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灯真的是流年不利,从8月份开始,就各种晦气不断。
今天又被烫伤了,右手从手指到手腕都被烫到了,还起了两个水泡……
司浩言与白黎月两人小心翼翼地迈着前行的步子。
越是离得近,就越能感受到灵力的波动。
那处光源下,一个接一个的黑色身影,似乎也如平原那处的一般,在搬着什么东西。
难道,这一处也是鬼侍?
白黎月伸手拉了拉司浩言的袖子,示意他先停一下。
司浩言感受到白黎月的动作,回身侧眸挑了挑眉梢。
白黎月拉起司浩言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了几个字:绕过去。
绕过去?从哪儿绕?怎么绕?
白黎月无法用写字的方式说清,司浩言也无法从白黎月的眼神中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愣在那里,但他们都知道,不能开口说话。
白黎月想了想,用手指了指与山脊相背的那片树林。
司浩言当即明白过来。白黎月的意思是要从树林外绕过去,然后再从正面观察那鬼族的情况。
确实,现在的视野是侧面的,鬼族的具体情况他们只能看得到一小部分,而再往前走,难免会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
保险起见,确实应该从视野更加开阔的方位去探查情况。
司浩言点了点头,便拉着白黎月进入了森林。
树荫遮蔽了月影星辰,光线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踩着地上的树叶,尽量避免因踩到枯树枝而发出声响。
此处离那鬼族据点依然不远,这样的距离,如说有巫定这样的高手存在,定是能感受到他们两人的动静。
两人越走越深,因开着凝视符,两人倒是不怕走偏了路。
只是这黑夜下的密林深处,究竟有什么东西潜伏着,两人并不得而知。
白黎月总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如芒在背,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
越往深处,似乎这周围就显得更加静谧。
这样安静的夜里,那远处的打斗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凝视符毕竟不是透视符,那受着层层树影阻隔的方向,司浩言和白黎月也只能听到一点声响,恍惚间似是有几个人影闪过,却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与我龙家为敌!”
“咔嚓”!
“别,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别杀我!”
“咔嚓”!
“啊!!!!救命啊!!!!!”
“莎莎莎莎”、“叮叮当当”、“砰”!
求饶声一次比一次弱了,而逃跑时那树叶被踩踏地“咔咔”声也越来越浅。
司浩言和白黎月就静静地望着那处战场,没有靠近一步,也没有后退一步。
他们十分默契地就这么站着,不发一言。
直到打斗声都停止后,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感受到那里似乎是不再有活人的气息存在了。
司浩言与白黎月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往前走去。
一地的尸体,静静地躺着,每一具尸体竟都是一击致命。
那些尸体身上竟然连一丝血液都不曾看到,这是何其果决的杀人手法!
白黎月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人的灵脉,这,竟是连灵脉都未毁就一击毙命了?
“是杀手。”司浩言也看出来了,这是只有杀手才会去学习的杀人技巧,每一招,每一式,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取人性命。
“杀手?”白黎月一个一个地掰开这些人的眼睛和嘴巴,并没有赤眸,也没有獠牙。
“不是鬼族。”
这地上的十几个人,全部都是人类。
可这样的夜晚,为什么会有人类出现在东瓯森林的中部?
这里可已经是四级以上妖兽的聚居地了,普通人类哪敢轻易靠近,而且还是在晚上?
“司浩言,那个杀手,有可能是鬼族吗?”问出了这个问题以后,白黎月才自知失言,司浩言哪里懂什么鬼族,更不可能从这个情况下判断出对方是否是鬼族。
“是‘七道轮回’。”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司浩言警惕地望向来人。
只见那女子冷眉星眸,明明周身散发出的孤傲气质,与初见时的司浩言别无二致,但她的那种从内而外的孤独感与危机感,却是司浩言所没有的。
这大概就是司浩言所说的杀手吧?
“敢问这位姑娘,何为‘七道轮回’?”
司浩言皱了皱眉,没有出声,这女子来历不明,况且连他都没有发现附近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名黑衣女子。
他并不赞同白黎月与之攀谈,这样危险的人物,要么就地斩杀,要么就不要有任何接触。
“‘杀手组织’排行第四。”那女子言简意赅地回答了白黎月的问话。
看来这人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冷漠嘛,这不是还回答了她的问题吗?
白黎月从司浩言身后绕到了他身前,大着胆子细细地打量着这黑衣少女。
嗯,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可能也跟她差不了多少,怎么这浑身的气息就是那么冷冰冰的呢?
“你叫什么?”白黎月问了个完全不搭界的话,让司浩言和黑衣女子俱是一愣。
这人真怪,怎么会去问一个杀手的名姓?
“冷芙。”但冷芙却回答了。
从来都只有刺杀对象惊恐着问她究竟是谁派来的,却没有哪个人是真正想知道她叫什么的。
就像她的堂姐,初见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