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是吧？”
“真的吗？”
“不是被骗了吧？”
“卜家复兴有望！”
从卜二爷到小林氏，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反应。如意看着好笑，又无端地有些心酸。
多少年了，永春卜家这支制香世家的传人，心心念念地就是恢复祖传名香——卜庆雪香。一代代努力，一次次失望。在看香谱时，她发现很多新香方是不同时代的卜家人为了试验出卜庆雪香时无意中创造出的。
如意感叹先人的不易，佩服卜家的坚守，更觉自己的幸运。
一时的质疑后就是凑上前的人头聚集。尤其是卜二爷和卜三爷，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果然是咱们卜家名香，看着丸子就和一般不同。”卜二爷连连称赞。
卜三爷斜昵他一眼，不说话，问小武：“此香丸从何而来？”
如意沉吟一口气，“白水城卜家大少爷所赠。”
“他们家？”卜二爷和卜三爷难得异口同声。
“有何不妥吗？”如意不结。
“倒也没有，”卜三爷摇摇头，“从去岁开始，白水城就有派人来，还给你爹来过几封信。也送过些稀罕香料，我不知道大哥是不是有和他们接触。”
卜二爷坐下喝了口茶，“接触过，我知道，去年年底最后一次去白水城是我和大哥一起去的。卜家大少爷也见过，现在白水城本家难得的几个明白人，可惜家中拉后腿的太多，不比我们。”
“那就是说我爹之前就和卜白驹有联系是吗？”如意想要再次确认，她脑海中模糊有个念头，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线头把它理顺。
“应该是吧，大哥和白水卜家小子谈事我没有参与。”卜二爷回的特坦然。
如意倒是纠结起来，“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呢？”
卜二爷看着如意，好像特不能理解为啥她说这句话，“我跟着干嘛？你爹说我不用跟啊。他要我进去我自然就会跟着去了。”
如意忍不住抚一下头，好吧，搞半天二叔三叔都是兄控，她怎么会在一开始觉得二叔心思莫测，暗藏计划？讲老实话，那样的操作真是难为他！
小武对如意温言：“不用想太多，大爷心里总归是有数的。”
“嗯，”如意转而问卜三爷，“三叔，你能从香丸上看出点门道吗？”
“你是指锁香和香方？”卜三爷把香丸放在手上仔细观察，摇摇头，“看不出，卜家香谱对卜庆雪香一点没提。如果谁能看出点名堂来，明天去香坊问问甫叔吧。”
······月上枝头，大家散去，小武送如意归房。
“明日去香坊吗？”
“去的，你明日早起过来一起用饭。”如意在小武临走时交代。
外面再无人走动之时，如意一闪念进入系统空间。几日未进，白水城时不敢太多动用空间，就怕一个不留神被发现异状。
“继续吗？”365有点急不可耐。
如意觉得奇怪，“怎么了？平常没看见你激动成这样？”
365满是小埋怨，“我要能量维持啊，你在白水城尽忙着破案去了，哪有真正去练习和积累香道技艺，我没有能量进账，还在不断消耗。你要再不补充点，我又要陷入沉睡了。”
如意真不知道365缺能量如此严重，也检讨了下自己疏于调香的行为，“好吧，是我放松了，回来了就走上正轨了，放心，照现在状况，到斗香会开始前你肯定会能量收不完的。”
“最好如你所说，”看不出小系统还是个小傲娇。如意心想，其实她知道365帮了很大忙，可并没有主动表功。在白水城，也许是担心她，365一直开着警戒功能，有任何可疑人、可疑事，它时时盯着。
一直在心底她对365并没有完全信任。华国人有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在外的那场梦让她有点意识到，365与她更多倾向于是互利互惠的共生体。
如意甚至猜想过，若是她在某个世界没能完成职业任务，365没准就像梦里那般会被那个追赶的黑洞吞噬掉。不过现在还不到确切与它正式对质的时候。
“365，要开始干大活了，给我下卜庆雪香的配方吧，我记得你说过没问题的。”如意很期待，她设想过要有哪些香料才能形成“坐来似入芝兰室，行过如游雪梅丛”的效果。
以她的判断，兰花和梅花一定是有的，这两种花虽然开放时节不一致，可妙在具有共性：高洁雅致。也许是因为这点老祖宗当年才会突发奇想将其合香？
“结果出来了吗？”如意觉得奇怪，以往判断香方对365来说，真是分分钟轻松完成。今天怎么如此缓慢?
“如意，香丸配方有点怪，感觉不是一次性完成的合香？”365貌似对结果不太确定。如意更觉惊讶，能让一个机械生命体怀疑自我判断，也是少有的。
“怎么个奇怪法？”如意不能理解365的说法。“算了，你就直接告诉我用了那些香料吧。”
“柏子仁、甘松蕊、檀香、金颜香、龙脑、白芨、兰花、白梅花、五味子、琥珀、枫香脂。一共十一种料。至于调和手法，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验完配方，估计又花了点能量，连告别都没有，365直接溜掉了。
如意偶尔也会想，不在线的时候365在哪儿呢？是在系统空间内，还是干脆溢出了现下的时空，还是到梦中那个神秘莫测的世界？
不过这都只是偶尔掠过，更多是面临眼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