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把那瓶东西推回去：“这是卸妆水。”
程清唇角抽了抽，又拿了一瓶：“这个？”
“这粉底液，”白棠推开他，将东西放好，“说吧，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程清拉了条椅子在旁边坐下，拉着白棠的手，眼睛亮亮的：“咱们明天出去玩好不好？”
“不去，”白棠把手抽出来，拿起一个小罐子，打开，挖了点护肤霜出来，“明天跟瑟瑟约了去逛街。”
“可是我们都好久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程清眼神可怜兮兮的，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娘子，“你看看，你这次出差出了那么多天，回来不陪我，跑去陪别人。”
程清掰着手指算：“咱俩都分开七天了。”
白棠眯了眯眼，看着越放越大的脸，在程清的脸凑到她跟前之前，一把抵住：“说，有什么阴谋？”
她手上还有护肤霜，顺势抹在了程清脸上，搓了搓，嘴里还嘟喃着：“年纪大了，多护护肤，不然比不过别人小鲜肉。”
程清觉得自己心被扎了一刀，咬牙道：“小鲜肉有个屁用，小鲜肉能有我让你舒服吗？”
还在帮他抹护肤霜的白棠动作一变，啪的一下打了一巴掌：“不准开黄腔。”
她动作不重，拍完之后又接着给他抹脸。
程清瞬间硬气不起来了，实话实说：“刚刚阿御给我打电话，说想明天和许瑟去逛街，你就别当电灯泡了呗。”
白棠瞥他一眼，抬起手。
程清见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改口改得极快：“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说你就可怜可怜我，我想跟你出去玩，行不行行不行？”
白棠想了想，眉心微蹙，犹豫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有没有，好得很好得很，你想啊，他们俩多久没见面了，许瑟难得有时间去逛个街，你就成全他们吧。”
白棠嘴角抽了抽，没被攥着的那只手，在程清肩上打了一下：“你这话怎么说得我跟棒打鸳鸯的那个棒？”
程清嘴欠：“你是牛郎织女里头那个王母娘娘。”
白棠一愣，反应过来后扑腾着打他：“啊啊啊气死我了，程清我你今天不打到你跪下，我就不姓白！”
“啊——”
和她闹了会儿，程清忽然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往床边走，他将白棠放下，半跪在她跟前，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不用打，待会儿就给你跪下。”
……
许瑟从卫生间出来后，轻轻关上门。
她以为江御应该已经睡了，一转身却发现他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手里拿着本杂志。
听到声音后，江御转过头来，见许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放下杂志，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睡觉。”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许瑟联想到白棠给她出的那个主意，忽然就想歪了，脸上温度不听话地往上涨，她小步挪动着往床边走，几步路硬生生让她走了有一分多钟。
江御也不催她，好整以暇地等着。
走到床边后，许瑟掀开被子钻进去，眼睛一闭开始装睡。
几分钟后，以为风平浪静了的许瑟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就听到一道笑声，“许瑟，你脸怎么这么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