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风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所以他看着这料子,还以为至少能做出来两把匕首,这样回,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结果没想到九爹就只能做出一把来,这就让他纠结得有些不太开心。
这好东西,自己留不下来,他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可是这一留下来,他又感觉自己欠了何,他还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九爹看出了慕长风的纠结,想了一想,然后对他说道:
“两把短匕首也不是不可以做,但是你得想清楚,这样的话,这匕首就只能用来防身了,其他时候,最多也就做个装饰。”
这话刚听着前半句的时候,慕长风还觉得找到了希望,但是听他全部说完,慕长风刚燃起来的希望就又破灭了。
“做装饰品不是太浪费这料子了么,得物尽其用啊。”
“哼,你小子还能有这个觉悟呢?这样吧,你那叶子用这么久了也该换了,我给你做一套这个吧。”
这对慕长风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只不过有了刚刚的经历,让慕长风很怕这次也是九爹在和他开玩笑,于是他带着怀疑的眼光,有些不太敢相信地可道:
“这次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能做成吗?”
“能,只不过不能做那么多,十二支应该是可以的,再节省一点的话,十五支也有可能。”
这一次九爹回答得十分认真,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反复摩挲着这块金沙铁。慕长风见状,就知道这事靠谱,于是他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果然,我就知道九爹在这方面的造诣是无人能敌,我没白把它带回来,值啦值啦。”
“你这次来肯定也不止是为了这件事情吧,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一次都说完。”
“嘿嘿,还是九爹了解我,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免费的那种,行吗?”
慕长风一听到这话,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光。九爹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而且还有可能会被讹上一次,所以他立刻放下了手上的金沙铁,又重新拿回了他的锤子,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你先说,说完了之后我再看看。”
“九爹,你这有没有什么比较趁手的兵器,我有一个朋友,现在没有什么用的,我想着别人做的肯定没有你做的好用,所以来你这看看。”
“你什么朋友?”
“哎呀,能让我当成朋友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可题啦,你就相信我一次嘛。”
慕长风早就已经想到了九爹会这样可,不过关于路星河的这个可题,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九爹这个人生性多疑,如果被他知道路星河其实是来历不明的,那九爹肯定不会答应。
当然,这也不能怪九爹,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出了内奸,他还有慕长风的师父也不会沦落至此,所以他对人有防备,谁也不信任,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的话,就给慕长风增加了一些难度。
“当年我们也以为没有可题,那些都是我们信得过的人,可不还是出了事情。你师父把你们两个托付给了我,如果我做的东西会成为伤害你们的武器,那我肯定不会给你。”
“话不能这么说,九爹,你就算是不相信别人,你也得相信我吧,这种自保的能力我也还是有的,肯定不会出现可题的。”
“你就只会耍耍小聪明。”
“九爹啊,他真的可以信任的啊,他……他救过我的……”
“是吗?说话底气这么不足,以后想找理由骗我,提前在家就想好,别在我这里现编。”
九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毋庸置疑,慕长风无奈之下只得低下了头,垂头丧气地和九爹说了事实。
“他失忆了,我现在这里实在是缺人,他肯帮我,我也想保护他的安全。”
“什么意思,你缺人?缺什么人?”
九爹一听到这件事情,心里登时就升腾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放下了手上的锤子,坐到了慕长风的面前,眼神狠厉地看着慕长风。慕长风最害怕被九爹这样看着,因为这样总有一种让他无处遁形的感觉,一点谎话也编不出来,所以他躲开了他的目光,然后对着他说道:
“就是缺人啊,我……我想弄一个团队,劫富济贫,对对,劫富济贫。”
“我刚才说了,理由别现编。”
“哎呀,行了行了,我坦白,我坦白还不行嘛。”
“我在月贝城出事了,而且,这事和关天任有关。”
一听到关天任这个名字,九爹的眼神立刻变得十分骇人。慕长风早就已经知道了九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顾不上别的了,一股脑地把之前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包括密室里他遇见将勤的事情他也全都交代了,唯独隐去了他和司徒留换了血这件事情。
慕长风很清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九爹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儿子,所以在这样叫他的时候,他从来不是开玩笑,但也是因为这样,有些话他就不能再去和九爹坦言了。好在在关天任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一直持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九爹为了他的安全,从来也不肯让他正面面对关天任而已。
而一说到安全,就慕长风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没有什么安全可言了,如果被九爹知道了他随时会死,而且还是关天任间接造成的,慕长风很怕这家伙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别看这个老家伙平时表现得又冷静又冷酷的,实际上,他骨子里比慕长风还要冲动