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雕体型庞大,翼展数十米,双翼如刃,轻易切开巨木,而后又有烈火燃烧。它没有锁定来者,只是凭借本能的狩猎能力以及树丛的动静来跟踪。
“这样下去谁都逃不掉!”
身后那树林倒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还差三四十米就要追上来。
阮栖思绪飞转,咬牙道:“你躲好,我把它引开我们去山崖集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她全力把红烛抛进了旁边的树丛中,手持利剑,斩开拦路青藤,快速奔行。她要把这个大鸟引到另一个地方去,引发一场两虎相争!
呼!
火焰的热浪如同水波般向着阮栖涌来,将她那里吞没,化作一片火海。
阮栖斩开道路,一个滑铲冲下一段斜坡,顺势翻滚了两下扑灭身上的火焰,而后她听着动静朝着某处前进。
唰!阮栖脖子一寒。
只觉金光一闪而过,而后就有一道淡淡的乌光护住了自身,将她震退十几米。
光刃般的巨翅被一面乌黑的令牌挡住,它是自动浮现的,挡住了火云雕的利翅一击,渐渐的化作齑粉。
“我的身份牌!”阮栖肉疼,这牌子还没得到多久,都没捂热就耗掉了仅有的一次防御之能。
来不及心疼,她全把账记载红烛头上,要不是她判断失误,怎么会有这种糟心事。
感受着身后灼热的气息,阮栖又把仅存的烈火符打出,在一团大火球朝着火云雕席卷而去时,她终于看到了起先那只双头魔蜥。
烈火符和火云雕的能量属性相近,仅仅是阻拦了它一息便被破开。
“你大爷的!”阮栖闪转腾挪,躲开一只可以撕裂山石的爪子。
她和灵猫一样躲避,趁机冲进了一片正在缓缓移动的阴影之中。
“总算到了……”阮栖自言自语,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不做休憩,又跃进了一旁的丛林。
唳!
火云雕围绕着双头魔蜥盘旋,眼如金灯,盯着双头魔蜥身下,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
然而却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围绕着双头魔蜥不停的旋转。
魔蜥像是受到了惊扰,对着火云雕怒吼,然而火云雕并不退开,还在盯着它身躯下扫视。
这让本就恼怒的它更愤怒了,冰蓝色的那只头颅喷出寒气,森冷的几乎冻结空气,却被火云雕翅膀扫出的火焰焚灭。
双头魔蜥本身就处于恼怒的状态,被火云雕以这种轻视的态度相对,自然更为暴怒,另一只火红的头颅高高扬起,仰天长啸。
不管别的原因,二者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双头魔蜥主动进攻,他人立而起,一爪抓住低空的火云雕。
红色的灵气和深蓝色的寒气交织,火云雕挣脱巨爪,血液和羽毛缤纷。它斜冲而下,利爪在魔蜥背上留下了几道深深地沟壑,惨绿色的血液喷涌。
吼!魔蜥震怒,尾巴扫平一块区域,动作之间,山川震动。
“安全了……你们两个慢慢打,姑奶奶我先走为敬!”
此时阮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动,穿过丛林,她很憋屈,这次耗费了几个保命手段,还弄的狼狈不堪,形象大损,待会肯定要从红烛身上讨回来。
从外表看去,阮栖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被烧的焦黑,还负了点轻伤,头发披散,白净的面颊上沾着灰尘,整个人邋遢的同时有种异样的美。
她朝着原来石崖的方向逃去,小心翼翼,从身后传来的巨大动静,阮栖判断,这两个大家伙还没有停下来。
未过多久,她又逃回了石崖附近,在那里,红烛已经在等她了,远远的冲她招手。
然而,红烛渐渐发现不对劲了,阮栖这是什么眼神,头发披散,身上脏兮兮的,来势汹汹,这是地狱来的恶鬼索命吗?
还有那捏紧的小拳头,让他瞳孔收缩,心里发怵,想跑却有点挪不动脚步。
阮栖逮住红烛,使劲的敲打他的后脑勺,恶狠狠的说:“这就是你带来的好地方?我的寒冰符,我的烈火符,我的身份牌,我自己都差点搭进去,你得赔我!”
“住手,有话好说,打人不打脸!”
“合着傻鸟你也算人?差点害死老娘!”
啊啊啊!
红烛惨叫不停,被打的满头包,就连那艳质本倾城的容颜都没有被放过,完美的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彻底被锤成了个猪头。
咚!
红烛一只眼眶被打的乌黑发紫。
“别打了别打了,姑奶奶,我赔你就是了,你先别急,等我去个地方,我怀疑它窝里有宝贝,不然不可能这么快进阶到了二阶后期!”红烛惨叫着说,躲开阮栖的拳头。
“你确定?”阮栖狐疑,迟疑了片刻,朝着他脑门又是一拳过去,顿时让他变得头角峥嵘起来。
“啊……你干什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谁让你长的太好看了,老子嫉妒,所以给你添点男人本色,省的你长的比老子还好看!”阮栖说道。
“哪有这种理由,这能怪我吗,长成这样也是错?”红烛极度委屈,捂着额头的手吃痛的发抖。
“做正事前先打一顿,怕你不老实。”阮栖怒火已经消掉,淡淡的解释了下刚刚的行为,松手放开红烛。
她在痛和伤害中选择了一个适当的力度,保证红烛痛的要死,但却只是一些轻微的伤。
红烛捂着头,大眼含泪,他用力擦掉泪花后,怨妇般嘟囔道:“说好了不动手动脚……”
看到阮栖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