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相府里都是黑衣人,四个人无处可躲最后藏在了一处没人去的杂物间里。
萧锦娘缓过神来问田信雨。
“今天管家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田信雨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算知道吧!我阿郎是太监所以不能生子,他早些年让管家帮他物色一个儿子,所以管家找到了我,在我小的时候,他一喝多了就说早晚要杀了田相全家,只是可惜了我这么个外姓人,那时候还小,我只当他是酒后胡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苏袭歌吓哭了。
“无论今日生死,既然都是你的人了,哪怕现在就死我也要陪着你一块共赴黄泉”
耶律平立马呵斥道。
“死什么死,活着不好吗!况且你俩刚刚成亲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可轻易言死”
萧锦娘点了点头。
“认识你那么就头一次看到你说人话”看到耶律平想要反驳,萧锦娘立即道:“信雨,你们家没有什么密道吗?我看电视剧里大户人家都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你们家也有吧!”
田信雨起先皱了一下眉随即应道。
“有密道,往前走在过一个跨院还有一场杂物间,里面有一条密道通往府外的”
萧锦娘咂摸了一下嘴唇。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房子多了不住当杂物间,我也想要一间这样的杂物间,可是我的工资连上海的厕所都买不起”
“说什么呢,怎么又胡言乱语”耶律平道:“此地不宜久了,还不赶快走,要不然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了”
说着,耶律平打开门探出头看看黑衣人有没有找到他们,见门外无人于是指挥他们三个出来。
田信雨和苏袭歌小心翼翼的走出杂物间,当萧锦娘紧跟其后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萧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萧锦娘强忍疼痛:“没事,你们先走吧,我在府外等你们”
“好”田信雨说:“我们逃出相府后会去贺家村,我们家在那里有产业,可以去那里躲避一阵”
萧锦娘听后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何家村”
三个人走后,萧锦娘摸着脚踝骨:“可能是崴了,真倒霉”
萧锦娘用手轻轻试探把自己绊倒的东西,只感觉是个尖锐的东西,但是又不太疼,于是他勉强站起身在杂物间找到了工具开始小心翼翼的挖。
土层并不深,挖了几次就看见了绊倒萧锦娘的东西。
长15.6厘米,口径5.9厘米像是喝酒的杯子。
萧锦娘拿起来擦去了上面的尘土后这才恍然大悟。
“我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兽首玛瑙杯居然被我找到了,可怜它被遗弃在废弃的杂物间里,真是暴殄天物啊!”
萧锦娘将兽首玛瑙杯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心怀里,顺着田信雨刚才说的路线找到了通往相府外界的密道,并且成功的逃出了相府。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听错了,田信雨说的是贺家村,她听成了何家村,虽然路途南辕北辙,但这就是这样的无心之举意义非凡,给以后的中国留下了艺术的瑰宝,难能可贵。
从兴化坊出来向东走二十里就到了何家村。
何家村之前还有百十来户人口,唐德宗建中四年爆发泾原兵变,租庸使刘震为使宫中财务不外流,于是命令手下将值钱的宝贝全都带了出来,在前有盗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没能到达指定地点,而是埋在了何家村村口那颗大树下。
租庸使的职责之一就是保管朝廷的财物,所以他讲宫中珍宝运出皇宫时无人阻拦甚至还有金吾卫帮忙。
距离泾原兵变已经过去了八十三年,如今的何家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在村口的大树下只剩下一户人家。
老者姓刘,83岁夫人早亡,一个人生活,当刘老汉看到村子里出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他病恹恹的身体忽然紧绷起来。
“老人家你不要紧张,我贸然前来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您是当年刘租庸使的后人吗?”
刘老汉很是紧张,拿起锄头威胁道。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三番五次来何家村肯定没安好心,你放心,就算我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萧锦娘慌张的解释道。
“刘老汉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盗取宫中宝物的,我是来……”
话未说完,刘老汉厉声指责道。
“实话说出来了吧!你不是来盗取宝贝的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找我老汉喝茶的?你们这些人的伎俩我早就识破了,还是放下邪念吧!我看你是个女孩子,怎么也干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无论萧锦娘如何费劲口舌,固执的刘老汉始终不相信她的来历,直到她从包袱里拿出兽首玛瑙杯,刘老汉这才半信半疑的放下锄头,抹着泪难过的道。
“以前啊,总有自称宫里的人来取走宝贝,我一想反正东西都是宫里的,我们家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才看管起来的就给他们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却意外在黑市上发现了这些宝贝,我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于是再有人自称宫里的人取走宝贝我就再也没给过,毕竟这些东西是阿郎拼了命才保护下来的,宫里的人想要除非圣人亲自来取”
萧锦娘不自觉地点头。
“那您老人家就不怕受到那些人的抱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