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啊今天你差点闯下塌天大祸,真是让阿舅该怎么说你才好啊!”
萧锦娘低着头,将双手的拇指放在胸前来回缠绕。
“锦儿都知道错了,阿舅您就别再数落锦儿了,在气坏了您的身子,锦儿保证下次查案不来布政坊就是了!”
“还有下次?”李晔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就这一次就差点把你阿舅的老命给要了,你知道那大祭司何许人也?阿舅要是不许给诸多承诺他能带着他的信众闹到圣人那里,圣人又该如何收场你想过吗?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阿舅的脑袋吗?你什么都不想,只管你自己舒坦”
萧锦娘被李晔骂的狗血淋头,不过她可不是能吃得下鳖的人。
“这都赖谁?还不是你们稀罕大祭司手底下那些骁勇善战之士吗!其实阿舅你包括圣人阿舅都知道以大唐的兵力我无非对抗来犯之敌的,所以你们才仰仗外来势力,这样下去将是养虎为患”
萧锦娘说的没错,她之前研究了大唐灭亡的原因,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大唐太依赖外族的势力,当灾难来临之时,那些外族势力临阵倒戈,才致使大唐最终无力回天。
可是生活在美梦中的皇亲国戚们根本就不会这么想,还依旧活在外国来朝,泱泱大唐的盛世美梦中,从来不知道觉醒。
或许是萧锦娘的话刺痛了李晔。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查案,查个什么案,小小年纪,长安指望你去拯救?真是痴人说梦!给我滚回家里,永远都不要出来,真是丢我李家人的脸”
李晔伸出手掌想要给萧锦娘一记耳光,可是却又停在半空,不是他不舍得打下去,只是被耶律平给制止住了。
李晔怒目圆睁呵斥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拦我?”
耶律平劝慰道。
“我并非想要拦你,也知道拦不住你,但是我要你知道只要我想也没人能拦得住我,其实我说着话的意思是想要告诉你,虽然萧姑娘的忠言刺痛了您,但是你们大唐有句俗语叫忠言逆耳利于行,虽然忠言不好听,就好比良药苦口,但是这毕竟是治疗一个人或者治疗一个国家的良方,就算在难吃,在不好听也希望您能听下去,毕竟说这话的人是您的亲外甥,她并不会害您”
耶律平一席话忽然让李晔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她看着气喘吁吁的萧锦娘,安慰道。
“阿舅知道,阿舅什么都知道,但是阿舅什么都改变不了,造成这样的局面也并非是圣人这一朝才出现的,希望你能给阿舅一点时间去改变现状,但同时,阿舅也会给你时间,毕竟长安城还需要你去拯救,不是还有十个时辰吗?是非成败不论结果如何,阿舅都跟你一起扛,哪怕你在大闹布政坊,阿舅也替你擦屁股,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的疤!”
李晔的话让萧锦娘在一起漏出了笑模样。
“我就知道寿王阿舅给力,奥利给,查案去喽”
看着萧锦娘远去的背影,李晔故意问道。
“傻姑娘你不生气了?”
萧锦娘不假思索的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哪里有那么多的气要生,我又不是气球”
李晔在原地摇头,自言自语道:孩子真是大了,真弄不明白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耶律平刚要走,李晔忽然把他叫住。
“我知道你在草原上干了些什么,也知道你在长安城的一举一动,你的那十几号人最好在长安城安分守己,不要造次,否则我让你活不过十个时辰”
听着李晔的威胁,耶律平冷笑道。
“放心吧寿王殿下,我志不在此,我对长安也不在乎,不过我到时要奉劝你一句,别总带着面具活着,小心有一天摘不下来,这不是挺可悲的吗!”
“你……”
李晔看着耶律平越走越远,气的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出布政坊,来到路口,看到萧锦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耶律平安慰道。
“人都走了,你还那么紧张干什么,你放心,你寿王阿舅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被我三言两语就给顶回去了,他不会再为难你了,你也可以放心的查你的案子了”
看着耶律平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萧锦娘比了个嘘声让他小声一点。
“此次布政坊之乱他能来的不早不晚正是时候说明什么?说明他一开始就不信任我,在我身边或者在望楼上安排了细作,所以我做的一切都逃不出的手掌心”
耶律平惊讶的道:“不是吧?那可是你的亲阿舅,他怎么连自己亲人都要防着啊!”
萧锦娘轻言轻语道:“自从他把我父亲设计赶出长安,他就对我们萧家加以防范了,还有,黄巢叛乱这件事,他为何要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去查,他一个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便派兵征讨不就足以解决这件事了吗?
他之所以让我去干涉这件事不就是他没有时间吗!或许是忙于权利的斗争,或许是志在皇位。
总之,等他腾出功夫来,我就会像颜至高一样对他来说毫无用处,所以我们要赶在他成功之前,超过他”
听了萧锦娘的分析,耶律平吓了一跳:“按你这么说,黄巢起义只是一个幌子?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萧锦娘解释道:“不是,黄巢起义确实存在,不过还不成气候,之所他如此重视只是他朝堂斗争转移人们视线的一部分,如果不是这样,为何南方大旱,北方大涝他不去管,反而去管这样一件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