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也正是这样。
“陛下将你们送到我这儿,就是为了磨练你们。若我什么事情都为你们做了,不让你们自身经历。那这磨炼,还有何意义?!”言罢,司徒一拂袖,便不再理会他们,大步朝外而去,边走边言道,“从这儿一直走,便能到楼门。前方,于你们来说,还有很多难。若你们过不去,怕是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去了。”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司徒城彦的背影,也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云楼
纤云阁
殿中,那女孩把玩着桌上的流云灯,撑着手,很是悠闲的样子。她的眼,与那灯芯一般亮,灯光照应着,隐约透出里头似是流淌着与墨同深的海洋般,深邃迷人的神采。把玩了一会儿,她转眼看向身着粉橙衣裙,在殿中转个不停的女孩。那女孩用一涟蝶钗简单地束着发,这钗应着那身鹅黄衣裙,便透出些清丽可爱来。而那瘦弱纤细的腰肢摇摆间,渐渐地,露出些媚。
她转了许久,忽的停了下来,转过身,朝那把玩灯芯的女孩儿道,“七姐,我急得很,你却很是悠闲,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言罢,她便做出一副很是不满的样子,直径走到那放着流云灯的石桌旁坐下了。
把玩灯芯的女孩儿一听她这样说,便无奈地笑着言道,“明明是你们一听说有人来了,就急成这个样子。怎么现下从你嘴里说出来,却反倒是另一番模样了呢?!”
“七姐!”那原先转着的女孩儿听她这样说,便撇了撇嘴,很不满地言道,“那人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在云楼这么多年,付出多少血汗才打拼到这个地位,总不能一照没看着便被人夺了去啊!”把玩灯芯的女孩儿看着说话的她那张恰似红苹果一般红润细腻,又吹弹可破的鹅蛋脸,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那女孩儿看着说话的女孩儿恰露珠般清澈透明的眼底,那抹焦虑,便止住笑,安抚道,“放心吧,便是义父再信任重视她,也不至于会拿整个云楼去赌。你呀,与其操心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功力才是要紧。再过两日,地狱门的试炼又到了,若你届时再做不到义父的要求,怕是日后,可进不了我这纤云阁的门了。”纤云阁一向是楼之重地,它虽坐落在云楼最偏远的地方,但其背靠延雪山、西临林木山,更绝的是,两山之间的暗道,可直接穿过延雪河山,往域外而去。因此,这纤云阁坐落之下那番盘旋山,一直被视作云楼的重中之重。而能进这纤云阁,亦因此,被楼中人视作实力的象征。
“那怕什么呀!我能进纤云阁,也是我自己打下来的。虽说,我的实力不如七姐你这样高,能一举占据整个阁楼。但在咱们七朵花里,我怎么也算得上号儿了。再说了,只要有七姐你在,岳叔便不会将我轰走的。怎么说,他也得看着七姐的面子嘛。”说到这里,这女孩儿仿佛很有光彩是的,那眼里,都透着亮。
“哎!这次我可不会帮你。”被称作七姐的女孩儿摇了摇手,“这次大姐可吩咐了,不准我帮你。经过这次试炼后,咱们便要再度分配楼阁了。她说,若是七朵花人人都学你这般荒废时光,不学无术,咱们这称号,迟早保不住。”
“听她的作甚啊!”大姐这两个字,好似一下点了这女孩儿的命门,她愤怒道,“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占着七朵花的位置,不过是仗着自己年长一些,便整天充老大!二姐还好些,虽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总归有实力在。她,不过是个假把式!”
“闭嘴!何人教你说的这番话!”被称作七姐的女孩儿斥责道,“我说过,若想拜姐妹,咱们就得同心同德!如今,既拜了姐妹,又何有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道理!小六,你难道忘了,大姐曾经救过咱们的命。虽说她如今实力不同往昔,但咱们对她的尊重,却不得少。否则,又如何报答她的恩情?!”
“七姐!她那算什么救命之恩呀,不过是替我们挡了几次剑锋罢了,也好意思”小六看着七姐眼神中的愤怒和警告,便停下了嘴,言道,“哎呀,好了好了。我去练功了。七姐,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这次楼主花这么大力气,布了那虹林楼,瞧着是用心的。我想,这次来的人,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虹林楼荒废多年,离咱们不过几步的距离,若是咱们不当心,怕哪日要搬走的,就是咱们了。”言罢,小六便向外跑走了。
是吗?!小六的话,其实自己也想过,只是一直觉得,来的不过是两个孩童,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毕竟,不是谁都同她一般,生下来便会法术的。但小六的话也有道理
思至此,她便从柜中拿出一面镜子。那镜子外层用银制镜框勾勒出双面云朵的模样,层层包裹着,样式很是奇特。镜面,却很普通。她将镜子放在这石桌之上,挥手一弗,龙如霜和龙衡钰目前的情况,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
“既是不同一般的人,那无论如何都得盯着。”那女孩喃喃道。寻找真相之路漫漫,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为了以防万一,任何有可能对她产生威胁的人她都得盯着。更何况,这人手上,似乎还带着九转环。她听义父说过,天下间唯一的九转环,藏在楼中。因此,若不是义父相赠,这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