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掀开,那有些血肉模糊的后背冒出来。
梅苏苏眼泪都掉了下来,她心疼的难受,想要伸手去碰碰那些伤口,可又怕那么做了姑苏稷更加疼,可不碰的话,又不知道怎么处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没完,姑苏稷等了一会,只看到颤抖的小肩膀。
后背的疼其实已经有些麻木,可当看到梅苏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个伤其实可以再疼一点。
“疼不疼?”
声音都是颤抖的,看着上面有的地方又开始渗血,梅苏苏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到处找东西,最后看到了摆在炕桌上的一个杯子。
姑苏稷就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没有水的杯子被注满了水,那水是凭空出现的,严谨的说不是凭空,是从梅苏苏的手指上冒出来的。
然后梅苏苏就找了一小块干净的棉布蘸着那个水,给已经傻眼的姑苏稷涂抹在伤口上。
等到棉布的冰冷刺激到姑苏稷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攥住梅苏苏的手腕。
“你——”
你了半天,后面愣是没有了后续。
梅苏苏急的要命,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控制:
“你先放手,我帮你处理伤口,处理完了再说。”
完全顾不得自己搞出来的事情有多么的惊恐,也顾不得姑苏稷会不会被吓死,她这是无法看到姑苏稷这么受伤。
他用力的攥住梅苏苏的手,可当他看到那双小狐狸眼睛里的急切和担忧,手指却不听使唤的松开。
梅苏苏一获得自由就把姑苏稷按在炕上,衣服都给掀开,开始涂伤口。
姑苏稷只感觉后背上的手指并不是很温暖,甚至因为沾染了水汽的缘故,有些冷,甚至还有些颤抖。
他努力的去忽视这种感觉,却怎么也忽视不掉,甚至感觉更加清晰起来。
那微凉的手指顺着他的伤口游走,带走的不单单是疼痛,还有一股心头涌现出来的戾气。
等他已经快要忍不住,起身把人轰出去的时候,手指终于停止下来。
然后手指一直在他的腰椎上定住,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而他又看不到那个位置。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一开口嗓子有些发紧,还有些疼痛。
张张嘴,最后又闭上,等着梅苏苏起来。
可她一直没有动,就在他真的快扛不住,把小怪物掀翻的时候,她突然抱着他的腰开始哭了起来。
姑苏稷:惊恐脸!
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从后面这么抱着过。
关键是那脸贴在他腰椎上,真的是毫无阻隔的贴上去。
她脸上的温度瞬间传递到他的大脑,整个人都懵了。
随后就是一阵让人心酸的崩溃大哭,哭着哭着还打嗝。
姑苏稷:死鱼脸!
他已经完全不会反应。
“你到底怎么回事?”
姑苏稷没有忍住,咬牙喊道。
他是真的要疯了,这个丑丫头抽哪门子风?
梅苏苏的手指在他的腰椎上的一个点按住,抽噎道:
“姑苏稷,你知道你这里有个胎记吗?”
姑苏稷去哪里知道,他又看不到自己的后面。
“这里有一个胎记,是一个字,是梅苏苏的苏,不是姑苏稷的苏!”
姑苏稷:这特么的到底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