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心中冤枉,却也清楚事已至此,他难逃其咎,便老实磕头谢罪,棕袍人冷漠地俯视他,就在他跪下去时,有一股迷雾自草中窜过地上,如只油滑的老鼠钻进他鼻孔中,就在棕袍人在纠结要不要立马处罚他时,他听到一个女声在嘲讽他:
“你还知道有罪,跟我作对,只有死!”
他猛得抬起头,下意识地一剑刺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变了,大人不见了,换而为之的是这个女声的妖怪,他刺中她的腹部,却被一爪抓破喉咙:
“啊!你果真是最可恨的叛徒啊!”
耳边传来一道男音,原来那尖锐的鬼爪不是爪,而是一把剑,他堵着喷张而出的血,想叫鬼,想说有妖,可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切都太晚了,他再一次错过了通报大人的机会。
“混账!混账啊!都背叛我!枉我曾经还那么信任尔等!”
棕袍男子提着剑向后踉跄两步,生平第一次流下男儿泪,却听一声轻笑:“哼,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特意过来杀害赵亦希和顾云宣了吧?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别跟我扯什么逃犯,最好说些有用的,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如杀神一样,矗立在雨中,手中持着长枪,即便走在雨中也气质非凡,棕袍男子生平第一次恐惧得站不稳地,倒在泥泞里,不敢让那战神似的女人靠近,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逃走:
“你,你是何人?”
他惊恐问,却被一枪削去头发,此时无痛胜有痛。
“你已经浪费一句话,再多说一句废话,废的会是武功。”
赵亦孜最讨厌这种没有诚意的回答,这些人对她和顾云宣穷追不舍,很显然是特意过来刺杀的,对他们仁慈简直是不尊重她和顾云宣的命,特别在这种有权之人随意草芥人命的世界里,祖父曾说过,人不狠如何在这恃强凌弱的世界里生存。
“高人饶命!我说,我说,我们都是受”
他对赵亦孜是本能地恐惧,能让他部下悄悄叛变之人必定是很厉害身份极高之人,但是到了自己叛变上属时,他还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了,难道他自己也要成为耻辱之一吗?
他突然奋起反抗,一剑刺向赵亦孜,却被稳稳打回去,跌落在地上,趁这时,他扔了一颗黑弹,趁机逃跑,赵亦孜要追腾云驾雾也能追上,只不过她没打算追,她答应过顾云宣要三分钟内回去的,不过方才那一枪打上去看似不致命,不过他以后再想动武,怕是要费很大的医药费了。
她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突然咯噔一下:“不好,少了一人!”
方才他们未分散前,共有十七人,她先杀了五人,而此处倒下的只有十一人,那么还有一人定还在搜索,她快速轻功回去。
“屋里有人吗?快开门,配合我来搜查逃犯!”
就在老妪拿剪刀轻轻剪开顾云宣的一小撮头发,露出小块白皙的头皮来时,门突然被一阵猛拍,外面的人大有一副要踹门而入的架势:“快开门!我都闻到烟火味了,再耽误我搜寻逃犯,直接将你们当逃犯同党一并处死!”
“砰砰砰!”
说着又举手用力拍打门板,老妪忙收起剪刀和吸管,迅速将昏睡中的顾云宣抱起,收进橱柜里去,关上门,又迅速返回去开门,门被一脚踹开,她扑通倒地,吓得啊啊乱叫。
那个黑衣人立马怒骂道:“啊啊嚎个什么劲!说,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是不是屋里窝藏一个女逃犯和一个孩子了!”
老妪啊啊地摇头,指了指耳朵,又摆摆手,表示自己听力不好,又被踹了一脚:
“靠,还是个聋哑的丑鬼!活着想吓死谁呢!别让老子发现你这老丑怪窝藏有逃犯,否则我将你活活烧在这破屋里!呸!”
老妪被踹倒在地,也不敢再露脸,窝在地上跪他,后退几下,就怕这张脸不小心吓他不高兴,被他一剑斩了。
实际上换作别的人,这个黑衣人就一剑斩了,反正这荒山外死个人没事,怕就怕在这么个丑人真是山里某个妖物,他还是先不动手以免惹了邪祟,先搜这破屋,看有没有要找的人,再一把火烧了这老妖,他心里暗啐了一口,今天真是倒了狗屎霉了,与其他同伴走散了不说,这么个深山丑怪还让他给撞着了,不把这老妖物烧掉,他日后怕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