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青青来!”
“叫青青做!”
“叫青青吃!”
这几日的镜王府有了许多调笑声,都说镜王从外面拐了一个仙女回来,自打她住进镜王府,镜王的日常从练功、巡军事场变成了让青青陪着练功、让青青一起吃饭和让青青倒茶。
“镜王殿下!您很穷吗?”被指使来,指使去的青扬刻意调侃;
“本王不穷!”他傲娇回答;
第二天便将几大箱的财宝金子送到她房中,给她炫耀!
她虽不缺钱,但看到这么多亮晶晶的东西,也免不了两眼发光。
而他却说,“只是给你看看?不是给你的!”
青扬无语,还是得被他指使做事,但经过几日的相处,青扬发现这个镜王其实也不可怕;
“青青!你过来!”又响起熟悉的声音,青扬淡定放下手中的帕子,有些殷勤地跑过去;
“给本王捶捶腿!”看着嗒嗒跑来的青扬,镜王嘴角的微笑一闪而过;
青扬蹲下,镜王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没办法,只有好好表现,才有离开的机会啊!
在给他捶腿的空档突然瞥见,最下层的案桌里有一截纸卷,镜王察觉到她的目光,慢慢将案桌下的纸卷拿了出来,铺在桌上打开;
是一张美人图,画上的女子面目清冷,眉宇间的冷冽与镜王十分相似,她倚在榻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向前方望过来;
这是他的母亲?对于镜王的身世,她确实不怎么了解,只听传言他母亲出身卑微,似乎不太受宠,生下他没多久就突然病逝了。
还未等青扬发问,出乎意料地,镜王自己便说了起来,“这是本王的生母!”
“娘娘很美!”看到他眼底的落寞,青扬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能夸了夸画中之人,“想必也是个心善的人吧!”
“本王也未曾见过,这是禅师为本王留的唯一一副有关她的画像。”他口中的禅师是他的师傅——沉空大师,也是无法的师傅;
他的语气出奇地温和,与往日的他大为不同;
突然,他转头问道,“你家中可还有亲人?”幽冷的目光不再骇人,只是多了几分凄清。
“有一个不在意我的父亲。”她避开他直白的目光,随意搪塞一句;
“你母亲呢?”他不动声色地晶晶凝视着青扬,面前的女子低垂着眼睛,将神色掩于浓密的睫毛之下,更添几分娇柔;
母亲?我的母亲?
模糊的记忆乍现一个朦胧的身影,远远站在前方朝她温柔的笑,心,顿时刺痛起来!
她忙捂住胸口,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她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快要窒息。
镜王迅速察觉她的异常,紧张地看了看她后,朝门外喊道:“宋越!快传大夫!”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使门外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殿下!”
进来的人是展齐,他往里探了探头,看见那女子捂着胸口缩成一团,镜王正抱着她。
“快去!”
“是!殿下!”展齐匆匆跑出去,没多久便领着大夫进入,那大夫细细查看青扬的状态后,皱了皱眉,“殿下!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大夫面露难色;
镜王见他支支吾吾,心中更是着急,怒喝:“说!”
“只是……她吃了无忧蛊甲壳的粉末制成的药!会使人丧失记忆!此药的副作用就是在回忆过去时引发心悸。”
此话一出,不仅是镜王,一旁的青扬也极其惊讶;
什么药?原来……我不是生病才失忆的吗?难道哥哥又骗我?
此时的青扬心悸逐渐缓和,之前有感觉到熟悉到事物后,也有过微微的疼痛,只是都不及此次都万分之一!
“有解吗?”他问;
“有解也无解!”大夫沉声道,“七月雾菱花下蚁、八月兰芝根,佐以爱人伤心泪!不过,这都是古书记载,但老夫不敢苟同,且说这伤心泪并无药用,这雾菱花微毒,花下定是没有蚁的。”那大夫摸了摸胡子,“吃这药的,大多是经历了伤心事痛不欲生,选择自愿吃的,故而就连黑市也是无药可买的!”
自愿吃的?我真的是自愿吃的吗?
自愿吃的?她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青扬与镜王的内心几乎同时发问;
“下去吧!”待他们全数退下,镜王才慢慢退至青扬身边,一脸阴沉的他又重回初见时;
“你跟于青也到底有什么关系!”想到这药一般人也不会有,倒是他那个神通广大的弟弟——于青也。
怎么办?交代真实身份会不会永远离不开此地了?“我在半年前就失忆了……我也不知道!”青扬没敢继续说话,生怕一个漏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小命不保。
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镜王没再答话,压抑局促的气氛让青扬紧张不已,可是面上依旧;
久久的沉默之后,他只唤来婢女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青扬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到屋里的青扬便开始盘算着怎么离开,意识到于青也一直在骗她,对于这里杀伐果断的镜王,还不如神秘的于青也来得可怕,在这压抑的情况下,她想到了默阳,那个温柔的满眼是她的人,她笑着流下泪来。
不知道他没有等到我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来找我?
夜里,镜王的房中跪着两个黑衣男子,两侧各站着展齐与宋越;
“镜王殿下!半年前于青也从覃国带一女子入了玉戈,不过几天就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