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孜忍不住笑着安慰道:“那你们在家等着,我们很快便回来了。”
顾云宣和顾云笙只好点头,看着他们一起离开屋子。
“湘云呢?”
娄玲月走进衙门第一个宣见的便是湘云,湘云匆匆赶来:
“小姐,你找我?”
娄玲月黑沉着脸看她:“上次你说已经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掉进河里去了,为何今日她还出现在福云楼了?你是不是在骗本小姐!”
湘云立马跪下慌乱而不相信道:
“小姐,湘云真的没有骗您,那希娃确实吃了我的玫瑰糕,然后掉进河里去了,她不可能还活着的。”
娄玲月蹙眉,认真道:“你确定她死了吗?可看到尸首了?”
湘云顿时面色铁黑,慌乱道:“这,我没敢让人去打捞,但是那日河水正发水,她又不会游泳,应该死了才对啊。”
她说着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似乎想到那日的凶狠,如今更加凶狠起来,可是在县令大小姐的面前,她还是不敢太过面色狰狞。
“那为何你爹和柳掌柜说今日她来福云楼了,还说让云郎回家重新读书?”
湘云顿时细思极恐起来,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娄玲月一眼,又垂眸不知道怎么回来。
娄玲月正要骂她怎么办事的,这么没用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小姐,顾四求见,说有事要通报你。”
湘云一听爹来了,立马激动地看着门外。
“爹。”
刚叫一声就被娄玲月瞪回去,娄玲月语气调整一下道:“你起来吧,跟我去见你爹。”
湘云立马起身,很快顾四快步而来,扫一眼安然无恙的女儿湘云,对着娄玲月恭敬拱手道:
“小的见过小姐。”
娄玲月直奔主题道:“那边怎么样了?”
顾四知道她只关心顾云郎的事,也不敢多说废话,直接交代道:
“回小姐的话,今日顾青堂给云郎一百两的野猪钱,而后那个女人带着云宣和云笙回家,没发现那钱,不过她娘济婆婆听闻今晨被摔坏了身体,特意请了郎中开了方子,此时那个女人刚和云郎一起出门给那济婆婆抓药了。”
娄玲月静静地听着,又偷偷给顾湘云递了一个眼神,顾湘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却斗着胆道:
“爹,你确定是赵亦希吗?”
顾四愣了愣,不明她为何这么问,认真道:
“没错啊,当然是赵亦希啊,听说她这么做只是想当官夫人,所以学着官夫人故作大度,端庄,不过她哪里比得上小姐你真正的官家小姐气质。”
顾湘云一听,立马露出鄙夷和嫌弃眼神来,娄玲月也一脸的高傲和轻蔑道:
“只怕她没这个命,云郎当上官后,就凭她那个农妇的身份,也配当官夫人,不知天高地厚。”
顾四卑微地低头赔笑,娄玲月看着心烦,便让他下去,继续打探消息。
顾湘云若有所思道:“小姐,要不我再去会会她?就算她还活着,我也能让那个愚蠢的女人迅速原谅我,顺便重新给她和她娘一个教训。”
她不能放过官妾的位置,脑子迅速运转,坏主意亡羊补牢式地冒出一个,娄玲月顿时惊讶道:
“哦?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顾湘云嘴角邪恶上扬,偷偷湊到娄玲月耳边窃语几句,娄玲月的美眸立马慢慢亮了起来。
“好,你去办吧,只要你能助本小姐成功嫁给云郎,到时候我爹定会帮他平步升云,他那么聪明,做大官是迟早之事,到时候本小姐便允他纳你为妾,也比你现在的身份嫁给那些乡野草夫有前途。”
娄玲月完全不在意现在她爹只是个小小县令,便开始画饼哄顾湘云,偏偏顾湘云真心动了,不为别的,只为她是真爱上了顾云郎,甚至在希娃与顾云郎成婚之前。
“多谢小姐,我定尽力相助小姐成就这段姻缘的。”
顾湘云半真诚半假意地道,娄玲月也半真诚半假意地接受。
“掌柜的,我要抓几副药。”
顾云郎拿着方子进入早堂里抓药,店小二接了方子仔细看了一下,道了句稍等,便去抓药了。
赵亦孜闻着那药香大致对上方子上的药,便沉默不语。
“希娃姐姐,顾大哥。”
赵亦孜刚和顾云郎拎着药走出药堂时,迎面走来一个粉衣女子,有几分小家子的秀气美,就是比赵亦孜逊了些。
可是赵亦孜不认识她,只听顾云郎客气道了一声:
“湘云妹妹,你怎么来了?可是也要抓药去?”
顾湘云眼神有些迟疑地看了下赵亦孜,发现她真的和以前一样,且身体健康,不乏有些心虚,但很快被顾云郎的招呼吸引过去。
“顾大哥,希娃姐姐,我方才只是正好出来买东西,偶然看到你们便过来打声招呼了。”
她特意靠近赵亦孜,赵亦孜本就不太习惯和人亲近,见她突然示好,总觉得有些不适应,本能地客气退后半步。
“你们是来抓什么药了吗?希娃,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顾湘云见她有些刻意躲,敏感地有些提起心,生怕她突然说出掉河之事来。
赵亦孜在想她这是希望自己说没事还是有事呢?看她看顾云郎的眼神好像有些暧昧啊,会不会她与希娃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好。
“我好多了,前几日睡不好头有些疼,记性不大好,时而丢三落四忘事情的,现在基本好了了,这药也不是给我吃的,多谢你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