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熠昏睡时日日渐增加。
司徒府请了很多名医到府上就医,未见成效。
朱喜悦这日又跑到北阳王府,从屋檐下跳下来。
玉蘅锦路过看见,问:“表姐,三日日未见你过来,怎的满面愁容?”
朱喜悦垂头丧气:“煜熠哥哥病了,整日里昏睡。”
玉蘅锦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日前吧。”
“左侍郎如今什么情况?”
“日日昏睡,无法上朝,已向皇上请了长假。”
“医治了么?”
“请了很多名医,未见效果。”
玉蘅锦不吭声,十日前,就是妍姐姐下咒之日。
这咒果真厉害,一日未解,司徒煜熠就真成睡人了。
妍姐姐知道轻重么?
朱喜悦轻推发呆中的玉蘅锦:“阿锦,你呆愣什么?师父呢?”
玉蘅锦回神,心思仍然在妍姐姐那边,说:“师父随祖爷爷看古琴去了。”
“哦,那我回去了。”
“你过来就只是看师父么?”
“不然看你么?”
“你可知道,师父对你……”
对你并无想法,话到嘴边,玉蘅锦收了回去。
谁知朱喜悦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拉着玉蘅不放,追问着:“对我如何?啊?你快说!”
玉姝妍低笑:“也许对你是情真意切不好诉说呢。”
朱喜悦喜笑颜开:“真的呀!表姐,你也看出来了么?”
玉姝妍笑而不语。
朱喜悦当成了默认,心里甜如蜜。
玉蘅锦心里苦笑。
示意妍姐姐到边上说话:“妍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玉姝妍敲他脑壳:“十日不见,姐姐来看看弟弟,也不成?”
玉蘅锦躲开:“成成成,只是姐姐,刚听喜悦表姐说左侍郎病了。”
玉姝妍问他:“可是日日昏睡中?”
“是,妍姐姐你怎知道?”
“呃呃,听母妃提起。”
说谎,母妃前几日早同父王游山去了,半月后才回咸阳。
玉蘅锦面色不佳的看着姐姐,不吭声。
玉姝妍心虚,顾左右而言他:“阿锦,有空的话多回府里吃饭。”
“知道了。”
玉姝妍坐了下来。
玉蘅锦问她:“姐姐真不知左侍郎为何昏睡?”
这问话慌的玉姝妍,拿在手里的花生掉落地上。
“妍姐姐,可有心事?”
“呃呃,不是。”
“那怎拿个花生也拿不稳。”
“姐姐贪吃抓了一把,一时拿不稳散了。”
玉蘅锦捡起地上的花生,“咻”一声弹飞出去,击落了几片银杏叶。
玉姝妍面色一变,捏着花生:“阿锦,你都知道了?”
“妍姐姐说什么话?阿锦听不明白。”
这时,朱喜悦从后厨端来茶水。
玉姝妍起身要走。
朱喜悦说:“妍妹妹,我正要给你沏茶呢,刚来就要走了?”
玉姝妍假笑:“嗯,我还需去……”
玉蘅锦打断她的话,说:“妍姐姐要去农军医处,代左侍郎问他的病症可否医治。”
朱喜悦惊讶:“真的?”
玉姝妍勉强点头。
朱喜悦抓着她双手,激动万分:“太好了,妍妹妹,平日里看你对煜熠哥哥冷淡不多话,我一直以为你厌恶煜熠哥哥呢,太好了。”
玉蘅锦走过来扯开表姐的乌龙爪:“行了,表姐,你都把妍姐姐抓痛了。”
朱喜悦连忙松开玉姝妍的手。
一看,葱白玉手被她抓出红痕。
玉姝妍皱眉不吭声。
玉蘅锦瞥看朱喜悦,取笑:“表姐,师父常说,女子就该斯文淑女些,之前我总认为师父思想过于迂腐,今日看来,师父说的是对的。”
朱喜悦被小四岁的表弟取笑着,羞红了脸。
玉姝妍开口:“好了,阿锦莫怪表姐,表姐也是常日练武惯了,出手无乎轻重,拿捏不好力道。”
这话听起没毛病。
细品确实白莲的很。
偏偏正巧让回府的裴明山和彭蒙听去了。
裴明山走过来,低声问:“伤的如何?”
玉姝妍假装拉袖遮掩,偏又露出袖角,让人一眼瞧见朱喜悦弄的抓痕,深陷在皮内,已经成了淤紫。
白嫩的手腕,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尤其对方又是千金大郡主。
更是裴明山的心上人。
裴明山眼里透着心疼,对朱喜悦几句话,语气不由的重了:“平阳王府大郡主整日里动剑练弓的,日日连臂力,这练功目的,为的就是欺负自家表妹不成?”
朱喜悦心里委屈:“我……没欺负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裴明山打断她:“哼!说你还有理了?”
玉姝妍本意也不想让裴明山责怪朱喜悦,打圆场说:“明山哥哥,我没事的,擦些药膏很快就好了。”
裴明山仍然气恼,加上日日被朱喜悦吵耳的心烦,全累积在一起,出口即伤人:“索幸我未收你为徒,不然,你练上十月半载内功,一掌下来,还不把你表妹给劈没了?!”
这话,说的太重。
朱喜悦脸上一阵白,咬着唇,用力踹了裴明山一脚:“对,我要练得内力,不光劈你,还要一箭穿心射s你!”
说完,冲出去。
玉蘅锦正要去拦着。
被裴明山阻止:“拦她做什么,走了最好,清净。”
不知,朱喜悦又跑了回来,朝裴明山扔了一块玉牌过来:“哼!你北阳王府我朱喜悦还不稀罕来!!”
说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