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爱贪热闹的青头小子?好大的口气。
南羌挺着背,还是矮了那男子一头,南羌颇不悦:“狗屁!”
话落,南羌只觉得远处一道目光投了过来,南羌余光看见一身穿月牙白色衣袍,剑眉星目,长得清俊儒雅的男子手里拿着一管长笛缓缓而来。
南羌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这公子,长得真是好看。
南羌搜肠刮肚也不知如何形容。只知道眼前男子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南羌不自觉靠近一步那男子,青衣男子上前拉着那白色衣袍男子,朗声道:“这便是名动郇城的扶颂公子。”
“名动郇城?”
南羌狐疑,名动郇城这词在她心里并不是一个好词。
“那公子你叫什么?”白芷目光灼灼看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抬了抬手作揖:“本公子青玉。”
青玉看南羌笑眯眯的走近扶颂:“公子喝花酒吗?”
青玉拉开扶颂:“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扶颂可是顾老先生的得意弟子,乃是文坛日后熠熠升起的文坛大师!喝花酒逛勾栏瓦舍的俗物怎么能入扶颂的眼!”
南羌刚刚眼里的兴趣旋即灭了一半。
满腹牢骚,无病呻吟,还不如坦坦荡荡喝酒吃肉。
那扶颂倒是一直不言,低着头看着南羌神色,目光落在胸前,眉头倏尔一皱,旋即瞥开目光。
看着南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白芷待着原地,给青玉赔礼道歉。
扶颂抿了抿薄唇,目光盯着那走的十分豪迈的身影。
青玉拍了拍身上尘土,顺着扶颂目光看去:“无礼蛮夫。”
扶颂不言,转身低言:“日后不要多管闲事,先生正等着我们。”
白芷跟在南羌身后,一路小跑:“公子我们这是去哪?”
南羌扬了扬手中钱袋子:“找那老道士报仇去!”
白芷一阵阵凉意,夜里,那老道士在宅子里满面怒色,将人骂的灰头土脸。
南羌坐在屋檐上,手里拿着一串大爆竹,点了过便从屋顶扔了下去。
那老道士还没回神,一声爆竹声响,吓得面色苍白。
白芷在旁不断递爆竹给南羌,南羌不断往屋里塞。
屋里十余人在屋里四处乱串,屋里白烟弥漫,走近门四处拍,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锁死了。
南羌坐在屋檐,扔完最后爆竹,屋里爆竹声与哀嚎声混在一块。
到了客栈,怀清坐在客栈门口,南羌弹了弹手指,碰了一下怀清的肩膀。
“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银子是不是你偷的?”
白芷一把护着南羌,抬头挺胸,满脸桀骜,像极了老母鸡护着小鸡。
南羌一把推开白芷,目光看了别处,清了清嗓子:“我那不偷,刚好你不在房里,我就……”
“你就顺手牵羊,拿了?”怀清扬了扬声调,气急败坏。
白芷拉开怀清:“玄慎道长,不过是一些银子罢了,你跟我家公子置气,我家公子向来是用拳头说话的,你岂不是吃亏。听我一句劝,这是就算了吧。”
怀清推开白芷,高半截南羌,气势就压了南羌一头。
怀清将南羌压在墙头,伸手就去摸南羌的钱袋子。
南羌本想伸手钳制怀清喉咙,但身高上输了阵势,被怀清反手扣在墙上,怀清腾出一只手在南羌腹中认真摸了摸。
怀清摸到小腹平平,眉头一皱,继续往上挪了挪。
白芷长大了嘴,紧忙上去拉开:“道长,道长,银子在小的这里。”
怀清回头看着白芷手里的钱袋,一走神,就被南羌咬了一口。
怀清疼的惊呼,清俊的面容一双乌黑眼睛瞪了瞪。
南羌低头咬了一大口,久久才松开,怀清手里一口牙印,渗出血丝上面粘着些唾液。
怀清甩了甩手:“你属狗的?!”
南羌抹了抹嘴边唾沫,露出那得意笑容:“小爷要是属狗的,非咬死你不可!”
“贫道行走江湖多年,从没见过你这样野蛮不讲理的人!”
南羌哼一声,甩了怀清一个脸色,潇洒离开。
白芷瞟了一眼怀清的手,不禁心疼这任她们白吃白喝白瞟的金主。
回到房里,白芷忐忑不安,一边在南羌耳边念叨这几日对怀清的所作所为,这怀清会不会被南羌吓得半夜逃了。
南羌坐在榻上,塞了一个葡萄进嘴里:“他敢?!”
次日清晨,南羌正酣睡入梦,一阵阵急促敲门声和吵杂声把南羌叫醒。
白芷揉了揉眼睛,一开门,看见掌柜领着小厮抄着家伙在门外面色愠怒,吓得清醒过来,紧忙把门关了起来。
“公子,大事不好了!”
南羌看白芷靠在门上,面色惊恐,挑了挑眉头:“什么事让你这么惊慌的。”
说完伸手去开门,白芷一把拉着南羌:“小姐,咋们还是快爬窗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