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期回到路苏浓的房间,拿起桌子上的药,准备给她冲剂一包很普通的感冒灵,看样子她病的不重,蒋言亦非得说得像是没他好不了一样。
陆昼期刚想下楼,就听到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疲倦的。
“醒了?”陆昼期放下药包走过去,坐到床边。
路苏浓满是茫然无措,这极富有磁性的嗓音,让她感到十分熟悉,自从那夜后,她的脑海就再也忘不掉了。
“你?是他?”她声音略带沙哑,样子略显疲惫,待得到陆昼期的答案后,她紧张笨拙地从床上坐起,有些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陆昼期察觉到她语气中充满了试探,知道她一定很不可思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巧碰到她。
“怎么?怕我?”陆昼期冷寂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眉头微敛。
路苏浓低着头,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自己在家人面前为了不任由他们欺负,总是装作一副自己桀骜不驯的模样。
可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始终伪装不起来。
此时此刻的她很是狼狈……
“谢谢你帮了我,我现在就走,麻烦了你了。”路苏浓说着便想逃离这里。
陆昼期高大的身影向她缓缓逼近,抬手捏起她的小脸对着自己,语气冷凛,“我何止是帮了你,我可是救了你,面对救命恩人,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路苏浓一脸愕然,这才感觉到他捏的自己下巴,有些钻心的疼痛感。
“那你想怎么样?”
“你不用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这么具有防备心,看样子,路家你也是回不去了,不打算下一步怎么走吗?”
路苏浓尝试甩开他修长的手指,淡淡的开口,“你在监视我?”
“还记得我们分开时,给你说的那句话吗?”陆昼期的手分明捏的更紧了,“我只不过是在履行承诺而已。”
承诺?她只记得陆昼期说了句什么希望她可以摆脱他,什么时候就变成承诺了?!
真是好笑,原来他所说的摆脱,就是调查自己的身份,还把自己带到他的家里,打算禁锢自己吗?
她一个女人都没有计较那一夜,他倒是先记上了,更何况,那还是她的第一次。
“我不清楚,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日后定会报答。”路苏浓说着就要掀开被单下床。
“日后报答?那不如就现在吧!”陆昼期一把拉过路苏浓的手腕,左手顺势勾住了她的腰间,低下眸子看着她肤如凝脂的脸颊,深邃的眼眸中只剩她一人。
陆昼期语气强势霸道,不容得她反抗,路苏浓不知怎的,脸上出现一片晕红,她居然对面前从未见过样貌的男人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路苏浓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她离他很近,很明显地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浓浓的气息将她包裹着,心跳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跳动的更加剧烈。
陆昼期感觉到她的异常,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笑,毫不客气的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停不下来。
路苏浓突然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了他的束缚,身子向后猛缩,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味道。
“别碰我!”……别碰她。
陆昼期对她勾起一抹邪笑,黑眸显得更加深邃了,面对女人的不知所措,他似乎感到非常有趣,这么一个无助的女人,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爪子对着你,最多只会挣脱一下,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不过,更吸引他的是这个女人那股倔劲儿,好强又无助,在他看来这多么可笑……
陆昼期抬起修长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白皙的脸上,手指又轻轻的来回摩擦她的肌肤。
这一举动再次惹得路苏浓战栗,她的手指紧扣住床上的被子,有种想要出手甩他俩巴掌的冲动。
这个男人对她这么随便的行为,真的是让她厌恶至极,次次是他……
“能走了吗?我家人应该着急了。”路苏浓说着谎话,神情复杂。
陆昼期放下手腕,站直身来,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她,“路小姐怕还不知道,路家已经宣布路家大小姐与罗凡择日成婚的消息。”
什么?
与罗凡……择日成婚!
路苏浓的心脏微微颤抖着,成婚?呵!自己不过是才离开路家一天而已,他们就自顾地决定了她的下半生。他们不怕自己早就逃跑了吗?
对啊,路广宏,他的父亲,从小看她到大,比现在的任何人都了解她,了解自己不会离开,毕竟路家还有爷爷和妈妈留给她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史蓉母女不让她好过,她又怎会傻到主动向她们赠送股份,成全他们一家人,然后自己狼狈的离开。
这绝不可能!
路苏浓现在在任何方面上,都没有一点优势,怎么斗?她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恶毒的女人,那样的话她就会不择手段地去讨回一切。
可悲啊!她连恶毒的女人都不如。
“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这里安全,不让我离开吗?”路苏浓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陆昼期好笑的晃了晃头,邪魅一笑,“那你想多了,只是传达一下。”
路苏浓自嘲的笑了笑,麻利的下了床,弯下身躯摸索着自己的鞋子。
陆昼期蹙了蹙眉头,伸出脚将她的鞋子踢到她面前。
路苏浓呼吸一滞,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