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在炕上坐着,连忙转过身避开,自己也跪了下去磕头。得,上一辈子尽是让人跪拜,这下好,在这找补呢。
齐老爷子哈哈一笑,“都起来,现在不兴这个了,都起来,别让人讲究咱家!”
齐有德、齐有方、齐有恒也分别给了小辈儿们压岁钱,结婚的几个堂哥也都给发了压岁钱。沈梦昔拜了一圈年下来,兜里揣了十四元巨款。
早晨煮的冻饺子,又热了热“去年”的剩菜,意为家有余粮。
饭后,齐周氏开始从仓房端回一盆盆的冻货及炸好的丸子,准备缓了下午吃。年轻人和孩子们则都出去拜年了,齐老爷子和齐有德端坐炕上,等着村人来拜年。
沈梦昔被鲁秀芝硬在头顶系了个红色蝴蝶结,“别乱动,多好看的头绫子!不行摘啊!”鲁秀芝把沈梦昔的手扒拉下去,严重警告道。
沈梦昔从炕琴门的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十分无奈,她的脸蛋上是两坨大红胭脂,眉心还用火柴头儿点了个红点,若不是拼死拒绝,鲁秀芝是打算点一圈六个点儿的。
她叹口气,穿着一身红色趟绒的新衣,坐在炕桌边。
每个来拜年的人,都会夸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