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谭扬笙淡淡的说,语气有些理所当然。
“那是自然!”
赵闻博笑着回答,语气也有些理所当然。
出了翠红楼,夜已经深了。
“木头,你先回去。”
“我……”
成是沐欲言又止。
“回去吧,你帮不上忙。”
谭扬笙也道。
成是沐低头,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打磨剑法。
长街之上,再无行人。
远处的狗吠,将寂静的夜,渲染得愈加的深沉。
“哈哈,酒酣夜浓,杀人正当时!”
赵闻博语气狂放,谭扬笙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他不得不承认,脱去了那层纨绔公子外衣的赵闻博,很对他的胃口。
……
“什么人?止步!此处是镇守府!”
赵闻博看向谭扬笙,嘴角一勾:“杀进去?”
“杀进去!”
回答他的是带着森冷杀意的话,与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那是他在拔剑。
谭扬笙一边继续往门口走去,一边缓缓拔剑而出。
“铮铮铮…”
一串拔剑声同时响起,门口守卫的剑士纷纷拔剑。
但他们没有上前,举着剑,互相看了看,却有些胆怯了。
因为缓缓而来的两个人,身上厄杀气浓烈得,令他们没有丝毫出手的勇气。
“站……站住,这里是王朝镇守府!你…你们敢乱来,必定被王朝通缉!”
一名剑士鼓起勇气,语气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他话语刚结束,那名背上背着剑囊的人抢先出手了。
说话的剑士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睛一花,喉咙一痛,自己就再无意识,软软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犹如信号一般,让另一名穿着蓝衫,一副公子哥打扮的家伙也出了手。
之前一直没有拔剑,此时突然迅捷的拔剑而出——他的动作,更像是刀客到了近前,抽刀而出那般狂放。
方出鞘,他已经将剑高举空中,等到守卫的剑士反应过来时,只见到一把剑自上而下劈了下来。
他仓惶的举剑格挡只听到‘叮’一声响,他的剑已经被斩为两截,随之出现的,是他自肩胛骨至腹间的一条长长的伤口。
伤口很深,鲜血喷出来前,留下这道伤口的人已经消失,他的剑已经再次劈到了别人身上。
“嘭!”
巴掌厚的大门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随后一个身影从门缝间飞出,还没落地便已没了声响。
门内巡逻的护卫,听到门口的兵器碰撞声就赶了过来。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赶到,门口的八名护卫便已被杀。
这队护卫十个人,举剑看向门口,门口缓缓走进来两个人,一人灰布衣服,有些眼熟。
一人蓝衫,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更眼熟。
“这不是前几日镇守大人请来抓刺客的人吗?”
“那个公子不是烟雨楼的少东家,巡营中的赵闻博吗?”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突然杀进镇守府了?”
……
赵闻博执剑而立,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黑暗中尤为亮眼。
他甩了甩剑上的鲜血,冷森森的道:“我今晚只为杀镇守而来,你们可以离开。”
护卫们面面相觑,但此时却由不得他们讨论或者犹豫。
护卫队长长剑一指,喝道:“闯镇守府,杀镇守府护卫,其形当诛!杀!”
随着这一生杀,十名护卫一往无前的冲了上来。
“多余!”
谭扬笙冷冷丢了两个字,意思是赵闻博那句话实在是说的多余。
“嗖”
他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脚步蓦然踏出,身影直追那把剑而去,同时右手反手探入剑囊,握住那把带着自己蕴养十几年剑意的木剑。
被他扔出的剑去势汹汹,虽已离开主人的手,却是带着浓浓的杀机扑向了为首的护卫队长。
队长眼眸凝视在那把剑上,手中的剑往上一撩,只听得‘叮’一声,那把飞来剑便已被他挡飞至半空。
但他的剑方才出手,那个向着他冲过来的剑士已经从背后又拔出了一把剑。
“噗!”
声音沉闷,犹如利刃切开布匹,犹如屠宰牲畜时,利刃捅入了皮肉。
总之那把木剑,如同切豆腐一般,直直的刺进了护卫队长的胸膛。
队长瞪着双眼,看着面前的剑士举手接住了那把被他挡飞的剑,又低头看了看胸膛的木剑。
“木剑?双剑修罗?”
坊间传言双剑修罗手握两把剑,一人双剑杀光了近千马匪。
但他却知道,双剑修罗其中一把剑,是一把坚硬更胜铁剑的木剑。
这是他从宁万书口中无意间听到的,当时宁万书正在给镇守汇报敦煌一行的经过。
他有些释然的闭上了眼睛,死在双剑修罗的剑下,他一点也不冤枉。
谭扬笙拔出木剑,护卫队长的尸体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双剑修罗,他是双剑修罗!”
有剑士听到了队长临死前虚弱的话语,惶惶间大声喊了出来。
众剑士一脸惊讶,随后看向谭扬笙的神情充满了恐惧。
“现在还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逃走哟!”
谭扬笙身后,赵闻博嘴角含笑,轻轻开口。
剑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步犹疑,都拿不定主意。
“我们打不过他的,一个人杀光了上千马匪,我们如何是他对手,兄弟们,我家中还有老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