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龙衡钰怒喝道。
“我,自然是冥殊啊。可恶的血灵老头,领死前居然把我封了下来,害我无法增强实力。好歹,我也陪他走过世间数百余载,他竟这么对我。”
“若不是你自身便是以残害百姓吸尽他人鲜血为生,血灵老人也不必这么做。”龙衡钰不屑道。只是他的声音太过虚弱,纵然傲气十足,但好似已油尽灯枯。
“呵,年轻人,临死之时还能这么傲,好啊,我倒要看看,在我这万血之阵下,你能撑多久。”它话音刚落,整颗血球中血气最为精纯的地方,忽的颤动起来,那些血气,换为一把把短小的刺刀,整齐划一地朝着龙衡钰的身体而去。龙衡钰现下,还能保留一部分的意识,说到底,是他体内那冰铃花的缘故。所以,只要毁了他的肉身,冰铃花必会离体。到那时,就是他的死亡之期。
“你敢!啊啊啊啊啊啊啊!”龙衡钰怒喝未完,便感受到犹如万剑弑体一般的剧痛,那些刀不停地在他的身体上砍杀,且大多,都在心脏之处。血肉分离和分心之痛夹杂在一起,对现下毫无实力的龙衡钰来说,恍若人间炼狱。很快,他那本就虚弱的意识,已只残存一缕,而这缕意识只能勉力维持着对外界的虚弱感知,连对话都已做不到。这些,已是尚未离体的冰铃花对它目前的宿主,所能做的极限了。毕竟,单靠刚刚已与龙如霜对战后受过伤,且尚未恢复的冰铃花来说,这破万血之阵,已不是它力所能及的范围了。
“哈哈哈!年轻人,莫要以为你有了冰铃花,便是有了可以傲世的资本。我现在便让你尝尝看,什么叫自不量力!”冥殊的神识肆意地笑着,说起来,还要感谢龙衡钰。若不是他那滴精纯的人类之血无意之间破了血灵老人的封印,它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凝聚起来。现下,它已然凝聚完毕。既然这人类做了这么好的事情,那它也多少应给与回报。就让他,做它现世来的第一个祭品吧。能成为上古时代十大神剑之一的冥殊的祭品,也算他高攀了。等等,这是什么?!
冥殊的神识正准备加大血刀之力,把龙衡钰彻底钉死时,忽然发觉面前多了一团黑雾。这黑雾之中,略有些星辰显现。等等,这不会是星辰之力不好!
一股威压之下的狂傲杀意席卷而来,不待那神识飞散,便将它整个吞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那所谓的冥殊神识,便已烟消云散,连半分极为微弱的气息,都未留下。那黑雾看着龙衡钰,身子摇了摇,便分了一丝星辰之力圈住了它的身体。那力道缓缓而入,一边修复着他的内脏,一边修复着他的身体。而那意识,也在那星辰之力的修复之下,变得越发饱满。修复之中,星辰之力发现了冰铃花,本来它想着将冰铃花一并逼出去。但,看着那冰铃花为了保护龙衡钰,居然在吸收着那血阵之力时,便放弃了此般打算。它反倒剥除些许力量,将那冰铃花修复成比原先更完美的状态。很快,这些便做完了,它瞧着龙衡钰有些苏醒之态,眨眼间便又消失在了那万血之阵中。
“但愿,你能永生护着二哥哥。”那星辰之力消失之时,忽的淡淡地落下一句话。这话音一落,龙衡钰便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便不可思议地瞧着自己的身体,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胜了?!”他抬起头,发觉这万血之阵的血气少了许多,而现在阵中静静躺着的那把冥殊,似乎,也失去了神识。忽的,那冥殊的剑鞘之上银光大放,那光芒升至空中,形成一张陈旧的黄色纸张,那纸张上画着不少的图样。待图样全成,这纸便飞到了龙衡钰的面前。龙衡钰摊开纸张,发觉这纸张上所画的,竟全是与这冥殊有关的,而更为重要的是,这张巨大的纸张上,过半数,是冥殊的剑法。
其纸张载到:冥殊,上古神剑,位列上古剑榜第十。此剑以杀戮为生,以血气为食,以血为滋养,自铸造起,便分两种形态,一为幼时,一为成年。收复已成年的冥殊神剑之人,必心神强大,方能谨守己身,不为剑神所控,否则,将会沦为冥殊的祭品,此后在这世间行走便只如行尸走肉一般,为其所控。而幼时的冥殊,则犹如初生之子,只要持剑者能善待于他,增强实力,便可随意而控,其心神将随持剑者一同成长,成年后已将犹如持剑者的孩童一般,尽心守护。此剑有三种术法:控血术、衡离术以及凝血术,其中,控血术实乃冥殊根基。除却术法,这纸张中还记有些许剑法和武功。龙衡钰看完纸张上的记录后凝思许久,最后决定,先从这术法练起。毕竟有了术法,他才能真正发挥冥殊的力量。至于那些剑法和武功,日后再练不迟。
思至此,龙衡钰便只盯着那纸张中,有关控血术的记载—控血术:心法:始由千般,万望物载;善恶有道,却分人来;贪嗔痴恨,承血之本;爱欲千般,点血之光;恶欲尚在,戮血之基;何谓天道,唯人而已。若离恶故,则除其身。控!此术法有两用,若要用于自身,必从声起,由心而过;若要用于他身,必从心起,由声而过。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