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陈道远就来到了医协办公室,肿瘤医院的那个暴发户病人仗着有钱,颐指气使的命令他,还让他一定要治好晚期恶性脑瘤。
陈道远建议他开刀加上中医辅助治疗,病患又死活不听,咬死了只用中医医治,要是治不好还要告他去。
陈道远窝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欠了朋友的一个人情,他根本不会帮朋友的忙给那个暴发户看病。
李姐是门卫李大爷的妹妹,两人都是医协的老员工了。
李姐专门负责整座楼的卫生打扫。
医协里也有一些秘密档案,就算是打扫也是找可信的人。
李姐前几天生病请了假,办公室好几天没打扫了。
所幸大家都是文明人,所以就算是三天没打扫,办公室里也是一尘不染了。
李姐例行轻轻地扫着地。
陈道远不爱听吸尘器的声音,嫌闹,李姐向来只用扫把扫地,扫干净后再擦。
“咦?这是什么?”
李姐从陈道远的桌子底下扫出来一根金针。
金针细得跟牛毫似的,要不是李姐眼睛好,差点就错过了。
陈道远倒是没有在意,还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病理报告。
“会长,你说这人真是逗,居然用金针当针炙用的针,这么软谁能用啊?”
陈道远一面看着病理,一面漫不经心道:“自古都是用银针针灸,但真正的高手还是能用金针的,我就见过一个高手一百八十多个穴道,几乎把所有的死穴都扎遍了,用的全是金……等等……你说什么?”
陈道远愣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李姐。
李姐噗哧一笑:“我是说我捡到了一根金针。”
陈道远豁得一下站了起来,冲到了李姐的面前,一把抢过了金针。
他拿着金针飞快的跑到了窗口,对着阳光,看到针尾居然有一个几不可见的印迹。
“快,快,快拿我的放大镜来。”
李姐连忙把放大镜递给了陈道远。
陈道远颤抖着手,把放大镜照在了针尾。
等看到针尾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针尖一样大的“宝”字时,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说,这是哪来的?”
他一把抓住了李姐的手。
李姐被抓得一疼,也紧张起来了:“就……就……就是地上捡的。”
这时小宋哼着歌走了进来,看到陈道远死死的抓着李姐,李姐脸胀得通红,吓了一跳。
他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人跑出去三丈远。
陈道远气得跺了跺脚,对着小宋就吼:“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老子进来。”
小宋轻咳了咳,才缓缓地推开门,露出一个头。
“会长,您叫我?”
“你给我滚进来。”
陈道远没好气的瞪了眼小宋,这小子天天不知道好好学技术,就知道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刚才铁定在那里瞎想他和李姐了。
“那个李姐,刚才对不住了,这金针对我太重要了,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李姐忙摆手:“没事,没事。”
等李姐走了,小宋才嬉皮笑脸道:“会长,李姐喜欢你,你就从了呗?”
“滚!”
陈道远气得把一本书扔向了小宋,才道:“我来问你,这根金针你看过没?”
小宋伸手想拿金针,陈道远手一缩。
“你别碰,这么金贵的东西被你碰坏了怎么办?”
小宋:……
不拿在手上怎么看?
好吧,凑上去也能看。
于是小宋凑上去仔细地看了一会。
“这根金针我……”
陈道远期待地看着他。
然后他慢悠悠地来了句:“我没见过。”
陈道远:……
“滚!”
陈道远拿着金针坐在了椅子上。
这金针分明是福宝弟弟的,家里还有一套是当初福宝弟弟赠给他爷爷的。他向来视若珍宝藏着,别说带到办公室来了,就算是朋友来了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他们看,所以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那么这金针是哪来的呢?
“小宋,这几天你收到什么信件么?”
“收到了。不就是那天你急着去肿瘤医院,让我帮着拆了一封挂号信么?”
“那信呢?”
陈道远急得站了起来:“快把信给我!”
“都扔到读者寄来的信一起了。”
“快去找吧。”
经过了三天,那些信件早就被运到了医协的仓库里了。
看着堆着半仓库的信,陈道远来了句:“今天你无论如何要把信找出来。”
小宋:……
这可是几十万封信啊,他就算是一个月都找不出来,别说是一天了。
“会长,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那封信啊?”
“你别管,你把它找出来就行了。”
“不,会长,信里的内容我还记着呢。”
“你快说!”
陈道远急切的抓着小宋的手,难道是福宝弟弟来找他,准备教他医术了么?
“也没什么啊。”小宋挠了挠脑袋道:“那人挺不客气的,直接就命令您帮着习。”
“你懂什么?那是我师傅,当然不用客气了。”
“啊?是您师傅啊?怪不得用挂号信寄信呢。”
陈道远瞪了他一眼:“我师傅是高人,高人才用挂号信寄信,你懂什么?对了,你师傅说是哪两个女孩子了么?”
“一个叫水惊澜,一个叫水郁兰。”
陈道远只知道福宝的小名,从来不知道福宝的大名叫水惊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