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口气,想将狂飙的怒火强压下去,
哪知时坏盯着她,好奇道:“你的脸也不对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是新学的什么气功吗?”
邓玉芬捂住胸口,气的差点当场心梗~
时好在一旁用尽全力才强忍住笑。
跟着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五分钟后……
邓玉芬终于调节好自己,想到等会儿的计划,她不得不在开口,
毕竟她心知肚明对方不相信她们,这样可不方便他们下手,还是要先降低下戒备才行。
邓玉芬打定主意,可她开口时就下意识转移了目标,“时好啊,这些年姑姑在城里拼搏多年,总算赚了不少钱,今天特意带了镯子来看你们。”
说完将花了大价买给自己的金镯子拿出来,心里充满了不舍与心疼,可想想计划,就咬牙准备送出。
不想抬头却看见时好旁边,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一副也在静待的样子。
邓玉芬立刻一僵,跟着解释道,“姑姑身上钱有限,所以只给你姐买了一个镯子。”
时坏点头,表示理解,可是眼睛依旧盯着她刚掏出镯子的地方。
邓玉芬身子紧了紧,呵呵假笑,“小坏,只有一个金镯子。”
“我知道啊,只给我姐买了个金镯子吗,我哪,给我买了什么?”
邓玉芬僵硬,“我,我统共就买了只镯子。”
时坏立刻皱眉,“那你又说来看‘我们’?”当场翻了个白眼,不屑撇撇嘴:“你可真是小气。”
邓玉芬手一把捂住心口,不生气,不能被这个小贱人气退,不然计划只能泡汤了。
深呼吸,对深呼吸,又过了五分钟~
邓玉芬铁青的脸上挤出叹息,“时好其实当年姑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你姑父当时生了重病,我不得不回去照顾他,那时候东强还小,家里还有卧病老人,”说着抹起眼泪,“我一个人为了支撑这个家,整日里东奔西走到处给人家打工……”
时好静静的听着并没说话。
而时坏靠着自己的姐姐,头歪了歪,“她手里的帕子,看着有些眼熟啊?”
黑羽提醒:“昨天下午黄媒婆也有一条。”
时坏想起来了,转头对时好说,“这种表演昨天下午我刚见过。”
时好惊讶道:“见过谁?”
“黄媒婆,她来了也这样。”说着指了指邓玉芬:“不过演的比她好很多,对方说哭就哭,眼泪哗啦啦的,你看她遮遮掩掩,眼角哪里有泪?”
邓玉芬:“……”
“光听见声儿不见泪,这也太假了。”
邓玉芬:“……”
“我觉得她没掌握到表演的真谛。”
邓玉芬:“……”
时坏一边点评一边嗑者瓜子,扭头一看脸色青红交替的邓玉芬,立马起身指责,“姑姑,虽然你哭的太假,可正到精彩处啊,你怎么突然就改成练起气功了?就算是亲戚,也不能说换节目就换节目啊?”
邓玉芬手哆嗦的捂住胸口,一张脸憋成了通红,眼看着要吐出一口黑血~
时坏眼睛一亮,“哎,这个演的好,形象很逼真,是要死了吗?”
邓玉芬的眼珠子瞬间爆瞪,哆嗦的手指着时坏,
嘴巴开合几下,跟着白眼一翻,活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