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姨娘神色一顿,还有大少爷的事?
澜姨娘脑筋转的极快,收回思绪的一瞬间就快速点头:“是是也提大少爷了说什么马不马的”
王之毅彻底从椅子滑了下来,面色苍白的昏厥了过去。
澜姨娘大惊失色,顾不得站起,连忙跪着上前拍打王之毅的脸,掐住他的人中:“来人啊快叫大夫来人啊”
侍女连忙从门口冲了进来,看在躺在地上的王之毅,顿时仓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澜姨娘急的大骂:“蠢东西,还呆愣在那做什么快叫人去请大夫,快去”
侍女这才醒悟,脚底踉跄馀苋ァ
王之毅悠悠转醒过来,摸索着抓上澜姨娘的手:“不不用”
澜姨娘见王之毅醒了,立刻抱着王之毅的脖子痛哭流涕道:“老爷老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王之毅缓慢喘息着,拍了拍澜姨娘的背:“没事不用叫大夫了咱们先处理家事”
澜姨娘抽泣的松开王之毅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搀起:“不行,怎么的都要上大夫瞧一瞧。”
王之毅妥协的点头,然后被澜姨娘搀扶着坐下:“你坐在那,把你没说完的话接着说”
澜姨娘坐在一旁,惴惴不安的道:“老爷,妾身如今同你说一是可惜那文姐姐性命,二是二是怕自己落了同等的下场”
王之毅怒不可遏的一拍座椅扶手:“她没这个机会了”
澜姨娘心底一喜,面上仍是一片担忧:“老爷,那二夫人如此歹毒的人教导三少爷这么多年,三少爷怎么能学好我看那周氏也不是个老实本分的,妾身想着,以往您都是太宠着三少爷了,犯了错总是轻罚或是不了了之,让三少爷心中有了依仗。且三少爷读书至今连个秀才都还不是,要知道连那资质平庸的周铎都在去年中了秀才,在妾身看来,三少爷就是过的太安逸我想着我想着”澜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闪烁的偷瞄王之毅的反应。
“你不用顾虑,直说便是。”王之毅有些虚弱的扶着额头道。
“妾身觉得不如将三少爷和那周氏罚去庄子里吃吃苦,磨一磨心性。再告诉他,不考取功名不会将他们接回来”
王之毅闭上眼睛,像是陷入沉思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澜姨娘在旁边心情忐忑的等着王之毅的回答。
片刻后,王之毅睁开眼睛:“你说的有道理,是该让他吃吃苦,不光要送去庄子还不许任何人伺候,一切事宜都让他们自己解决。”
澜姨娘见目的达成,面上也不敢漏出喜色只是低头道了句:“老爷英明。”
雷大夫刚回去没多久便又被王安给请了回去。
王之毅倒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气的够呛。澜姨娘长了个心眼,将雷大夫留了下来,再她看来一会家中还有大事要发生。
周慈想让王昼把罪名都担了去便一直依偎在他怀中装作害怕的样子。
王昼心疼周慈,将她牢牢搂在怀中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会说是我逼你这么说的别怕昂~”
周慈泫然欲泣的道:“那怎么行,父亲会责罚你的。”
王昼笑着摇头,十分宠溺的刮了刮周慈精致的琼鼻:“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儿子,顶多挨一顿打再跪一跪祠堂,你相公我身体这么壮还能挨不住呀?放心吧。”
周慈搂住王昼的脖子在其脸上用力的亲了两口:“这世上只有相公你待我最好,连我的亲生父母都不及你半分。”
王昼用手轻抚周慈的秀发:“你为我生儿育女,我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王昼第一眼见周慈便心生喜欢,回家吵着闹着求张氏替他上门提亲。原先周慈只是想逃离了那周家火坑对王昼并无情爱之意,可王昼待她及好,更是在成婚前将自己院子里的一个通房丫头给打发出去配嫁了,平日里又对她千依百顺,时间一久她对王昼也生出了几分爱意。
王之毅服了药又歇息了一会,觉得没有大碍后便派王安将全家人都召集到了北厅堂。
知露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一张小脸还泛着红晕,听到下人说有急事便不情不愿的包裹着湿发同母亲,外祖母一起去了北厅堂。知露没让知谦,知韵跟着,小孩子参加什么家庭会议呀,在屋里玩得了。她让何芳留下来看顾两个小的,两个小的同杏仁和圆滚滚玩的高兴着呢也就空管知露她们要去哪里。
知露他们是最后到的,一进北厅堂就感觉到一股严肃沉闷的气息。
王之毅看着知露还包着头发便对一个侍女道:“去取个暖炉子放在露姐儿跟前。”
“多谢外祖父”知露道。
王之毅颔首:“不会耽误你们多长时间的。”
王昼和周慈没敢坐着,老实板正的站在一旁等着听训。
“王昼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呀?”王之毅声音低沉,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没有看王昼一眼。
王昼拉着周慈连忙跪下:“父亲,是我想逃避责罚才求阿慈装孕的,您要罚就罚我吧与她无关”
周慈泪眼朦胧的摇头看着王昼,最后伏下身子道:“父亲,不是这”
王之毅眼帘垂下打断了周慈的话:“你不用说了,既然他说是他的错那我就只罚他一人。王昼你今年都二十四了连个秀才都没有中过,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如今还学会坑蒙拐骗了?还将斌哥儿给教成了这样。从今以后,斌哥儿交!什么时候考取了功名什么时候再回来”
王之毅的话对王昼而言犹如晴天霹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