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1806的客人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谢舟。”
听闻这个名字,如意和谢秋书不自觉对视一眼,又姓谢?谢秋书摇摇头,示意应该不是养子,“他叫谢星。”
“谢星?”有一个不打招呼直接回来的人。小梅看见同伴小云,很开心地迎了上去。“这个名字我刚刚听到过哦。”
谢秋书很激动,如意都没有抓住他的手,便一下瞬移到了小云前面。
要说如意给两女的压迫还没那么强。小梅还好,硬顶着撑住了。小云似乎身影都在飘扬。
“秋书,冷静点。”如意反应过来,起身来到谢秋书身边,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中。
谢秋书歉意地笑笑,这两天确实有些控制不到位,老吓到如意。“说吧,小云,你从哪儿听到谢星的名字。”
“1808房间,就是你们要我们盯住的房间。”小云看着房间中虚虚的一点,突然开始慢慢移动走位,身段和行动像换了一个人,如意他们好似看见模拟再现。
如意瞪大了眼睛,小梅轻声说:“小云以前是专职做sy的,很善于模仿。”
······“最后她对着镜子说,谢星,谢舟,管他是谁,你真能不管他?谢晚你做得到吗?”小云说完,一副人格被剥离的样子,和小梅唧唧咋咋不知讨论什么去了。
谢秋书和如意能看到对方紧缩的瞳孔,这条信息量太大了。所以不仅同时得知谢晚和谢星的消息,而且他们两者现在就在同一宾馆,就在上方不远处。这有点太玄妙。
你煞费苦心去寻找一个东西,以为久久会不得消息,然后一转身,别人告诉你,就在手边。首先涌上的不是庆幸,而是不可能的质疑。这是如意,恢复记忆的谢秋书,想得更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养子养女会同时出现在坎布的身边,他们准备做什么?
不得不佩服谢秋书对自己教养过的孩子的信心,他从没想过他们会和坎布同流合污,狼狈为奸,而是肯定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第一反应是担心他们的安全。
“辛苦你们了,可能这几天还得继续。”如意看出谢秋书有话想说,便想出了个话头,“要不再去帮忙看看有什么进展?”
小云还想说点什么,小梅扯着她迅速消失。
“叔叔,你想到了什么?”
谢秋书语气沉重,“我担心当年的实情,两个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他们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是当下的情况?武志坚不应该这样安排他们啊,我们的惯例不是这样啊。”
“是啊,说到这儿,你还没给我说十二年前最后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因为这个刺激?你讲的时候不要顾轻就重,不然接下来我们没法商量着解决问题。”如意看出谢秋书很不想自己知道事情,可她不愿做被隐瞒的一方,会让她觉得谢秋书心中总有一块位置是她走不进去的。
对于相,这种隐隐的排斥感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刺激到我的子弹吊坠吗?”
“记得,怎么了,不是关在坎布脖上吗?”
谢秋书脸上神色莫测,“那不是他的,那是我的。”
“什么?你的?你在警校时的纪念?”如意按照一般逻辑判断,子弹获得渠道实在有限,现在想来,只有谢秋书求学时用过的子弹比较有意义,尤其是第一次实弹打靶的弹壳。
“不是”,谢秋书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是第一次和坎布相识,躲过伏击时掉落的子弹壳。”
“你把它做成了吊坠带着?”如意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目光让谢秋书顿时更不自在。“为什么?怎么想的?你对此次经历有感情?”
谢秋书赶紧解释,“别胡猜,搞得我都以为自己有点啥问题。当时就真是一时兴趣,才随意捡了一个回去,就觉得挂在脖上也能一定程度上改变下我的气质,或是引起别人的某些联想,也许对工作更有利。谁知道后来和坎布走熟了,他问起这个吊坠的来处,我说后他好像很有感触。为了赢取他信任,我就长时间带着了。”
“和最后的结局有关系吗?”如意单刀直入。
“有啊,我走的时候带着这个吊坠,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呆在坎布身上,以他最痛恨人的出卖而言,也许是一种自我提醒。”
“走的快吗?”如意生怕刺激什么,浅笑轻声问询。
谢秋书没有太多表情,“不快,很痛苦,坎布应是恨透了我。你哭什么?怎么又哭了我发现你现在是个哭包了。”他赶紧把如意抱进怀里。
如意知道以谢秋书的个性,能说出痛苦二字,那就可想而知当时的惨况。她即为男友心疼,又对坎布多了痛恨。不为别的,就为谢秋书遭受的一切,也不能放他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