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一转头就对上了孟真真哀怨的眼神，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去吃寿司？”
孟真真嘟喃：“你别以为有吃的就能收买我，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外加一个抹茶千层。”
孟真真：“成交！”
今天是立夏，寿司店有活动，许瑟跟孟真真吃完饭出来，就看到了陆行舟和申雅。
寿司店位置比较偏，在步行街后面那条街，人少，两边都是树荫。
申雅坐在路边，抱着膝盖哭得惨兮兮的，陆行舟就蹲在她旁边，给她递纸。
“走啊，许瑟瑟，看什么呢？”孟真真一开始还没发现，顺着许瑟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马路对面的陆行舟和申雅之后也愣住了，“我，我操？”
许瑟皱了皱眉，拉着孟真真从另一边过了马路，走到陆行舟他们后面。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许瑟能清楚地听见申雅在说什么。
她哭得妆都花了：“陆行舟，你现在是不是可开心了？我当时那么对你，现在好了，我的报应到了。”
陆行舟不说话，一言不发地给她递着纸。
申雅把眼泪擦干，可是越擦越多，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陆行舟，我他妈真的是贱得慌，你当时对我那么好，我不要你，谢远他这么对我，我巴巴地凑上去。”
陆行舟终于有了动作，他缓慢地抬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落到申雅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一开口，声音很哑：“都过去了。”
申雅猛的扑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哭：“陆行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陆行舟没推开她，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背：“申雅，你冷静一点。”
许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拿手机拍了下来。
“许瑟瑟——”孟真真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瑟“嗯”了声，拉着她的手：“回去吧。”
陆行舟和申雅那边如何，她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她早就跟陈思琪说过的，陆行舟这人靠不住。
她现在只希望陈思琪撞了南墙之后肯回头，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晚上，许瑟接到了陈思琪的电话。
陈思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许瑟，我在市中心的酒馆这里。”
四十分钟后，许瑟到了她说的那家酒馆。
里头人很多，她找了一圈，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陈思琪。
桌上摆了好几瓶酒，地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瓶子。
许瑟走过去，拿起酒瓶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度数不是很高，但是也不算低。
只是对于陈思琪这种没喝过酒的乖乖女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烈酒了。
许瑟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按住她还要继续往嘴里灌酒的手：“别喝了。”
陈思琪大概是有些醉了，眼神迷离，眼眶通红。
她挣开许瑟的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呛得直咳嗽，咳得眼睛都红了。
酒馆里放起了民谣，曲调淡淡的，却又带着股子哀伤。
昏暗的灯光下，许瑟听到陈思琪明明很平静，却又字字都带着绝望的声音。
她说：“他被他前女友一个电话就给叫走了，在我生日这天，把我一个人丢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