扯了你在问秉峰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孟诣凡痞气地笑道,赵亦孜懵了,条件反射地张嘴求助道:
“啊?那怎么办?我不想出名的,我的理想路线是咸鱼啊师叔。”
岳辞:“……”
童清离:“……”这话听着怎么像炫耀?
孟诣凡却轻轻抚了扶她的脑袋,懒散笑道:
“傻丫头,有几分我的风格,那便任由风声过去呗。”
赵亦孜:“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谁有你的病态风格了,翻白眼。
将孟诣凡扶进屋后,岳辞和童清离也告辞离去,赵亦孜扶孟诣凡坐下后,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说过替他疗伤的事笑道:
“那师叔你先好好休养,我去修炼了,回头再过来看你。”
说着便抬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