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文婶刚才已经哭完了，她红着眼睛，在张大夫出了屋子后，开口道：“当年夫人离开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小姐就被放在那里，睁着眼睛看着，那一幕全被小姐看到了。”
所以才会这样，所以今日在看到脸上带着血，衣服上也沾上了血的四妮的时候才会上前抱住她，才会在被山子抱开的时候哭出了声。
木婉娘把惜文抱起来，她刚才因为哭累了，现在也有些昏昏欲睡，却一直不肯闭上眼睛。
她把她抱着，去了琉璃的屋子，看已经差不多涂好了药的四妮。
女徒弟出来，道：“伤口太多，看来是一直被虐待，这件事要不要报官？”
就算报官有什么用，在这大西朝的古代，特别是还是这乡下，顶多也只是口头警告而已，等回去后谁还会在乎她会不会再次遭遇。
在这里，所有的事都得她自己改变。
木婉娘进去后让四妮换上一身料子不是很好的衣服，还让琉璃在上面缝上了几块破烂的布。
她抱着惜文看着她，问她：“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