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些蛇能不能与你通血脉伴生修炼?只会这样寄生虫一般折磨你,终究只是披着蛇皮的蛔虫,迟早该被一剑斩杀。”
贲栎螣:“伴生修炼,徒儿,你如何得知此说法?具体当如何做?”
贲栎螣和孟诣凡皆眼睛一亮,若有此功法可了不得,可此功法如何能在一个五岁女孩口中吐出来呢?莫非她见过哪位他们不了解的高人了?
赵亦孜:“师父,这说法它……这么说吧,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桃树,一棵李树。”
孟诣凡:“……”然后呢?暗示我们家里坐吃桃李详谈吗?
岳辞:“……”所以呢?
贲栎螣:“嗯。”老夫注意到了,上面一个桃子李子都没结,莫非……此两棵树中封印着某种秘密?
赵亦孜:“我喜欢桃子但讨厌它有毛,李子油亮没毛但它酸苦。”
孟诣凡:“……”所以我为何要在这浪费生命听一个五岁小孩的挑食毛病?
“所以丫鬟给我将李树嫁接在桃树上,长出了油亮脆甜的油桃,伴生修炼就是这么吃着吃着参悟出来的。”
赵亦孜从包袱里掏出一棵油桃,又掏出几个给几人分了。
“对了,我才想起,我娘好像前两天给我留了些,请你们尝尝。”
幸福来得太突然,贲栎螣意犹未尽地思考着咬了一口桃子。
怎么突然感觉,他这师父当得太便宜了,徒弟居然私藏好吃的,现在才拿出来。
他扫一眼岳辞,心中默默一酸,敢情他这师父还是托她朋友的福才吃到的。
他低声冷哼一声,吃得一口汁,别说还挺好吃。
赵亦孜:“便是体内的神兽与人体通脉,改善人体的强悍度,共修炼伴生功法,共享资源。”
岳辞捏着那棵红红的桃,却舍不得吃,赵亦孜这才继续上前,拿帕子给他轻轻擦拭眼睛下的血泪,认真道:
“哥哥,我也要修炼去了,修炼最基本的就是身体和心智的磨练,你现在已经打了好多年的基础,这个过程很艰苦,但是你熬过来了,这些经历便是你日后修炼的最坚强支撑。”
岳辞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跟他解释,他心中有些苦笑道:
“恭喜你啊,我,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修炼的命。”
赵亦孜立马反驳道:
“有,必须有啊,你可是天降大任之人,是最独一无二的苗子,你现在已经比很多看似能修功法的人底子好多了。”
虽然赵亦孜很自信谁领饭盒都轮不到他这个主角领,但岳辞还是心情复杂地笑了。
“没错,你此时劫难未尽,活过十六岁那年,便顺畅下来了。”
孟诣凡大笑一声后,散漫的脸上显出一丝认真道,举着酒壶道:
“这样,你我有缘,十六岁时你来我坟头上一香,我助你摆脱这怵蛊蛇。”
赵亦孜:“……”
这就约坟头了,太突然了吧。
岳辞:“啊?”什么地方?
贲栎螣:“诣凡,此话怎可乱说,你收徒我也欣赏你的眼光,可我不许你……!”
他正要往下说,却被孟诣凡抬手止住,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手中一空,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酒壶被一个五岁的女孩夺了去。
“师父说得对,你不许再喝酒下去了,师父都是为你好。”
贲栎螣:“……”为师其实不是不许他喝酒啊!
“多大点事你就要喝出酒精中毒,约哥哥去坟头拜师,收徒不能只走形式,要像我师父这种才特别精致。”
贲栎螣:“……”
这丫头彩虹屁夸得猝不及防,真是,老夫的老脸都红了。
孟诣凡:“哈哈哈……,我从未想过要收徒,我只是随缘给你这位哥哥摆脱这怵蛊蛇罢了,至于拜师,日后他会遇到更好的师父的,我无能为力了。”
岳辞怀疑人生中,他是累赘吗?怎么没一个人愿意收他为徒的,罢了,他不强求。
“那也不能喝酒了,喝酒有损你形象,你那么帅睡个美容觉最好,你要实在有烦心事睡不着,我给你三颗安眠丸,一日一颗保管睡得香甜,只是不能一日多吃,否则会睡死过去。”
赵亦孜只记得他于江舟之上醉死过去,不知道死因。
最后传下封印之术《御九龙》,将那两条蛊蛇焚尽,可是为何不是现在传,非死后两年。
你说说,一代宗师,重伤不去好好吃药治疗,非要喝酒加重病情,最后指不定是酒精中毒给死的。
赵亦孜把酒交给岳辞,拿出一白瓷瓶,抖了抖倒出三颗。
突然一股法力传来,竟快得惊人,眨眼睛白瓷已经到了一只好看的手中。
“哈哈哈,小姑娘是个有趣的好苗子,还会医术,后生可畏啊。”
那个醉汉孟诣凡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歪歪斜斜地向前走去,又高高举着那白瓷之上的黑字,高声念道: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好诗,小姑娘,多谢了!”
赵亦孜忙冲他背影喊道:
“叔叔,切记一日不可吃过三颗,否则真会与世长眠的,下次见面,你清醒着听我念完后面的诗句可好?”
那人脚步一停,转头看了看远在榕树之下的那张可爱的笑脸,却是淡淡一笑,转头走去。
赵亦孜心想这下完了,她不仅剧透了,还特意为这位帅气的宗师做了安眠药丸,虽她没想过杀他,但看样子,是要背负一条五岁便谋杀十强宗师之一的恶名了。
她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