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时候,他说得明明是对瑶华。难道,当初傅音澜离开之后,发生了别的事情?
眼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提起世承修便深藏着无尽的恨意,世承泽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再跟他提起当年之事。
卿歌因为此事忽然沉默了。
若当真如他所说,世承修在对傅音澜做了此事后却不自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下,要说不恨怎么可能?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被人嘲讽过是野种么?
发生了这种事情,傅音澜若说是不恨,怕是不可能的。不然,她也不会散尽修为打开冧泫之境。
见他们两个不再言语,杨凛嘲讽道:“怎么?这是理亏了?”
说着,他指微握,一把藏青色的佩剑出现在他手中。
他们两个人微微一怔,他手中的那把剑像极了傅音澜的‘疏影’,但却多了些许犀利之气。
“你可知,当看你的母亲视此剑如命,誓要惩奸除邪。
而你,却将她最珍爱的佩剑变成这个样子!”
世承泽方语之间有些动怒,佩剑是所有修士最为看重的东西,也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
剑在人在,人不在,剑也不会徒留世间。
“哈哈哈哈……惩奸除邪?那奸人世承修为何逍遥法外多年!”
他此言一出,世承泽与卿歌均沉默了。
他们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当初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所以不能怪他们没有对世承修实施惩罚?
还是劝慰他,过去之事已成了过去,世承修已死,又何必执着于仇恨?
这个世间,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他们更无法站在事外人的立场上,来谴责杨凛的所做所为!
卿歌原本直指他的玉剑,缓缓放了下来。
“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是你愿意改过自新,不再为祸世间,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
就算是世承修犯下了这种错误,你也不该与魔族勾结,让这世间百姓因你的仇恨而遭受苦难。”
“呵呵,那我呢?我遭受的苦难又有谁知晓?凭什么我要让他们好过!
我就是要让天下人都体会到苦难,既然你们潮生涯没有惩奸的觉悟,那么,我便屠遍整个修仙界,亲自为这仙道换一幅面貌!”
卿歌手持玉剑,灵力涌动。
“冥顽不灵!”
杨凛闻声冷笑,并不畏惧。目光凛冽,唇然深深勾起。
卿歌不再与之啰嗦,他虽有心引他回归正道,却也不许有人覆了幽怀君一心守护的仙门正道。
她周身灵气翻涌,持剑朝杨凛攻去。
‘玉骨’临近他跟前之际,杨凛身体后倾,脚下灵气闪现,随着她的进攻而急速往后退去。
下一刻,身子轻轻旋转到了卿歌身后,持剑便朝她刺去。
卿歌双臂伸展,身体微弯。杨凛的剑便堪堪贴着她的后背刺过。
世承泽见此,将灵力凝聚于掌,化作一道流光,打向杨凛。
然而,当灵光即将打到他身上之际,他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不见了踪影。
“师兄小心,他手中有两仪镜,无迹可寻!”
世承泽闻言头,迅速靠近卿歌身边,两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他们背对彼此而立,凝视的四周。
忽然杨凛持剑从他们身侧攻来,凌厉的剑风朝他们袭来。
世承泽与卿歌迅速朝两边飞身而去,而后转身同时朝杨凛攻去。
在世承泽的灵波与卿歌的‘玉剑’相撞之际,杨凛便又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在下一刻便又背对彼此。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虽修为不及我们,可是有两仪镜,行踪不定,我们也无法摸透他究竟在哪儿。”
世承泽言语之间有些无奈,卿歌没有回他的话,却在下一刻传音给了他。
“冥寂说过,‘君临’一出,所有灵器的性能便会降低。
待他再次发起攻击之时,我们不要尽全力应对,多与他纠缠一刻。届时我便唤出‘君临’剑来,他便无法如此顺利使用两仪镜了。”
卿歌这边刚与世承泽传完话,杨凛那边便又从他们上方持剑刺下。
世承泽与卿歌同时几个回转,立于两边。杨凛的剑刺在了潮生涯的地面上,溅起了一小片的粉尘。
卿歌见此,神色有些微恙。
依他刚才攻击的力道来看,他的修为远远不止在阑风絮阁上所见的筑基之期。不过也对,若想使用神器,修为需在元婴期及以上才行。
看来,他修为已经在化神之上了,否则怎么可能隐藏灵力!
卿歌微不可察地看了世承泽一眼,道:“杨凛,你修为既已在化神之上,离修成正果即将不远,为何还要如此热迷不悟?”
“呵呵,悟?我为何要悟?这修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何值得我悟?”
卿歌余光扫了世承泽一眼。
世承泽道:“杨凛,你与傅空凛本就是兄弟,大可将傅家仙门打理地井井有条,为何非要自寻死路?”
“少废话,不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终止我的行动!”
说话间,他持剑便朝世承泽而去。
世承泽听从了卿歌的话,对他的只守不攻。
卿歌见此,立即将‘玉骨’收起,转而将‘君临’唤了出来。
杨凛并不知道‘君临’剑会使所有灵器性能降低,言语之是带了股轻蔑。
“你们以为,换了把兵器,我就会输么?”
卿歌没有言语,唇角带着笑意。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