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护士再见后,如意又来到icu病房门口,看着8号床的月芽儿仪器指数一切正常,才放心离开。
谢秋书在旁,小王同学没敢嘴上哗哗说个不停,可是依依不舍的小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如意看着好笑又好气,“你怎么一副我欠你钱要跑路的感觉,明天我会早点来的。回去吧。”
已过晚高峰的公交车站没什么人,等着上课的乘客却不少。
“怕吗?”谢秋书看着如意扫向一侧的视线,轻声问道。
如意向他靠近了些,有点疑惑,“以前的如意你也是如此关心?”
实在是如意接受的记忆中,谢老二和她关系平平,最多只能算保持联系的朋友?毕竟他们能够拥有亲密关系的人都不多,相较而言还是走动频繁的,但也仅限于有事时。
谢秋书面对如意的质疑坦荡得很,“她在我心里是个孩子,就跟女儿一样。”
“呵呵,我又能有什么区别,壳子还是那个壳子。”如意对于他的说法持保留意见。她并不反感也不排斥时空旅行中出现的感情,但也不强求每段时空都得必须有,毕竟人生中可以发现追寻的东西太多,而且她的主要精力是在职业任务的圆满上。
谢秋书笑了,“你怀疑我的动机?也难怪,我确实跟如意小丫头有交易,不过这不矛盾。你的个性和如意完全不一样,她很好,只是原来苦了些,没有能力再去爱别人,你比她更包容,更成熟一些。若我没有猜错,你以前必定是被关爱和保护着生活的,过得温暖而快乐。”
如意没有回应,事实不完全对,但也相去不远。
不能否认,哪怕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时空转换,可一个人的旅行,陌生的时代,还是会让她本能的警惕和不安。不管谢秋书如何,那也是新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雏鸟情节在她身上也是多少起了作用。
更不用说这段时日下来,谢秋书几乎日夜相伴,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无疑给了如意了解他的机会。不可否认,谢秋书是个极有特点和魅力的人,看似万事不入心,实则胸中有本帐——门儿清。
如意发现谢秋书懂得很多,历史、政治、经济、体育······什么都能说上两句,再深聊,似乎也能接的下去,还特别懂鸟。
小凤现在常驻家中,喂养什么,如何清理,怎样训练,谢秋书在一旁说得有声有色。如意都能脑补一个画面,他生前说不定就养过鸟,没事就拧着鸟笼,耷拉着鞋去散步遛弯儿。
不过当如意描述此种情景时,谢秋书一脸惊恐,似乎完全不能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车来了,如意鬼使神差般向后小幅度摆动了下手,直到凉凉的十指和自己交叉,踏步走上了回家的公交。
不过上去她就告诫自己,难怪以前的如意很少晚上出门,除非极其特殊和紧急的情况。
尽管她习惯了打开双眼看清世界,可这满车欢天喜地的“乘客”,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去夜游泡温泉的。再看看零散坐着的都市夜归人,如意只能感叹看不清的人是幸福的。
特殊乘客们显然发现了如意和谢秋书的异状,居然有试探着围拢过来的。
“小妹妹,你也能看到我对吧?”
“丫头,别和他们走太近,不干净。”说话大妈明显忘记了自己也是所谓不干净的一员。
一个中年男人冲上前就要抓如意的手,“你一定有特异功能,救救我,我不想死!”
没看到谢秋书怎么动,那男人就被他一把揪住衣领扔出了对面敞开的车窗。只留下“啊啊啊啊啊”一串的回响。
逼上前的“人”纷纷退后,各自找到座位。有一个小家伙甚至把自己窝成一团,硬生生地挤进在老孕幼专座上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怀里偷望。
如意看着好笑,“你以前也是这种行走的大杀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