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二哥,掉下去了!”
顾云郎瞬间感觉天都快塌了,又是弟弟掉下悬崖,前世的画面一闪而过,难道这就是宿命吗?难道一切都不能改变了吗?
他眼神扫过悬崖,田一看他们往这边时,立马精灵鬼怪地带头哭了起来:
“哇!娘!我要娘!呜呜,是那个坏女人推他下去的,我害怕,我要娘!呜呜!”
他们故意哭得很大声,希望引来自家大人,而娄玲月一听,立马惊呼道:
“什么?你说是哪个坏女人?穿什么衣服?可见到希娃姐姐了?”
田一等人哭着回答,尽管心虚,可越心虚他哭得越凶,虽然演技浮夸,但是他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嘴巴撒谎道:
“紫色!紫色衣服的,哇哇,那个坏女人,就是云宣大嫂,呜呜!我要娘!娘!”
他们发自内心的伤心思念娘,又心虚地用手臂抹眼泪,以至于娄玲月等人真信了几分,娄玲月蹲下轻抚顾云笙的背道:
“怎么会这样?云郎哥哥,对不起,我刚才应该让人拦住希娃姐姐的,她跑得太快了,你别着急,我现在便让人去通知官府派人下去找云宣。”
顾云郎想起赵亦孜喝了酒笑mī_mī让他打手心的模样,他一边认为那是她在报复自己前给的暗示,一边又觉得不可能,或许不是她呢?
他转头红着眼睛问顾云笙:
“云笙你别怕,你老实告诉我,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见到你大嫂了吗?她现在人呢?”
顾云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田一和田花等人,他们眼中还带泪,却是一秒的警告和心虚,十秒的伤心,无声地哭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顾云笙收回神重新看顾云郎和娄玲月,落了一下泪,才纠结道:
“大嫂,大嫂也跳下去了,我不知道,呜呜,大哥,二哥怎么办?他会不会死?”
顾云郎蹙眉,他毕竟是一国阁老,总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劲,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呼唤:
“田一,田花!是你们在这里吗?”
田一和田花立马仰头哗哗大哭,应声叫娘,直到秋花迅速跑过来抱住他们,他们才感觉心里的恐惧落了地。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田一,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秋花心中一疼,边抱他边柔声安慰起来,田一哭得更加伤心,道:
“娘!她们欺负我还有田花!”
他没敢指顾云郎,只是看了顾云笙一眼,意思很明了,秋花隐约觉得不对劲,心虚地看了一眼顾云郎和那位陌生的小姐,也不好直接指责道:
“谁欺负你了?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田一听她这么一说,瞬间觉得不敢指控那边的人,所以专挑悬崖下的人,反正那些人现在不在身边,不会拆穿他的谎言。
“娘,是她,那个坏女人,她不让我跟云宣云笙玩,所以打了田花一下,还把云宣打下去了,呜呜,我害怕!”
秋花立马激动起来,走到悬崖边上,远远看着那云雾一眼,道:
“什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上次不就我家孩子不就借了她的一个竹筒玩吗?居然这么排斥我家田一,走,我们回家,不让玩以后就不要跟她们玩了。”
说着抱着田一和田花她娘一起离开,娄玲月觉得可能还有隐情,但她能感受到,顾云郎那么聪明自然也会感受到,只是她不想让顾云郎对那个女人还有幻想,便认真道:
“我是官府的二小姐,你们说是希娃姐姐把云宣打下去了,为何她自己也跳下去了?她以前经常打云宣和云笙吗?”
她前面问是把顾云郎的疑虑说出来,但是后面那句却是故意引导秋花,根据湘云之前的情报,希娃的确是这样的。
果然秋花一听,立马顺着她的话满嘴讽刺道:
“那可不,她那次在云宣和云笙做事惹她不高兴时,就打他们,前几日到我们河对岸去,还吓哭了我家田一一次,孩子不就说了她几句坏女人吗?她就逼着我们打自家孩子,还口口声声说不会教育孩子让我来教!哪有这样的理!”
她这样跌倒黑白,让娄玲月心中暗喜,面上却掩泪道: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她真逼你们打孩子了?”
秋花一想起这事就来气,却也不敢在官家小姐和顾云郎面前太放肆道:
“哎哟,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那日她特意带云宣和云笙过去看爷爷,结果就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家孩子还小,见着她和她娘之前打云宣云笙得凶了,不让他们去看爷爷,这才以为她是坏女人,她自己干了坏事,吓了孩子,还不让人说了。”
她隐约觉得二小姐和顾云郎关系匪浅,便特意加了一句:
“这样的女人和她娘,以后我儿子长大了,就算是饿着穷着也不敢让他去做上门女婿去,这不是趁火打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