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晔走进来,婉茹对着铜镜问他。彬彬看他眼中带着温柔的光,轻轻的点头说“很好”。岂止是很好!这个坠马髻把婉茹衬得美艳不可方物,他却只轻轻的说了句“很好”。若不是他不解风情,大概就是日常见惯了自己娘子的打扮装饰,已经不再惊异了。
婉茹又拿出眉笔,沾沾黛粉,阿晔抢过来,婉茹于是把下巴抬起转向他。他专注的开始给她画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满眼的柔情爱慕,她满脸的幸福娇羞,光晕里这一对男女美好的像一幅画。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彬彬忽然想起这句词,以前,她觉得自己父母最相爱。他们的感情从日常的点点滴滴中流淌出来,平淡而恒长,让她认为相爱就当如此。
从没有见到过这么甜腻坦然的感情,他不掩饰不隐藏自己对爱人的感情,以至于每一个本属于私密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和坦率,丝毫也没有龌龊的感觉。
彬彬忽然想起了某人,他在清源山里为自己吹那首《意浓》的时候,神态与那正专注画眉的男子是如此的相似。心底不由产生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悸动,她的脸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